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你們的主人在哪里?」
妮娜話出口一個閃步,來到城一的面前她隨手一抓,城一不說閃避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衣領被妮娜抓在手中,一把揪了過來。
「死去吧!」
城一臉色大變,他想不到這個女人實力那麼強大人還這麼卑鄙,突然發動襲擊對自己下手。受制于人的城一不甘心束手就擒,手中長劍的劍芒大漲,反身一劍回捅過去。
「呦 ,挺 的!」
妮娜輕笑一聲縴指微彈,「嗖」一縷細風至指尖疾射而出,城一握劍的右手掌上洞穿了一個血洞,「當啷」一聲,他手中的長劍落在地面上。
「啊!」
城一的痛呼聲這才傳過來。
「他是你們的主人還是城主?」
妮娜冷笑著問。
「不知道。」
城一老實了。
人在屋檐下,不老實會死。
「刷」!城一被妮娜一腳踹倒在地面上,整張臉緊緊貼著地面滑了出去,劇烈的摩擦讓他原來漲紅的臉上變得血肉模糊。
「不說殺了你。」
妮娜的長劍如影相隨,像是長了眼一般抵在城一的咽喉上,鋒芒的寒劍上一團劍芒吞吐不停,只要輕輕一推,長劍就可以沒入他的喉嚨。
「我……」
城一還沒來得及說話,黃山開口了。
「他不知道,小城里的事務一直都是我一個人管理的,城主的去向我知道,你放了他,我來告訴你。」
黃山仗義直言,他不願意城一像城三一樣死個不明不白,從妮娜出現的那一刻黃山就知道這個女人很冷血,她是那種為了目地不擇手段的女人,救下城一,他必須挺身而出。
「嘻嘻,你知道?早點說……。」
妮娜一腳對著城一踹了過去。
「 嚓!」
這聲音听得讓人心里可怖,城一的身體在地面上翻滾了兩圈,不用說他的肋骨絕對斷了,只是不知道斷了幾根。
「拼了!」
「死戰。」
「兄弟們,要死一起死。」
一名名戰士大吼,這些外來者漠視生命,出手毒辣,誰都不知道他們要殺的下一個是誰,以其等死不如奮力一博,作為一名戰士死也死得心甘情願。
「住手,你們退下。」
黃山下令了。
眼前的外來者實力強大,強大到超出黃山的認知。采用人海戰術,用人命堆上去,一點用處都沒有。
「馬上退下。」
黃山再次下令,幾名外來者很冷血,真要屠完他們不費吹灰之力,為了一口氣平白無辜的送死,還不如留下有用之軀,有機會再把羞辱找回來。
「你來說!」
妮娜冷冷地看著黃山。
有人出頭再好不過了,妮娜放棄了城一。黃山說得不錯,妮娜在對城一動手的時候所有的戰士沒有反應,黃山出頭的時候在場的戰士都動了,真正的管事人應該是黃山不錯。
「有膽識!」
黃山的主動出面讓老者高看他一眼,常理來說作為管事的頭目,哪個不怕死?在死亡的威脅下能躲就躲,向黃山這樣能替手下出面的管事很是少見。
「城主出去了。」
黃山不畏懼淡淡一笑。
這就是他們要找的答案,黃山在心里真的覺得好笑而可悲,一個他們都不知道的答案,死了那麼多的戰士。
「弱者沒有權力!」
黃山在心里嘆了一口氣,實力為尊,平日里他們總以為夏芷琪很苛刻無情,現在才知道,自己幼稚了,世界太大了。
說句實在話,夏芷琪一向
強勢,出門時只告知黃山出門而已,至于去哪里干什麼去,夏芷琪根本不屑于說明。當初,黃山心里還憤憤不平認為城主夏芷琪不信任他,現在回想起來不知是福,他有點慶幸了。
「不怕死,你這樣的人不多見,不過生不如死這句話不知道你听說沒有?要知道,我有很多種辦法讓你口吐真言。」
妮娜顯然不相信黃山的話,一般來說城主離開幾天時間,至少會把基本情況告訴自己的手下,這種情況不符合常理。
「真不知道。」
黃山看著妮娜,他的目光清澈,知道就知道不知道殺了他,他也不知道,黃山沒有撒謊也沒必要撒謊。
「你過來!」
妮娜一招手,前方的一名戰士神情一愣,他不由自主地退了一步,這個女人很是惡毒,她招呼自己一定是沒有什麼好事。
「找死……」
妮娜滿臉寒霜,幾步躍了過去,不管三七二十一,一下子摁住戰士的身體,一只手往他的頭頂按了下去。
神識搜索,這是修身世界探知信息的方式,只不過這種方式輕則廢了,重則身死,這個方式很缺德,常人不屑使用。在妮娜的眼中,黃山他們不過是只螻蟻,自然無所畏懼了。
「不可能,怎麼會這樣?」
這名戰士拼命的掙扎,只可惜在金丹境巔峰的手下,他的掙扎顯得無力而可笑,不到兩息的時間,戰士口吐白沫,眼楮一翻,人便軟綿綿的倒了下去。
「師尊,下禁忌的人很高明,您試試看。」
妮娜一轉手抓住一名戰士擲了過去,她嘗試過了,一旦強行讀取這名戰士的記憶,他的精神世界立刻自我毀滅。
「可!」
老者沉默不語,一只手接過戰士牢牢扣住戰士的肩膀,另一只手對著他的頭顱一把按了下去,果不出其然,不到兩息的時間這名戰士口吐白沫,眼楮一翻,人便沒了氣息。
「真不行,對方下的禁忌邪門。」
