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前離開酒局的兩人,回到房間便隔離起來。
奇怪的情況,卻發生在兩人身上。
「你說什麼不對。」
「唐尊拿來的酒,你認識嗎。」
夏煙雨點點頭,她什麼家庭啊,這東西就是她曾經的日常。
「那你以前喝過嗎。」
「喝過。」
「沒感覺什麼不對的嗎。」
這句話似乎提醒了夏煙雨,大學時候,她從家里拿過一瓶這樣的酒,送給室友當生日禮物,當時寢室四人都知道她家世不簡單,不過大家都當姐妹相處,沒什麼矛盾,當晚就一起喝了那瓶酒,和唐尊今天拿來的一模一樣。
可當時喝完之後,四個女生除了微醺,都很正常。
夏煙雨現在可不覺得自己正常,她是過來人,知道那股火是什麼感覺。
汗水從臉頰劃過,她不可思議的瞪大眼楮,「不會吧……他在酒里做了手腳?」
「一定是這樣了。」
「為什麼呀?」
「沒有為什麼,大家不會發現,今天來的都是夫妻,喝過就之後,有想法了也不會察覺,大不了回房間休息。」
甚至會覺得今天放松,夫妻兩人情緒好。
可這些人當中,林舒和夏煙雨並不是真實的關系。
林舒頭暈的坐在地上,意識到了唐尊的險惡,這完全就是沖著他和夏煙雨來的……而且林舒還不能說什麼,人家就算大方承認了,在場的幾對夫妻也不會介意,當做助興有什麼問題嗎?
「他為什麼會懷疑我們倆?」
「嫂子,這事我沒和你說過,唐尊不是公司里的人,是幕後老板空降派來的,這家伙有靠山,不怕我,我估計他知道你以前是我嫂子,懷疑我們倆的真實關系,所以用了手段。」
人事上的內斗,夏煙雨不想多問,只是覺得這手段太離譜了。
她蜷縮在沙發上,覺得頭腦發熱,也不知道這情況會持續多久,能不能熬過去。
而對于林舒來說,才是更加恐怖的考驗,不用做手腳,他喝酒都會出問題,更何況做了手腳,那直接效果翻倍。
門外就是眉目如畫,如雨中芙蓉般朦朧的煙雨佳人,林舒腦中居然開始幻想夏煙雨穿著旗袍的畫面了。
他覺得自己要撐不住了,如果只是喝了酒,他關上門,自己躺下睡一覺就沒事了,別來踫他,可現在是超級加倍,他發現自己沖涼之後,居然睡不著,和平時喝酒的狀態完全不一樣,所以他猜測唐尊這小子做手腳了,也被他猜對了。
這小子的險惡,是表面客氣,背地里陰損。林舒知道遲早會和唐尊之間,發生上下級的沖突,現在只是互相試探,他實在想不到,唐尊會在這件事上使壞,還用了下三濫的手段。故意說是請同事聚會,還選了這麼奢侈的地方,放松了所有人的警惕。
「嫂子,你還能動嗎。」
「怎麼了。」
「你快用沙發堵住門,免得我推開。」
「你……」
「快呀,我不想再傷害你了。」
夏煙雨一雙楚楚動人的雙眼,閃過一絲觸動,她並沒有把那次意外,當做是傷害,也從不想和林舒計較,生下孩子是她的決定,也是為了挽救大伯輕生的念頭。
「林舒,不要再愧疚了好嗎。」
「還說這些干嘛,我做錯了,不該愧疚嗎。」
「你沒錯,你是個好人。」
「我做過壞事的……」
「誰也不是完人。」
夏煙雨費力的推著沙發,終于堵在了門口,她突然想到了一個勉強解月兌的辦法,坐在沙發上,背對著浴室的門,兩人也只有一門之隔。
呼吸逐漸亂了起來,她擦掉了額頭的汗,說道︰「你還清醒嗎。」
「嗯……我想睡覺,睡醒了就都過去了,可我睡不著,熱的心煩意亂。」
「我也是。」
「嫂子,我們不要說話了,免得腦子更亂了。」
「那你是在想我嗎。」
林舒愣了,不知道夏煙雨這句話是不是清醒的,「我不會這樣想的。」
「謝謝你……一直這麼尊重我。」
「嫂子,你想說什麼……」
「沒什麼,這次……你可以稍微不尊重我,我不怪你。」
「什麼意思。」
夏煙雨的表情也不好,細長的眉眼緊鎖著,汗水順著臉頰流到了脖子上,她小聲說道︰「我來當你的配菜吧,說不定我們倆可以挺過去。」
說完,她咬住了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