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這件事，到底是感性的，還是利己的。
羅小芸似乎得出了自己的結論。
「無論是在公司里，還是在學校里，听過了這麼多亂七八糟的事，我覺得人與人之間的信任，是很脆弱的，一個人的道德感，也是很脆弱的，所謂的感情，還不如一場不道德的關系，來的長久。」
年少老成的話，讓王朵朵听出了幾分道理。
她知道羅小芸長得白幼，像個小妹妹，但青春的經歷都不怎麼好，內心其實比同齡人早熟一些，也更加頹廢悲觀，對這個世界，並不是以正面去看待的。
「所以你覺得我這麼做，才是更加合理的？」
「沒有沒有，我……我只是說我自己的想法，你的事，我還是建議你多考慮，因為一旦發生了，恐怕就不能回頭了。」
王朵朵拿起桌上的護手霜，擦了擦，「小芸，那你是怎麼看待這種關系的，不會覺得可恥嗎。」
「如果是你情我願，各取所需，沒什麼可恥的，這事……又不是花錢的買賣，這是一種很自私的行為。」
「自私？」
「嗯，不考慮感情，也不為什麼結果，兩個人都為了自己，穿上衣服，誰都不打擾誰，不需要負責，不就是一種自私嗎？只不過，這種自私，是雙方默許的，是兩個都想自私的人一拍即合。」
王朵朵笑了，明明是歪理邪說，卻覺得有點道理，她不是幼稚的人，早就知道成年人的事，不需要計較個黑白對錯。
既然沒有對錯，她也不會去怪林舒的私生活。
羅小芸適時的反問道︰「如果你還想和林舒修成正果，那你的確要介意這件事了，我也支持你，去批判那個渣男，但是……如果你沒有修成正果的打算了，他找了誰，也不重要了，對吧。」
「是啊……我可能也要變成那樣。」
「西瓜姐，如果你內心還有道德界限，我還是勸你再考慮一下，不必沖動。」
「道德……」
這兩個字，到底從何而論呢？
一個四處玩弄人心的渣女，養魚無數，ATM隨叫隨到的打錢，但她每次見到拾荒老人，都會給與幫助，那該如何以道德評價這個人呢？
她想了一會，說道︰「計劃不變。」
「為什麼？」
王朵朵笑了一下，「我看不清楚和林舒的未來了，那就珍惜當下吧，而且……我也有需要啊。」
「額……」羅小芸愣了一下，捂嘴偷笑了。
「你笑什麼，你個小孩子能懂嗎。」
「我什麼都不懂。」
「今天周幾了，是不是該你請客了。」
雲寶看了下手機，「周一，下班我請女乃茶。」
周一的夜晚，那只好奇的貓，要遇到她不該知道的事了。
十一月，剛剛到了下班時間，外面就天黑了，洗車店在這個時間，會迎來一波客人，對店里上下都十分看重的老余，今天卻按時下班了。
對面的窗戶里，望遠鏡看得一清二楚。
小靈本來沒當回事，覺得就是老余要休息了，總不能一周七天都忙在店里吧，她下樓跟了出去，看看老余去哪，順便約個晚飯。
下班時間，車有點多，小靈特意換了一個電動車，穿上風衣戴上帽子，偽裝的像一個路人，隱藏在各種外賣小哥當中，根本沒人注意。
但跟了幾條路之後，小靈覺得不對勁了。
這方向不是回老城區的，余生在老城區有個老房子，但不怎麼回去住，通常都是在麻將館里住。
難道今晚有應酬？
因為電動車方便，不會堵車，又輕松的跟了幾條路，她看見余生的車停在了藥店門口，不一會，拿著黑色袋子出來了。
小靈有些疑惑，但疑惑很快就解開了，余生的奔馳進入了一個地下車庫里，而車庫的入口，就是一家五星級酒店。
開房？
如鯁在喉，小靈的心情涼了一半，眼看著老余從前台拿了房卡，進了電梯里。
電梯是向上的，少女的心情卻是向下跌落。
她站在門口不遠處，迎著秋風嘆了口氣，原來余生還是找了女朋友，之前她不肯相信，各種過度猜測，不過是自欺欺人吧。
這樣想著，她有些失落的蹲了下來，心里泛起了委屈。
這時候，一輛車停在了門口，走下了一個熟悉的人影，她皮膚很白，長的溫順乖巧，下車之後，沒有任何停留就進了酒店。
小靈差點以為自己看錯了，目送對方進了電梯。
上官瑤為什麼會出現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