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雪語出驚人，把唐灣灣嚇了一跳。
「師姐，你可別亂說。」
「剛剛吃晚飯的時候，你沒察覺他對你的意思嗎？」
「有什麼不一樣嗎，我們和平時沒什麼區別。」
範雪會心一笑，「傻丫頭，如果你們倆平時就是這樣，早就不是普通朋友關系了。」
「嗯？」
情商並不高的唐灣灣，明顯被搞糊涂了，她不是害羞性格，沒什麼社交恐懼，但從小到大也的確沒交過什麼朋友，人際往來的經驗，是來臨海市之後才開始有的。
林舒可以說是唐灣灣離開師門之後，認識的第一個朋友了，她沒什麼經驗去定義，這段朋友關系是什麼樣。
「剛剛林舒說，把你留在身邊當自己人，並沒有給你什麼提拔，只是讓外人別輕視你，你知道這是什麼意思嗎？」
「這沒什麼意思吧。」
唐灣灣現在被分了一個助理的名頭，但實際上不需要她做任何事，她想不到其他含義。
這正好給了範雪解讀的機會，「這就是在護著你，把你護在身邊，讓別人別對你有想法。」
「什麼？」
「男人總喜歡劃分領地，尤其是他現在的身份，已經是公司里地位最高的人了，他這麼做，就是把你劃分到了他的範圍內。」
「這和潛規則……有什麼關系。」
「事情要慢慢來呀，有的人會卑鄙一點，但有的人不願意，希望是你情我願的，你看，我們想找他幫忙，他一點都沒猶豫，立刻就答應下來了，親戚幫忙還要考慮考慮呢，你和他的關系，至于比親戚還深嗎。」
這話讓灣灣迷茫了，剛剛林舒的確答應的太快，立刻就提及了雷婷，簡直想事先準備好的。
範雪發現師妹陷入遲疑了，循循善誘道︰「以男人和女人的角度來看，他對你的態度過于關注了，沒那想法，干嘛這麼義不容辭，你能給他什麼回報嗎？你有你老板李三詩的人脈和地位嗎？咱就是一個落破的普通人，按人情往來，我們是還不起的。」
「是啊……」
唐灣灣知道是還不起的，她茫然的反問道︰「師姐，你是不是想的太多了。」
「我不想多一點，怕你到時候沒心理準備。」
「怎麼會。」少女臉紅了。
這表情，顯然是上道了。
真是這麼回事嗎？
當然不是，範雪哪知道林舒心里想什麼，她純粹是過度解讀，這次請林舒來吃飯，就做好了準備，無論林舒表現成什麼樣，她都會這麼說，來一波過度解讀，來給唐灣灣洗腦。
範雪當然要指望賣相不錯的小師妹，抓住機會抱大腿，好拉上他們兩口子得到好處，可唐灣灣一根筋的腦子，靠正常方式，是沒法暗示到位了，範雪只能拐彎抹角，借力打力的讓唐灣灣思維動搖。
看起來效果還不錯。
幾句話，已經把唐灣灣說糊涂了。
「你沒能力還那麼大人情，他還義無反顧的幫你，難道不是有點別的想法嗎？林舒這個人，人品不錯，看起來是個成熟穩重的人，不過他有沒有點呢，你應該比我清楚吧。」
唐灣灣立刻愣了，不敢回答了。
因為有啊，炮友好幾個，她都知道的。
範雪這麼說，其實是發現林舒和灣灣聊天的時候，比較游刃有余，調侃小妹子手到擒來，一看就是老手，那說明和女人打交道的經驗很多，給他打個標簽，很容易說中。
「師姐……你還是別亂說了，我什麼沒想過。」
「好，我不說了，我年紀比你大，看的事比你清楚一些，只是擔心到時候你手足無措，破壞了和林舒和關系，讓你提前有個準備，我可沒說要你一定接受。」範雪覺得火候差不多了，滿意的笑了，「你如果不接受，可以保持距離，林舒那麼聰明，也就明白你的意思了。」
「怎麼保持距離，我們是同事啊，平時經常見面的，我老板和他關系也很好。」
「這我也沒辦法了。」
範雪把難題丟給了唐灣灣。
夜晚，一個人躺在床上的少女，被師姐的話搞得睡不著了，之前也聊過這類話題，師姐似乎有意撮合她和林舒，那時候唐灣灣還不當回事。
可現在……她心里清楚，和林舒已經不純潔了。
但那事是有原因的，不代表他們倆要變成那種關系。
越想越糊涂，睡著之後，夢里居然全是林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