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芸,你說的都是真的?」
「我親眼看到了呀。」
王朵朵驚訝中,仿佛獲得了什麼靈感。
燈紅酒綠的都市里,男女關系從來不止男女朋友那麼一種,朵朵不至于單純的不清楚,只是沒遇到過,第一次听說,沒想到是這麼簡單,又這麼低調。
哥哥團是她手下的人,女編劇山藥是她同校畢業的同事,兩人在公司里什麼都看不出來,甚至不怎麼說話……
「是不是很震驚,放心,我不會和別人亂說的。」
「我和他們倆每天能見到,什麼都沒發現,竟然被你一個外人給看到了。」
「那天太巧了呀,我接了一個泳衣的廣告,要求在浴缸里拍,所以去了酒店。」
王朵朵眨了眨眼,「工作日?他們倆工作日出去的?」
「嗯,可能是趁著中午的時間。」說完,羅小芸感慨道︰「大人的世界真復雜。」
「是啊……」
當天晚上,林舒就收到了快三十人報名,兩人的號召力,似乎超出了想象,開班的事不需要猶豫,十月初的假期就立刻開第一堂課。
九月隨之結束了。
假期一開始,何長安經營的女團開始預熱了,網上可以看到每個女孩的定妝照,莊小琪也在其中,秀出了她苦練的腰線。
林舒在微信上發了祝福,小琪也笑著感謝了,這是他們倆上次分開之後,第一次聯系,以後可能會聯系越來越少吧。
女團要統一培訓,吃住都由何長安的娛樂公司安排,小琪終于離開了老城區那棟不隔音的破房子,不在做低俗獻媚的網紅,事業上了一個台階。
其實從糖果公司送走的幾人里,小琪不是價值最高的,另外幾個科班出身,有天賦有才藝,憑著網紅積累點知名度,可以直接單飛培養,以後成了,不是歌手就是明星,再不濟也能混個二三線,名利雙收。
反而小琪這樣混女團,是低他們一檔的,女團搞不成,一群女孩就游離在邊緣,算是四五線水平了,只不過女團的背後,有何長安更多的關注。
「在看什麼?走啦。」
「哦。」
白家莊園,林舒開車來接大小姐了,假期第一天,她雖然要回家里,但白天要出門放松。
不穿辦公裝的大小姐,沒了辦公女上司的氣質,恢復了她富家小姐的一面,淺色的連衣裙,有點少女有點任性。
「我看到小琪的宣傳了。」
「我昨晚就知道了。」
「老板,你好像挺自信的,小琪的才藝素質不高,能在女團混下去嗎。」
白千尋知道林舒不懂這些,但願意說一說︰「女團的定位,本來就不是大明星,也不可能讓她們做到全網熱度,何長安是想推動女團成為娛樂快銷品,年輕人日常中對女團接受度更高,就像習慣了快餐一樣。」
定位,一開始就打算在中下游產業鏈。
白千尋很贊同這個思路,因為她手里的網紅公司,不可能總是產出有質量有明星潛力的人,但可以大量出產中低端產業鏈的網紅,以後可以成為快餐女團的重要生產地。
「小姐,今天要去哪,你還沒告訴我呢。」
「碼頭。」
「談生意?」
「去玩啦,多管閑事。」
保鏢沒有假期,老板需要就要一直在身邊。
假期的第一天,白千尋約了妹妹千語一起玩,臨海市的富人喜歡去海上玩,因為去海上玩的門檻很高,必須要有游輪,而游輪不是平民能觸及到的。
海上,成了富人娛樂區。
風和日麗,天氣清涼,在碼頭見到了何家大小姐,和姐姐的打扮完全不同,何千語習慣穿的少,超短裙成了標配,一頭粉色的長發很夢幻。
兩人一見面就抱在一起,像長不大的孩子。
何千語看到了林舒,對他投來壞笑的眼神,讓林舒後背發涼。
