羅小芸背著一個可愛的兔子背包，有些疲倦，林舒突然就走到了她面前，身高差距，讓她費力的抬頭，疲倦的臉蛋立刻換做可愛的笑。
「你們是剛剛沒排到合影吧，真抱歉，現在和你拍，拍完我要回去了，今天太累了。」她走到林舒身邊，擺好了拍照的姿勢，老余還真給拍了一張。
「謝謝你們的支持。」她把林舒和老余當粉絲了。
「其實我們是找你談合作的。」
「商業合作？」
羅小芸眨了眨眼，從兔子書包里拿出了一張名片，「郵箱是商務合作的聯系方式。」
累了一整天，她還能這麼耐心，林舒很佩服，「你沒有經紀人嗎，我和經紀人談也可以。」
「沒有……我都是自己來。」
很意外，她居然沒有團隊。
「那我可以和你單獨聊聊嗎」
不是粉絲，羅小芸便收起了偶像的包袱，疲倦的笑了笑，「對不起，我今天真的好累，現在要回去休息。」
那麼小小的一只，累了一整天，沒車接送，沒助理沒隨從，一個人疲倦的打車回去，難免讓人憐香惜玉。
老余主動說道︰「我有車，送你回去吧。」
然後指向了自己的電動車，軟萌的妹子噗的笑了，搖搖頭，「謝謝大哥哥，我先走了。」
嬌小的少女戴上口罩，低調的走向大學門外。
有禮貌有耐心，低調不膨脹，光這些素質就超過了大部分草根網紅，何況她還有那麼高的人氣。
終于見到這位二次元網紅的本事了。
黃昏之後，兩兄弟喝著咖啡，說起今天初遇二次元的感受，第一感覺自然是年輕，那些出境的妹子，肉眼可見的膚白稚女敕。
這是一個年輕的圈子，生疏兄弟年紀也不大，但他們倆早早進入成人的世界，思維上年少老成，余生嘆道︰「年輕真好，你剛剛說那個雲寶是什麼圈？」
「很多個圈。」
林舒拿出資料，重新看了一遍，才知道這妹子的厲害之處。
羅小芸在幾年前還是高中生的時候出道，憑著天生的好臉蛋，正合了二次元的審美，靠著一套當紅的動漫cos成名了，然後她趁熱打鐵，出了很多組cos動漫的照片，短時間內被網上稱為第一cos。
但羅小芸的成名之路不止于此，玩cosplay終究是二次元的小眾，她趁著熱度，出了幾組其他服裝的照片，甜系長相的她，又有熱度保底，自然輕松取得了認可。
于是乎，這位臉蛋姣好的妹子，成了JK、洛麗塔、漢服、cos四個圈子都喜歡的紅人，你敢相信嗎，四圈通吃。
今天的展台，她也剛好把四種服裝換了個遍，滿足了各家粉絲們。
雖然不至于紅遍網絡，但是在圈內已經是一姐的存在，小小年紀獲得了很高的人氣。
老余已經恢復了冷靜，不是滿腦子都是小姐姐的狀態，理智總結了關鍵，「應該說是擦邊球一姐吧。」
「哈，你發現了？」
「別管穿什麼衣服，什麼圈子，她那麼多男粉絲，靠的是啥，跳舞也不專業，聲音雖然好听，也不是職業水準，男人最懂男人了，我今天都粉她了，我粉她才華了嗎，皮囊而已。」
只不過，羅小芸的外表和服裝出境，剛好滿足了二次元的受眾。
林舒也看過她的微博，化名雲寶，日常發的照片，基本都是那幾個圈的衣服，偶爾露小腳丫，說什麼新買的襪子，偶爾對著鏡頭甜甜的笑，說剛學會的腮紅妝，有時候穿大尺度的衣服，也是cos某個角色，把擦邊球的尺度，把握的非常微妙。
和那些簡單粗暴，拼命去露的福利姬，有很大的差別，但她依然是賣弄皮囊的範圍，只是皮囊確實好，算是老天爺賞了二次元的飯吃。
于是老余說道︰「只靠臉蛋，吃不了幾年，不如就這樣拉攏她，請她來你公司合作，培養她的才藝，能提高粉絲粘性。」
