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秘書留下來，那不就是監視林舒嗎？
什麼替他撐住局面，那都是懶得編的借口了，這公司里有老吳的余威在，誰不給林舒面子？何況他和公司上下是一條心的，根本不會有任何工作問題。
林舒突然意識到，老吳去世了，大老板就把手伸向了公司……
心里不情願，表面還是要客氣的。
「您在老板那里是秘書，在我這里可是上賓，我立刻給你安排一間單獨的辦公室，我的助理小鵬歸你了，隨便你使喚。」
「林經理，您太客氣了，都是工作而已。」
「工作就更不能馬虎了，我得對得起老板的信任。」
林舒也回了一禮，既然洪秘書監視他，他就把小鵬送過去，監視洪秘書，大家一起套娃。
好在洪秘書不是那種性格刁鑽的人，暗示林舒就是為老板辦事的，無需互相為難，兩人井水不犯河水就好。
可對于林舒來說，很多事就束手束腳了。
洪秘書確定留下來，第一件事就是插手了技術部，那個由老吳一手建立的黑客網絡，交換信息的神秘平台，是公司高管能獲得的權限，被洪秘書嚴格監控了。
這讓林舒根本沒法去私用，而尷尬的是，技術部的凌俊，正在幫他破解林子明的電腦和手機，要在他的聯系人當中，尋找那個組織叛徒的聯系方式，現在被迫中斷了。
而第二件事，就是每個高管都被洪秘書叫去單獨談話了。
仿佛是在狼人殺的游戲里，每個人都要被確認忠奸。
這才僅僅第一天，公司上下就明顯感覺到了幕後大老板的手，在非常直接的入侵過來了。
每個人都不適應，但也只能忍著，畢竟人家才是掌握公司所有權的老板，以前有老吳在，還幫他們擋住了這些干涉，現在老吳不在了，林舒顯然沒能力擋住。
而且……其他高管有點不痛快，林舒對洪秘書，居然是那麼諂媚的巴結態度。
前幾天還跟大家保證，要共進退，現在轉頭就去舌忝大老板的人了？到時候真要替換一輪高管，他們就要失業了，林舒反而能舌忝到應有盡有？
晚飯時間，林舒特意定了星級餐廳，非常正式的宴請了洪秘書。
「吳先生才剛剛去世，我們就搞得這麼奢侈，不太好吧。」
「如果老吳在世，他也會這麼要求我的，你都暫時留下來了，我怎麼能寒酸你呢，第一頓終歸要好一點，我請的貴，也表明咱們公司收入高，請得起。」
洪秘書笑了笑，佩服林舒的口才。
別看是秘書，人家也是見過世面的，進了餐廳像回家一樣，根本沒有任何不適應，菜單上的精品菜，他比林舒還懂，知道該點什麼。
「林經理，你不點嗎？」
「我只吃大魚大肉。」
「那喝什麼。」
「果汁吧，我不喝酒的。」
點好之後，洪秘書從兜里掏出了一個精致的小盒子，里面一排手指粗的雪茄，他拿出一支，遞給了林舒，「今晚怎麼沒帶夫人來。」
「以前最多是家訪，現在我們是工作關系，不需要家屬陪同了。」
「林經理，你這麼聰明的人，為老板所用，會有更大的舞台。」
林舒微微挑眉，原來今晚的主題是拉攏，「你這話說的見外了，我本來就是老板的人，沒有他給機會，我怎麼可能年紀輕輕，就做到了經理的職位。」
「這里沒有外人，咱們也不必兜圈子，你接手經理的位置，更多的原因是吳先生，你們倆關系如同父子，他力保你，你也願意接他的位置，才有了今天，這其中你並沒有和老板建立任何忠誠關系，而屬于你和老板之間的紐帶吳先生，已經去世了。」
林舒慢慢平靜臉色，「老板想用我就可以用，想踢就可以踢掉，我沒有資格討價還價的，更談不上拉攏，如果覺得我現在不夠忠誠，那出題吧，我答題就是了，給老板一份滿意的答卷。」
「林經理，你把事情想復雜了，老板沒有不信任你，也不是要你表忠心，而是希望你為他所用，不僅僅做一個公司的經理，老板手里還有很多財富。」
「這是希望我調離職位？」
「有更大的舞台給你機會。」
林舒下意識的搖搖頭，「公司是老吳的心血，我不能輕易甩開。」
洪秘書微微意外，「有更好的發展，你不要嗎？那些都是錢。」
「我和老吳之間的感情，不談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