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名強者,其實「太子」的想法不錯,「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這是他一向的行事標準,精粹恰當。
「小毛賊,生的機會只有一次,是降是死……你想清楚,自己把握!」
「太子」現在很認真。他不因為渝北川之前的態度,輕易地動怒,人與人之間,利益至上。在渝北川面前,「太子」金色的眼瞳里露出一股冷漠的神光,他認為強者只談利益,而弱者才談感情,當然,在談感情的時候本來就是弱者的表現。
事實上在心里面,雖然「太子」想要得到渝北川的效忠,但是這種決心並不是很強烈,強烈到非要得到不可。
「你讓我想想……」
渝北川是有點狡猾了。
為了拖延一點時間,張口騙人,這一點實在是有點惡劣。當然,戰場上對于敵人可以無極不用,在現在的場合中,為了張鐵牛他們他不得不這麼做。
「可以,一刻鐘!」
「太子」不笨,他不是預知渝北川的目的,作為一名強者,他有自己的底線和脾氣。說白了,渝北川在他心目中的重要性,值得他等待一刻鐘,僅僅是一刻鐘!
「喂!你不帶這樣玩,一刻鐘……,撒泡尿的時間不夠!」
渝北川現在就像個街頭巷尾的小商販,他不要面子大聲地跟「太子」討價還價,一直以來,渝北川的人生哲學,好處能賺一點算一點,既然都舍得拉下面子開口,其他的不算什麼。
「呵呵……」
「太子」抬起沒有感情的金色眼眊,他只是冷冷地看了渝北川一眼,不說話,不回復,這態度讓渝北川很「難受」。
實際上,強者往往無情無義,在修真世界能成功的人都是截斷了自己感情的人,一般來說太過于注重感情的人,做事情往往喜歡拖泥帶水,經常會錯失時機,太看重面子,往往機會消失。
「太子」肯定不是這樣的人。
「半個時辰,給我半個時辰的時間。」
渝北川不要臉,開口還提的照提不誤,想要取得好處,人必需不要臉下了狠心,畢竟他面對的是實力強大的「太子」!
「太子」不回答轉過身,說心里話,渝北川的表現在他心里的份量下降了幾分。一名強者,只會最求蠅頭小利的,不是真正的強者。
「不過,也許正是這樣,這樣的人自己才更好的掌控!」
「太子」在心里暗想。
「機會來了!」
渝北川心里一陣狂喜,「太子」轉過身,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正是他發動攻擊的最佳時機,機會難得。
「混沌.歸墟決」在體內暗流涌動,渝北川剛才還是一副小癟三的形象消失不見,他的身上突現出一絲莊重冷漠的孤傲氣質。
突兀地,風起了。
一陣陣飄飄的微風,絮繞在渝北川身邊,山谷周邊的灌木叢沙沙地響起來。
「偷襲?」
「太子」不傻,身後的變化他感知到了。
「轟!」
驀地一聲巨響。
渝北川的「戮」爆發出一團暗金之光,劍一出手他腳下用力一蹬,他的身形猛然躍起,整個人如同雛燕般的輕盈,「戮」快如閃電。
「風起!」
一劍刺出,渝北川的聲音才響起來,他的身體快如飄風般近到「太子」身後,劍光與渝北川的身影相融合,劍光激射而出。
這一劍他用了十層之力!
「錚!」
「太子」的身影退出一丈之外,他的手中,一桿漆黑的長矛握在手中,矛長一丈七八,矛身烏黑透亮,矛柄下端為鐵攢尖尾,矛尖和刃口鋒利,彈之錚錚作晌。
「臥,厲害!」
「風起」一式,已經是渝北川比較厲害的劍式,沒想到「太子」的反應那麼快,自己偷襲,「太子」後發而至,倒是震出了二丈之外。
「雲涌!」
渝北川不泄氣,下一招繼續出手,「太子」的等階本來就比他高,既然已經出手,那就死干到底!
