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初一，對余生來說，好像有了一個很吉利的開局。
屋子里的打鬧盡是少女的笑聲，老余力氣大，抓著兩個小美女，挨個在臉上畫了胡子，才算扯平了。
最後三人互相看著對方的臉，笑得肚子疼。
老余覺得不盡興，「要不我們拍個照片吧。」
「好呀，今年一定會一切順利。」
三人靠在一起，拍了一張丑照合影。
互相聞到對方身上的酒氣，還一起嫌棄起來，氣氛好得讓老余舍不得，如果每天都能這樣，人生也該滿足了吧。
隨後兩位美女一起去洗澡了，老余坐在陽台那抽煙，這是新年期間的規定，上官瑤不介意余生抽煙，但最好照顧一下女孩子，只能在陽台抽。
陽台上掛滿了衣服，花花綠綠，還有貼身的，老余看了幾眼，尷尬的坐在小凳子上，不敢多看了。
手機上，是一大堆祝福消息，生意人老余，免不了四面八方的客套話，挨個回復之後，余生看到了一條不起眼的消息，只有簡單的四個字，新年快樂。
發消息的人是曲靈。
老余抽著煙，退出了聊天界面，不打算回復了。
這件事，林舒說的沒錯，曲靈雖然對老余像個野蠻女友，刁蠻不講理，但人家其實是個講道理的人，是輸得起的人，自從林舒幫忙勸退之後，她再沒有聯系過老余，自動退出了這場狗血劇。
小靈大概還不知道，這場多角戀的劇，還沒演完呢。
不一會，上官瑤先走出了浴室，濕漉漉的頭發，白女敕的臉蛋，透著少女的清純氣息，毛茸茸的睡衣沒扣好，領口似乎能看到什麼。
讓老余發呆了幾秒，上官瑤沒注意到，示意他進屋里。
「怎麼了？」
「你還有錢嗎？」
「有，老林借了我不少。」
上官瑤尷尬的難以啟齒，「能……借我一點嗎，我要給我爸媽發紅包。」
「好說。」
沒回家過年，上官瑤的爸媽很不滿意，她必須安撫好，發個大紅包，表示今年賺的多，至少能堵住爸媽的嘮叨。
可惜，現在她和余生都是一貧如洗。
收到錢之後，她立刻發了紅包，才勉強松了口氣。
「別擔心，今年重新開始，有你在，咱們一定還能賺大錢。」
「你不覺得自己很傻嗎。」
「為什麼。」
「無條件的相信我，不怕我坑了你？我明明是把你這里當跳板，隨時要辭職走的。玲玲也沒能力還你的錢，你為什麼把積蓄全拿出來了。」
余生笑了笑，「就當我是傻子吧，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明明失去了那麼多錢，可救回玲玲之後，我心里特別滿足，就好像小時候的願望實現了，我做英雄了，她……她看我的時候，眼里有光。」
一個混混，說出了超過大部分人境界的浪漫主義，這讓上官瑤很不可思議。
她對混混有偏見，不是她的錯，因為這類人本就是社會中不被接受的灰色群體，可余生似乎有著與眾不同的一面。
她最討厭的混混，卻以混混的一面，救了楊玲玲兩次。
如果說這個身份，永遠無法從余生身上去掉，似乎也不會讓人討厭。
有那麼一瞬間，上官瑤心里願意接受了，她依然討厭混混，但不討厭余生。
「你外表清純，心里總是想太多，這件事沒有誰欠誰的，如果賬分的那麼清楚，我們就不會坐在一起過年了。」
「傻子。」
「這不是罵我吧。」
「是，就是罵你。」
說完，上官瑤咬著嘴唇笑了，她突然那麼相信這個傻子了。
這時候，楊玲玲從浴室里走出來，臉上敷著面膜，明顯是急切的想恢復氣色，老余突然想起來他手里有一張美容院的卡，是林舒給的。
有專業人士幫忙，總比自己琢磨要好。
他知道楊玲玲不會收，打算這幾天假期結束，再親自送給她。
「今天初一，有什麼活動嗎。」
「我們又不用走親戚，今天自由活動，你們倆想出門嗎？」
「天氣這麼好，當然要出門了。」
「今天去廟里拜佛燒香的人特別多，要去看看嗎。」
「好啊。」
決定要出門，兩個女生興致勃勃，因為買了不少新衣服，剛好可以穿出去，余生看著她們倆心情愉悅的氣氛，突然覺得這家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