隨後三人一起上了船,海上的游輪有很多種,有商務社交的聚會,有三姐那樣的富婆游輪,還有純粹娛樂的游輪,它們都有一個特點,能夠保護隱私。
每一艘船,就像一個獨立的密閉空間,飄在海上,根本沒有外界打擾。
今天上的游輪,是何千語經常來的,這里底層有賭場,中層有人與鯊魚的表演,頂層是吃喝的娛樂,外面的甲板上,還可以找船員帶你釣魚。
這只是泛泛的一角,在海上有很多想象不到的娛樂,這里沒有束縛。
兩位白富美走在前面,把林舒當做透明人。
「姐姐,今天出來玩,不必帶著他吧。」
「我也不想啊,可我爸不同意。」
「你爸爸比何家人還過分,你有時間也檢查一下吧,說不定你身體里也悄悄藏了跟蹤器。」
白千尋搖搖頭,「我查過了,沒有。」
「你爸更喜歡派人跟著,比跟蹤器還變態一點。」何千語回頭對林舒表示嫌棄,可那表情在林舒看來,根本不是真嫌棄,像是偷偷模模的調戲他。
兩姐妹的眼神各有風格,白千尋天生一雙含情眼,和別人對視的時候,總會讓人誤會她在釋放曖昧,很勾人。而何千語的雙眼純真而調皮,像她的性格一樣,骨子里愛玩。
所以她對林舒忽閃忽閃的眨眼,總讓林舒不自在,完全猜不透她在想什麼。
「樓下有鯊魚表演,去看看嗎。」
「我記得小時候是海豚。」
「現在更大膽了,有一條大鯊魚,會現場咬死其他魚,血會飄在水里。」
「那表演的人不怕死?」
「其實沒那麼夸張,會關在鐵籠里。」
何千語說的繪聲繪色,勾起了白千尋的興趣,她想一起去看看。
林舒心里感嘆,有錢人看的東西,果然重口味,他跟著大小姐走向樓下,結果在樓梯口的時候,突然被人擋住了。
「千尋,我們又見面了。」
攔路的人,五官標致,英俊的臉卻有點不懷好意。
「孫桐?你怎麼會在船上。」
「哦,這是你們有錢人娛樂的地方,我一個打工人,沒資格來,我在你心里,永遠都是低人一等的存在,對吧。」
船上偶遇了前男友,白千尋覺得陰魂不散,上次碼頭被算計,她還沒找孫桐算賬呢,今天送上門了,她臉上明顯有股火。
孫桐得意道︰「你看不起我,可我今天就是在這里了,我不僅在這里了,我還是這艘穿的主人。」
「你是船主,你做夢吧。」何千語絲毫不給面子。
「不信?」
孫桐擺擺手,身邊立刻聚來了七八個彪形大漢,一看就是打手身份,每艘船都會有維護秩序的人。
氣氛突然就變了。
何千語瞪起眼楮︰「嚇唬我?本小姐花錢來玩,敢得罪客人,我看你這艘船明天就可以關門停業了,不會再有人願意來了。」
船主不能得罪來消費的老板。
孫桐也知道不能亂來,他笑道︰「我是歡迎兩位大小姐,想親自陪同。」
「你也配?你給我舌忝腳,我都嫌你嘴巴髒。」
何千語一點不給面子,連續嗆了幾句,拉著白千尋要走,孫桐被嗆的臉色鐵青,本想耀武揚威,結果被打了臉。
他急了,「我是有心歡迎你們兩位,請你們喝杯酒。」
說完,一旁的手下送來了兩杯酒,也擋住了兩姐妹的去路。
「喝完了再走。」
「謝謝。」何千語拿起酒杯,直接潑在了孫桐的臉上,「喝完了。」
「你!」
這下徹底被激怒了,那幾個大漢跟著要圍住二人,突然一聲慘叫,一個人被莫名其妙的放倒了。
林舒踩在那人身上,從那人脖子上拿起了一個菩薩項鏈,「信佛?今天菩薩不上班,不保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