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中心偏東的位置,那里是一條曲折的街道,街道自城市中心向東擴展然後朝北一路延伸,整條街道不是很寬,前一段大約十五、六丈左右慢慢地越來越窄。
一幢幢高樓臨街拔地而起,說是高樓,其實它們也不高,末日降臨之後,黎明城里所謂的高樓不過是些五、六層的小樓房罷了。
盡管如此,在城中自是獨具一格了。
「哇,樓房。」
一名隊員感嘆,已經是第三次巡邏過來,每一次到這里,他都羨慕地發出感嘆,不同于末日之前,有樓有房住真不錯了。
的確是這樣,這在滿是石塊、土屋構造的建築物中,黎明城里算是鶴立雞群一般,住戶不是有背景就是有緣由。
「有得有失,不必羨慕。」
小隊領隊的大隊長淡淡地說,不管是末日前還是末日降臨之後,他的價值觀都一樣沒有仇富心里,你甭說,人家能住這里,一樣是付出太大的代價。
當初還沒有黎明城,這里只是一個小小的聚集居地,為了建立這個居地,他們不少人付出了生命的代價,才換取在這里的居住權。
「有道理……」
一名老隊員接上了話,面色無常,這片區域的情況他知道。
這片區域,當初主城府建設之時,留下來專門獎賞給創建聚集居地中有突出貢獻的戰士,這里,「突出」兩個字很揪心,有突出貢獻的大多數人家都獻出了自己的家人。
當然人道無情,自然不是每一個有犧牲的家庭都可以入住,不少魚目混珠之輩一樣的佔有,這就是現實。
總體來說,這個地方相對于黎明城的其他區域,治安和環境都要管理得好,慢慢地,黎明城里一些達官貴人也不擇手段選擇了這里。
「你,滾過來!」
一幢樓房的五樓房屋里,一個體重二百斤上下的男子囂張地低吼,兩只小眼楮死死盯住女孩,在她的胸脯上上下游動。
末日里,他還奇跡般地保持這樣的體重,身份上,必然不同于一般人,要不能力突出要不有所倚仗。
王波心里很得意,作為房屋的主人,要不是自己主城府的「姐夫」出手,這套房子根本到不了他的手。
他的「姐夫」是主城府的一名統領,掛個所謂的「姐夫」之稱,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姐姐是這名統領的第幾個夫人。
末日里,即便他的姐姐無名無份,至少他是得到了實實在在的好處。
佔有房屋,王波是作為屋主「監護人」的身份取得的,屋子的住戶是他們的粑粑在集聚居地建立之時,獻出了自己的生命,留下了一個十六、七歲的女兒和八歲的兒子,出于仁義,城主府當時修訂了一個所謂的監護政策,沒想到很快被人鑽了空子。
王波就是通過這樣的手段,堂而皇之地住進了這套房屋,充當兩個孩子「監護人」身份。
「你……」
窮人的孩子早當家,女孩子咬緊銀牙,惡狠狠地盯著王波,心里非常無奈,即便是知道這個男人的心思就是想要了她的身體。
此時,緊緊地抱著懷里涉涉發抖的弟弟,女孩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嘿嘿,從了我你就放心,我一定會好好待你,只
要你伺候得好,你和你的弟弟肯定沒有事。」
王波的眼楮里露出一絲婬……的精光,這個女孩他早就想佔有了,只不過礙于女孩父親生前的一名戰友,不過,據說他昨天戰死了。
一直以來,這些事情女孩不敢告訴父親的戰友,充其量這名叔叔只不過是主城府的一名中隊長,比起統領來說差得太遠了。
「你……你要是敢動我姐姐,長大以後我就殺了你!」
八歲的弟弟探出頭來,牙齒咬得「咯咯……」地響。
「長大?」
王波嘿嘿冷笑了起來,小兔崽子留不得他這是自尋死路。他一步步地走上前,欣賞著姐弟倆恐懼的表情,一種超乎快樂的感覺在他心里洶涌而起。
「干了……,小兔崽子在一旁觀……」
想到這里,王波的身體的極速地膨脹起來。
「不要,不要過來……」
女孩臉瞬間蒼白起來,她明白了眼前的這個男人要干什麼,雖然知道沒有什麼用,可她還不斷地哀求,不斷地哀求……
「你,是我的!」
王波忍不住了。
一步跨上前他伸出大手,朝女孩的胸脯抓過去,這時候,他突然發現,女孩的眼楮里露出的竟然不是害怕,而是一絲不可思議的眼光。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回過頭王波暴跳如雷,房屋是他的,他惡狠狠地質問,不知道什麼回事,自己的屋子里竟然莫名其妙地多了好幾名黑衣人,偏偏是這個時候,他們壞了自己的好事。