老者低聲說,他們想從戰士的識海中得到信息,這條路行不通。妮娜不信邪,一連抓了幾名戰士,結果都一樣。
夏芷琪作為數十萬年前的強者,在上界赫赫有名,她的手法怎麼會被這幾個後生小輩輕易破解,不過是痴人說夢話。
「你來說。」
妮娜沒轍了,身體一轉再次面對黃山,活人總歸不想死,不想死就得說。
「呵呵,自己技不如人,你充其量也只能拿我們來出出氣罷了。」
看到一名名戰士倒下,黃山心里很痛,他已經把生死置之度外,冷笑這說。
「看來,你是敬酒不喝喝罰酒。等一下它從你的內髒開始,一口一口的蠶食,到最後只留下一幅空空的軀體,你後悔都來不及。」
妮娜一張手,一只形狀像蠶,皮膚金黃,胖乎乎的金蠶躺在她的手心,這只蠶看上去並不猙獰,倒是有幾分可愛。
「妮娜,你怎麼會弄這些東西?」
老者臉色一變,他很吃驚,想不到妮娜背著自己養蠱。養蠱在修真世界里雖然不是一種禁忌,但是不是每一個修真者都認同,基本上在修真界,養蠱的都如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究其原因,蠱術算是一種巫術,不是正道。
「呵呵……。」
黃山再次冷笑,死都不怕能夠讓他害怕的,已經沒有了。
蠱術以毒蟲或毒物作祟的巫術,傳言是一種非常古老、神秘、恐怖的巫術,修蠱的人不是很多,畢竟蠱害人害己,一般養蠱蟲,修士得用自己的血液進行培養,修到大乘之境,蠱可以殺人于無形。
「師尊,您放心,這只金蠶蠱是三師兄下界前借我玩玩幾天罷了。回去之後
,我一定再還給他。」
看到師尊的臉色不對,妮娜尷尬地低笑一聲,輕聲慢語的解釋,事實上,這只金蠶蠱她早就修成了自己的本命蠱。
「蠱!」
听到蠱黃山的臉色還是變了,蠱這個東西太過于神秘和恐怖,誰都不知道一旦被施,自己會怎麼樣,女子說得很清楚了,這只蠶蠱會鑽進自己的身體里,從里到外把自己的內髒吃得一干二淨,想想蠶蠱嚼食自己內髒的時候,痛而不死的感覺,黃山的冷汗流下來了。
「快說吧!」
妮娜不耐煩了。
師尊的臉色不爽,顯然對她非常的不滿,這讓她心里有了壓力。
「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不怕死,怕受罪,黃山眼神里露出一絲恐懼之色,他真害怕了。
「妮娜,他是真不知道。」
老者身邊的年輕人開口了,妮娜咄咄逼人不像正道的做法,這一點不說年輕人,就是妮娜的師尊這名老者都想不到。
「小師弟,別多管閑事!」
妮娜手指清彈,一團銀光絮繞著的金蠶蠱如閃電般朝著黃山激射而來。
「錚!」
一道劍光來襲,金蠶蠱被擊飛開來。
「誰?」
妮娜大吃一驚,她朝著劍光襲來之處看去,能一劍把金蠶蠱擊飛,說明來者的實力不容置疑。要不是銀光絮繞,再加上金蠶蠱本身體質堅硬,怕是已經被擊殺當場,
「呵呵,你剛才不是要找我嗎?」
聲音甜中帶怒,那微微的怒意讓這個聲音有著一股寒意,一個身影慢慢地出現。
「城主……」
黃山下意識地喊了出來。
「城主威武!」
在場的戰士們狂呼起來,士氣高漲起來,在他們的潛意識中,夏芷琪就是他們的「神」,精神力控制的「優點」。
「你就是城主?」
妮娜很差異,眼前的女人年輕漂亮,一雙棕色的獸皮高筒靴露出白皙渾圓的大長腿,身上簡潔皮甲戰衣,完美無缺的勾勒出身段凹凸有致的曲線。一頭烏黑長發微卷,帶著慵倦和叛逆隨意披瀉而下。
「你殺了我的人!」
夏芷琪沒有直接回答倒是反問了一句。她面若寒霜,長長的睫毛下,一雙帶著點紫褐色眼瞳的雙眼,爍著高冷的光。她看了一眼滿地的尸體,一股怒氣從腳底涌上了頭頂,這些戰士是她賴以翻身的資本,一下子就沒了那麼多人,換做誰誰都憤怒。
「嘻嘻,知道了你還說呢?」
收回金蠶蠱,面對漂亮的女人,特別是一個長得比自己漂亮而優雅的女人,妮娜心里很不舒服,這種不舒服很正常算是女人的通病。
「很好!」
夏芷琪沒有直接出手。
「干掉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難度不大,真正要顧忌的是女人身旁不遠處,一名老者和年輕人,這兩人在看到自己之後面色如常,這才是自己要特別注意的對手。」
夏芷琪尋思著,想要找一個突破口。
「轟!」
妮娜身子一動她什麼都不管了,一劍擊出,雖有偷襲的嫌疑,不過那又怎麼樣?這世界強者為尊,失敗的只能成為人家的墊腳石。
「你就這點水平?」
夏芷琪身子一側,武器出手,兩劍相交,妮娜退出了三步,夏芷琪身體一晃,孰強孰弱明眼人一看就知。
「城主威武!」
「城主帥呆了。」
「殺了她,為兄弟們報仇。」
在場的戰士們大呼起來,夏芷琪一劍回擊,雙方的差距顯露。
妮娜的臉色沉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