一瞬間,渝北川的身體四周暗金色的霧靄涌起,漫漫地漲涌起來,就連他身邊的附近的山石、樹木、叢林變得迷離恍惚起來。
「咦!有看頭!」
「太子」神情自若,他沒有因為渝北川的偷襲而遷怒,相反,他認為渝北川要不是抓住這樣的機會,那才是無藥可救。
「再來,不打怎麼知道!」
渝北川大喝一聲,一躍而起,似乎身邊的虛空全都籠罩在他暗金的霧靄世界里,渝北川的手腕轉動「戮」劍,劍越轉越快。
「嘩啦啦……」
強大的劍氣,地上的一張張落葉卷了起來,暗金色的劍光在空中畫出一個個園弧,弧光越來越耀眼,似乎到了極限,渝北川的軀體隨順著劍光直去。
「撥霧!」
渝北川大喝一聲,他的身影躍到了半空中,如同雄鷹展翅,從空中凌空持劍撲殺而下,只見劍光幽幽,嘶嘶破風,點劍刺起之時帶著漫天的落葉向著「太子」一劍擊去。
「來得好!」
「太子」自是不懼,一桿長矛像是出水長龍,盤旋著迎了上來。
「錚!」的一聲。
渝北川的「戮」再次和「太子」的長矛對擊, 空中的落葉絞得粉碎,紛紛揚揚落下。
「打上了!」
巨大的轟響聲,張鐵牛臉色驟然劇變。
遠處,渝北川老大正在和敵人對戰,那強大的氣勢,讓他感到極度的恐怖。
「超越金丹境的戰斗……。」
江碧函幽幽地說,這種層次的戰斗,依照她目前的實力,一個人根本無法參與。
「兩道氣勢,這麼說……,對方只是一個人。」
張鐵牛停了下來,他的目光熠熠發亮,群毆是他的最愛,擊殺一名蛇谷的超級強者,對于他們下一步的戰斗,有利無弊!
「鐵牛,你是想……。」
不說什麼,江碧函是和張鐵牛想到一塊去了,渝北川在前方拼死拼活,自己就在後方逃竄,她心里很不是滋味。
「小妞,要不要一起?」
長斧落在張鐵牛的肩膀上,不听從指揮,一直都是張鐵牛的「特長」。
這一次,江碧函沒有追究張鐵牛稱她為「小妞」的意思,她緊緊咬著嘴唇,像是在做什麼決定。驟然她身體一動,毅然向著渝北川的方向激射而去。
「嘿嘿,就知道……你經不起誘
惑!」
張鐵牛咧開大嘴,嘿嘿地笑了起來。
「齊大指揮,隊伍交給你了!」
張鐵牛回頭看了齊睿淵一眼,看到齊睿淵面無表情的樣子,不管他答應不答應,身體朝著江碧函的身影追了上去。
「小心!」
身後,傳來齊睿淵的聲音。
「不錯,不錯,不過……你要認為我們實力旗鼓相當,我想你是想多了……,剛才,我只用了七分的實力,現在,來真的了!」
「太子」金色的眼瞳里,激射出一道綠光。手中的長矛,緩緩地舉了起來,二次的攻擊都是渝北川率先發起,來而不往非禮也,這一矛,他先來。
「完蛋了!」
渝北川心中極速報警,「太子」長矛還未出手,天空中風雲突變,「啪啦!」一道閃電在天邊閃過,不用想,「太子」這一矛,強大到幾乎要突破這個世界的規則,引起了天地異變。
「逃是不可能了……。」
在「太子」舉起長矛的時候,一道氣息已經死死鎖定了渝北川,不管「太子」的這一矛是不是他的成名絕技,想來,也是恐怖到極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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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準備?」
「太子」很好心,看到渝北川一副緊張的樣子。他出言提醒,這一矛的確不是他的成名絕技,不過上百年來,死在這一矛之下,不知有多少修士。
「能不能不打?」
渝北川弱弱地問了一句,只可惜,他收到了「太子」的一個白眼,絕對是白眼,渝北川都想不通「太子」金色的眼瞳里,怎麼會冒出白眼。
渝北川果真尷尬了,打是自己說,不打也是自己說,看看「太子」的大白眼,人家根本不買賬。
這一矛,一旦動上手便是生死相搏的招數,可以這麼說一矛之下,不論是誰都會受傷,想到這里,渝北川絕望了。
「轟!」
一股強大的氣勢從渝北川身上爆發出來,一瞬間他的實力提升到了金丹境的巔峰,手中的「戮」綻放著耀眼的金光。
「原來……還有保留!」
「太子」嘿嘿一笑,渝北川帶給他的「驚喜」不少。
一道道暗金的的劍光從「戮」上激射而出,像一條條暗金色的小龍,不斷的在渝北川周身徘徊激射,把他守護在中間。
此時,渝北川的模樣變了,再也沒有嬉皮笑臉玩世不恭的模樣,他的表情莊重起來。
「雲涌!」
一個沙啞的聲音在他響起,「太子」身體一怔,他感覺到自己像是被什麼東西縛束住一般,動作剛剛慢了半分。
「有門道!」
一怔之下,「太子」不慌不忙,他身上的氣勢再次暴漲起來。一股股的氣勢,在他身上緩緩地增長,朝著渝北川洶涌而來。
「不行了!」
渝北川大喝一聲,任由「太子」的氣勢繼續下去,自己連戰斗的勇氣都沒有了。
「追星!」
渝北川拼了命,在他掌握得劍式中,「追星」是最強大的,一道道暗金的劍光匯合起來,猶如一條暗金色的游龍,一閃而現,朝著「太子」撲了過去。
「轟!」
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太子」手中的長矛迎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