「你比開公司的老板還聰明，這種草根網紅，無數資本公司向要，什麼條件都可以說，但羅小芸就是沒簽過，至今都是自己玩。」
林舒知道難題在哪，南香搜羅了一批草根網紅的資料，目的是拉來簽約，吃下流量，反手也推送一波，屬于互肥。
但有些草根網紅不想被套住，堅持自己搞，賺的錢也全進了自己腰包，何必被資本綁架，成了不自由的木偶。
「我知道南香為什麼把一部分名額給我了。」林舒笑了出來。
名單一人一半，南香手里的，是她搜羅資料許久，有談判拉攏空間的，比如有的家里有病人，南香可以靠著白千尋的豪門背景，給安排一個高級醫療團隊，那是錢找不到的，是富豪身份才行。也有人在打離婚官司，老婆手握了孩子撫養權，以後可以不斷吃他的撫養費，南香自然可以幫他要回兒子。
總之，是有機可乘，讓那些草根網紅妥協，和糖果傳媒簽下合作。
這些資料搜羅的不容易，是南香花了心思的。
可林舒手里的就沒那麼簡單了，沒什麼可乘之機。
老余心領神會的笑了，「沒機會，咱自己找機會唄，這南香是故意的。」
「她那雙黑絲腿很漂亮。」
「你大爺的，聊的好好，你說腿干嘛。」
「說明我不想和你聊了，愣著干嘛，走啊。」
老余被擠兌的一臉無語，回頭看了一眼窗外，看到了一個白裙倩影，他氣的搶走林舒錢包，拿走了兩百起，意思是晚飯錢，然後識趣的先走了，門口和韓玉踫了面，客氣的打了招呼，故意說了一句︰「和前女友見面的男人，都不是什麼好男人，韓老師你小心點。」
韓玉捂嘴輕笑，「謝謝提醒。」
咖啡店里，氣質淡雅的韓玉，很適合這里的氣氛，她晃了晃手里的會員卡，「一杯時光，我有請客。」
「真是你同事家開的？」
「是呀，她是院里舞蹈系的老師。」韓玉拿出一本書，「你要的是這本吧。」
林舒有些驚訝，「我只是問你這本書，不是和你借。」
「我也不是借給你，送你一本新的。」
《魂斷阿寒》，是祝晚秋和林舒聊過的一本書，她說想看看，林舒便問了韓玉，沒想到白來了一本書。
兩人吃著晚飯，說起最近藝術院就業的事，韓玉幫了不小的忙，有老師作保，又有糖果傳媒的賣力宣傳，渠道自發的形成了。
只不過白千尋要求必須給韓玉一定好處，這樣才能建立好合作關系，可惜韓玉始終不要，林舒能做的……只能是保持和前女友的聯系。
讓韓玉繼續償還她的愧疚。
「你最近沒來，小鳥在家里很吵。」
「是嗎？」
「不該讓它隨便見你的，現在想爸爸了。」
那只讓兩人結緣的狗，那只名字叫做小鳥的狗。
林舒主動說道︰「那待會吃完飯，去看看它吧，听說狗也會得抑郁癥的。」
韓玉笑了笑，「又給你添麻煩了。」
「不麻煩。」
兩人吃完了晚飯，並沒有急著回去，夏天的風很清涼，讓人很願意享受傍晚散步的時刻。韓玉一身白色長裙，像夜晚里發光的女神。
但她不是冷場的人，「你知道嗎，小鳥在你離開之後開始挑食了，狗糧不喜歡，總想吃肉。」
「哈哈，我就不該隨便給它肉吃，男人吃了肉就不想吃素了。」
內涵的話，韓玉低頭笑了一下，「和前女友也可以這麼不正經嗎。」
「和你正經才不對，都這麼熟了。」
「那……那你干嘛把我帶到這里。」韓玉有些害羞，因為林舒領著她，走到了一個胡同里，前面就是一堵牆。
孤男寡女的，韓玉再正經，也容易想歪了，她抬頭看向林舒，卻發現林舒雙眼露出寒光，死死的盯著他們身後的胡同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