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余對上官瑤越來越信任，兩個搭檔也越來越默契。
教訓了抽煙的小馬，關上窗戶，繼續聊著下個月的計劃，如今流量快達到飽和了，下一步就是穩定用戶粘性，讓他們成為長期光顧的老客戶，傳統方式，就是老板和客戶處好關系，讓他們來捧場，老余一直這麼做的。
但上官瑤不同意這種方法，「做生意和人情世故有關是沒有錯的，可如果只依靠人情世故，一輩子也就這樣了，你想不想讓你的生意更大。」
「想啊。」
「人情世故只能吃到一部分，想讓更多人來，還是要提供服務和環境，更正規化，提高用戶粘性的方法，是讓他們覺得我們這里更專業。」
「明白，那幾個散漫的小子，我待會挨個教訓。」
上官瑤捂嘴笑了，本來聊的很正經，可她長得太乖太暖，這麼一笑，像一個約會時候在害羞的女孩，把老余看走神了。
很難想象，上官瑤是這樣充滿反差的女生，內心有一匹烈馬，做事雷厲風行，不拘泥于理論，而是行動主義，但外表上……碎花裙帆布鞋，一頭乖乖女的齊肩黑發，笑起來像朵花，一雙眼楮也沒有攻擊性，瞪起眼訓店員的時候，人家都不害怕，以為是乖乖女的撒嬌。
不是說相由心生嗎，她的心和她的相，不一致啊。
「我下午要回家一下，店里麻煩你了。」
「家里怎麼了？」
「熱水器太舊了，我找人上門維修，一個小時就回來。」
老余自責道︰「怪我了，當時那老板大方把房子租給我，我只顧著撿便宜，沒好好檢查一下。」
「不礙事的。」
說完，上官瑤匆匆離開了。
老余看著她齊肩長發的背影，怎麼看都像電影里的初戀形象，給人干淨清新的感覺，他拿起手機，才發現林舒在半小時前打過電話，他手機放在辦公室里充電，沒有看到。
電話打過去，響了好一會才接听。
「又在忙什麼呢，你現在不是帶薪模魚嗎。」
「模魚才忙啊，可以放松的抓緊時間。」
「喘什麼氣，跑步呢。」
「是啊……在訓練室里找人配合練深蹲。」
「蹲起還找人配合？」
「額……對方練蹲起，我計數。」
老余听的一頭霧水，也懶得問了，「什麼事快說，我現在比你忙。」
林舒似乎說話有些困難，像憋著氣一樣，說道︰「晚上……我得見一個人，為了保險起見，你跟我一起去，躲在外面，幫我觀察情況。」
「晚上可以，我有空。」
「好了，不說了。」
掛電話的瞬間，老余好像听到嗷的一聲，他呵呵的笑了，老林這身體素質開始下降了，陪別人練個蹲起，自己累個夠嗆。
他點上一支煙，突然覺得不對勁，拿起手機要打回去，小馬敲門進來了，「生哥，呂老板來了。」
「請進來，讓他們小心點仔細點，他那車一百多萬呢。」
夏季的烈日高照，曬的人離不開空調。
滿頭大汗的林舒，直接把空調按到了二十度，冰冷的風吹干了汗，趴在身上的南香，皮膚變得冰涼，他拉上被子，蓋在身上。
「不想動了嗎？」
南香疲倦的點點頭，「有點困了。」
「吃飽了就睡？」
「閉嘴。」
林舒卻繼續說道︰「這輪對抗，我投降了，練過腿功的人，是不一樣。」
南香噗的笑了，緩緩抬起頭，「在你的經驗里，是不是沒有遇到我這樣的。」
「至少沒人有你這麼好的體力，這腿功沒白練，發揮到關鍵作用了。」
「去你的。」
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的，冰山女神南香，私下里願意接受林舒的調侃，也沒人能想到，和南香開玩笑是什麼樣子。
她面孔總是像空調一樣冷，出場自帶冷氣效果。
哪怕是林舒，和她有了友誼賽，在比賽的時候，南香依然是冰冷神態，好像她天生就是一張冷艷的臉，釋放著一種冷之魅力。
當然，林舒覺得他們之間，他是被征服的。
開車的駕駛位始終是南香的。
這樣也好，省力氣了。
「你剛剛說什麼今晚有事？還要找余生幫忙，有危險嗎。」
「沒有危險，只是保險一點。」
「需要我嗎。」
「不麻煩你了，今天已經讓你受累了。」
南香嗔了一眼，沒有多問。
說來也奇怪，長相冷艷的女人，嗔怪的眼神也和別人不一樣，有一種成熟女人的拿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