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二打一,看你這次能逃到哪里去!」
看到渝北川可以「扛」下土普明的攻勢,斷塵劍在手上,頓時勇氣大增,一道劍芒朝著土普明身後襲去,劍芒很狡猾,出手他立刻退了回去再次和土普明拉開距離。
單打獨斗,斷塵是徹底沒有勇氣了。
不過躲在在旁邊,偷偷模模的協助攻擊他還是不怕的,攻擊、退出……,妥妥的游擊戰術,在斷塵看來,土普明的主要敵人是渝北川他肯定不會分心找自己的麻煩。
「應該錯不了,正常人的人性都是這樣,干掉渝北川剩下自己這個小,外來者不費吹灰之力,嘿嘿……」
斷塵有點小聰明,表情十分猥瑣,他心里想的美,但是他是怕什麼來什麼了。
「吃我一劍!」
土普明目光如炬死死盯住渝北川,一種視死如歸的氣勢驟然生出,「 !」長劍直劈而下帶著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果斷,這劍劈下去他是帶著兩敗俱傷的決心。
「逼急了,他是來真的了。」
渝北川做出判斷,「問」在身前橫掃而出,身體一扭退了回去,膽大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這世間真有趣。
「呵呵……」
渝北川果斷身退,土普明眼里露出一絲不可捉模的眼神,他呵呵一聲諷刺地笑出來,轉過身長劍爆出一團銀光,身如如猛虎出山朝著斷塵撲殺過去。
想要逃離這里,斷塵是弱點,還是唯一的突破口。
「臥!」
斷塵一直游弋在現場之外,看到土普明撲稜撲稜地直撲過來,臉色猛然一變。
剛才渝北川一路全力攻擊,防止土普明月兌離戰場他有點吃力了,看到斷塵介入戰場渝北川倒是松了一口氣,在他心想,斷塵再不濟抵擋土普明幾個呼吸的時間都應該有,才放松了斷塵的那方位置。
「喂,要打就打,你找他打去,欺負弱小者你怎麼不講武德?」
斷塵嘴巴滑,自己明白肯定是擋不住住土普明,擋不住的結局土普明勢必要從這里開溜,自己太郁悶了,他只能鼓起勇氣迎了上去。
「只要……只要自己擋住那麼一瞬間,渝北川……他不會看著自己死……」
斷塵是個明白人,手上的斷劍揮舞得水潑不進,能不能撐下來他心里沒有底,全力防守總不會錯,斷塵是不想因為自己的疏忽,讓土普明突破而出。
「小心了!」
看到土普明臉上譏諷之色,渝北川立刻反應過來,「自己上當了!」這名外來者狡猾得狠,渝北川眼紅了起來,知道自己是中了土普明的調虎離山之計。
「擋住!」
情境不妙斷塵心中大急,上也得上不上也得上,斷塵沒有選擇的機會,深吸一口氣,斷塵一聲清嘯,斷劍奮力一揮朝著土普明沖過去。
進攻是最好的防御手段,這個道理他懂。
「砰!」
斷塵感覺一股怪力,自己的斷劍驀然一蕩,土普明的長劍直刺過來,劍芒激射從他的肋邊削過,一塊血肉削落地上。
「瑪……的。」
斷塵咬牙切齒,斷劍一擊不中他左手化掌一掌拍了過去,兩人貼身而過,「彭」斷塵一掌拍在土普明的右臂,「鐺」的一聲,不知道是否擊中土普明傷處他長劍落手,行險得手的斷塵心道一聲饒幸,才要退,土普明手化為爪朝著他胸口抓了過來。
「快退,來不及了……」
斷塵大腦提醒,可自己身體的動作跟不上節
奏,他只能把全身的氣勁往胸口挺起,企圖頂住土普明的利爪。
「撕拉!」
土普明的這一爪迅猛凌厲,斷塵胸口上的衣服撕裂,一道五指血痕深入數寸,自胸口直劃到月復部差點見了白骨。兩人均是出手如電快若雷霆,一觸即分兩人皆有所得。
「嗖!」
斷塵顧不上胸口火辣難忍,右手一揮斷劍呼嘯著朝土普明的胸口飛射,兩人距離不遠,這一下嚇得土普明身體緊縮,矮了下來。
「哪里走?」
渝北川手中的「問」劍爆出一團劍芒,朝著土普明閃身而來。
「可惜了。」
土普明回望地上自己的長劍,想要再拾回來時間已經是來不及了,他身子一晃,不敢繼續戀戰,雙腳在地面上猛蹬借力躍起,像一頭大鳥一般向前方的山林撲去。
有了膽怯的退意,土普明早就看好了地形,從這里一入山林,從此以後怕是飛鳥入林,林闊天空了。
「想跑,沒門!」
斷塵忍住痛疼解下了腰間系繩,咬牙右手一揮,系繩如同一根直棍朝著土普明的右腳射出,到了土普明的右腳邊,系繩再次如同蟒蛇般纏繞過去。
「什麼操作?」
土普明心里一驚一乍,一道疾風激射而來一根軟綿綿的東西纏住了自己的右小腿,他回望一眼,看到系繩的另一端栓在斷塵的手腕上。
「斷!」
土普明右手揮下,忙中出錯他忘了自己手中的長劍已經掉落。土普明臉色難看,一翻身手化為刀一刀朝著斷塵的系繩切下來。