「 嚓」一聲。
沒有一個黑衣人說話,王波只听見一聲脆響,沒痛苦,緊接著他豬頭一樣的大頭顱往地上滑落而去,一道血箭自他的脖子只噴而出,在白色的房頂上像是畫了一幅猩紅的水墨畫。
「快殺了他們!」
一個聲音傳了過來。
為首的黑衣人下令。
一名黑衣人鋼刀一揮朝著女孩直劈而下。
「當啷!」
一名瘦小的黑衣人擋在女孩身前,她手上的一柄匕首架住了鋼刀。
「任甜,你想干什麼?」
揮刀的黑衣人一怒之下,忘記了他們的規矩,不知不覺地把瘦小黑衣人的名字一口喊了出來。
「啪!」
為首的黑衣人一步踏出,惡狠狠盯著他,一個巴掌甩在揮刀的黑衣人臉上。
「對不起,隊長!」
揮刀的黑衣人不敢反抗,自己違反規定,這個事情很嚴重,一旦消息泄露他們包括自己的組織將死無葬身之地。
「任甜……他……她是女的。」
女孩心里記住了這個名字。
「留下他們,我帶回去。」
面對為首的黑衣人,任甜倔強地咬著嘴唇。
剛才的一幕,從頭到尾他們都看了個遍,任甜不知道怎麼的,自己心里有了憐憫,而這憐憫在無限的放大。
「不可能!」
為首的黑衣人搖搖頭。
「沒有什麼不可能,回去之後我自領罰!」
任甜很倔強,事實上末日降臨之後,她一樣是和自己的弟弟相依為命,為了生活,她知道,知道女
孩面臨的選擇,倘若他們不出現的話。
「隊長,時間來不及了。」
一名黑衣人插嘴了,他心里是同情,只不過更多的是,任甜一直是他追求的對象,雖然任甜從來不給他好臉色。
「謝謝了!」
任甜明白他黑衣人的意思,這個時候他挺身而出,為了自己,其實……任甜心里一陣的苦澀,做女人真的很難,即便如此,該說的「謝謝」,任甜還是開口了。
「出了問題,你和你的弟弟一起連坐。」
為首的黑衣人點點頭,幫任甜說話的黑衣人份量很足,組織里他有一個築基境的哥哥,這個面子為首的黑衣人要給的。
「來,听話,我先把你們捆起來,等會不管看到什麼,你們都不要說話……」
能夠留下兩姐弟的性命,任甜已經是盡力了,不等女孩回答她抽出繩子,一下子把倆姐弟捆得牢牢實實,停了一下,她一狠心撕下床單的一角,在女孩疑惑的眼光中一分為二強行塞進了姐弟倆的嘴巴。
「準備,他們來了。」
為首的黑衣人壓低聲音,一陣腳步聲遠遠地傳來。
「大隊長,剛才孟佳鵬副團長真的賞了你一枚儲物戒指?」
一名隊員羨慕地問。
「那當然,手指頭上自己看。」
這名大隊長很得意,要知道在所有的大隊長當中,這一次他是唯一的一次未戰而先得到獎賞的人。
這種榮耀,值得他炫耀一輩子了。
「太棒了,大隊長這麼說,以後您所有的修煉資源都可以存放了。」
「放心,繼續努力,以後你會有的……」
這名大隊長微笑這說,一幅長輩平和指導的模樣,自從有了這枚儲物戒指,他發現這個格局他有了。
世人說得不錯,錢多文化高錢少文化低。這個道理實在。
儲物戒指不大,也就五個平方左右,不過現階段,這小東西對于他們來說已經算是逆天神物了。
「大隊長,您放心,我……我一定會努力的……」
這名隊員緊緊拽住拳頭,看著大隊長的眼神充滿了憧憬和崇敬,這搞得大隊長自己都不好意思起來。
說起來,這枚儲物戒指來歷曲折,儲物戒指自被俘虜的一名主城統領,之前張鐵牛下令收刮他們裝備和武器之時,這名統領聰明得不得了,他很光棍地一口吞了下去。
不用說,投誠過來的主城俘虜中,有人檢舉了,這不,孟佳鵬找來一包瀉藥,一直守在這名統領跟前看著他拉粑粑的就是大隊長本人,于是乎,孟佳鵬嫌棄這枚儲物戒指不干淨,結果很喜慶,順理成章地落入大隊長的手中。
「難不成,這故事我會告訴你。」
大隊長暗暗地想。
「不對勁!靜,這里安靜得不正常。」
走出兩步,大隊長停下了腳步,作為追隨渝北川首領的第一批隊員,他的實力差不多突破了築基境,戰斗的意識不是一般的強。
他悄悄地伸開手臂,以掌心向著隊員。
這個手語很明確,「有情況,全隊隊員停止前進。」
不用再提醒,小隊的隊員身子一滑貼到了牆角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