「呵呵,天助我也!」
渝北川心里狂喜,前方的山林大樹連綿一直往山上生長,一旦任由土普明飛掠其中,借助山林之險,眨眼便可以逃月兌自己的追擊。
這一下可好了,誰也想不到斷劍作為一名道士,不用世俗的皮帶倒是用了一條一丈來長的系繩,時也命也,注定土普明喪生以此。
「你給我下來。」
斷塵狂喝一聲,手上的暗力隨著系繩延延而上,手往後用力甩去,一下子把飛躍而起的土普明給拉扯回來。
「逃不掉了,只能抓住他的同伴,當做人質脅迫對方放自己逃生。」
土普明本是精明之人,立刻做了決定,盡管這是下下之策,不過能抓住對方的同伴作為後手,這個時候顧不上什麼光明磊落。
斷塵的力氣不小,拉收之下土普明朝著他的位置撲了回來,土普明的動作極快,斷塵只覺得眼一花,感覺土普明如在空飛掠一般,直朝自己的雙肩抓過來。
「不好!他想把自己當作人質。」
斷塵醒悟了,他撒開手,這個時候土普明已經到了他的頭頂之上。
「瑪呀……」
斷塵臉色煞白,他沒有想到這一出,土普明會返回來逮住自己,把自己當作人質。這個時候他只能猛然蹲下就地一滾。
「 嚓!」
一抓之下,斷塵的左肩碎了,土普明得勢不饒人,身體繼續朝著斷塵撲殺過去。
「不好!」
渝北川臉色一驚,他明白了土普明的想法,抓住斷塵脅迫自己放他一馬,手中的「問」劍一轉渝北川朝著土普明激射而去。
「噗呲!」
一劍擊中土普明的右腿,這個時候,土普明剛剛捏碎了斷塵的左肩。土普明仿佛沒有了痛覺一般,根本不管右腿上痛徹心扉,右手依然朝著滾在地面上的斷塵抓去。
「別動!」
「你也不要動!」
土普明和渝北川的聲音同時響起。
土普明半跪在地面上,僅剩的一只手死死捏住斷塵的咽喉,剛勁有力的五指,不難讓人想象一抓下去,斷塵的咽喉碎裂。
渝北川的「問」劍死死抵在土普明的心胸之上,吞吐的劍芒一伸,土普明必然會命喪黃泉。
「我……我盡力了。」
斷塵目光呆滯,他沒有想到土普明的速度那麼快,自己已經是不要臉的滾在地面上逃生去,結果還是逃不過土普明的魔爪。
「我知道……」
渝北川淡淡地笑了。
「嘿嘿,你放開我,不然你的這名同伴……一起陪我下地獄去。」
土普明的眼神沒有感情,直勾勾地盯著渝北川的眼楮,一點也不畏懼。渝北川這才發現,土普明的瞳孔中,似乎有點點血紅的顏色,那顏色和高空上的血月頗為相似。
「他不怕死,有著這樣眼神的人,早已經把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一旦不答應他的要求,斷塵必死無疑。」
渝北川目光閃爍起來。
「不殺……怕是再沒有沒有機會擊殺土普明,要殺,斷塵一定是喪命陪葬,這筆買賣到底劃不劃算,渝北川心里沒底?」
「哼!你先放開他。」
渝北川的眼神投向了斷塵。
「不可能,除非你先放開我……」
土普明不傻,自己一旦放開斷塵,渝北川立刻出爾反爾,自己哭都沒有地方哭。在上界,他是從來沒有相信過除了自己之外的人。
「呵呵,你自己都沒有搞清楚,他和我什麼關系都沒有。」
渝北川樂了。
「問」劍的劍芒吐出半分,土普明的胸口上一片鮮血滲了出來,轉眼之間,土普明的胸口像是畫了一朵血紅的梅花。
「他說的是真的……」
斷塵開口了,他的語氣平淡無奇,他和渝北川之間不是很熟,自己不過是跟著渝北川,不是兄弟,不是朋友,不是手下,事實上對于死亡他沒有一點的僥幸心理,有的只是苦澀的感覺。
「你說的是真的?」
問出這句話,在心里面土普明已經明確,這兩人說的是實話,這種情形下,他心里有點慌了。
「動手吧。」
斷塵面無表情,他不奢望渝北川為了他放過這個大好機會,畢竟渝北川和土普明之間的實力相差無幾,真要拼命,鹿死誰手還不知道。
「放了他,否則你死!」
渝北川冷喝一聲,「問」劍從土普明的胸口移開,自己向後退出了一丈之地。
「你……」
斷塵咬著嘴唇,他不知道說什麼好,為了自己渝北川竟然可以放過對方,這一點換做他自己,都不能那麼果斷放得下。
「嘿嘿,後會有期!」
土普明手一松,一掌朝著斷塵拍了下去。
斷塵身體緊縮,朝著渝北川翻滾了過去。
土普明呵呵笑著,縱身後躍向著山林撲過去。
「開玩笑!」
渝北川搖搖頭,一道隱晦的精神力朝著土普明襲去。
「啊!」
土普明躍起的身子一扭,他的頭劇烈地疼痛,痛得讓他的身子一滯。渝北川手中的「問」突兀地投出,從土普明的心口出一射而出。
「精神力攻擊?」
斷劍捂著左肩站了起來,不置信的看著渝北川,目光熱切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