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不要打了。」
渝北川的劍芒犀利,血人的消耗太大,地底深處的神秘存在坐不住了,開始給渝北川提出「建議」了。
「嘿嘿,你說不打就不打?」
渝北川嘿嘿地笑,雖然說饒得人處且饒人,可現在自己佔上風,有便宜不佔白不佔,渝北川是得意忘形有點小人得志了。
「再來!」
他一聲大吼,一道道的暗金劍芒來得更急。
「你……」
那位神秘存在有點氣急敗壞了。
「你什麼你……」
渝北川灰常的快樂。
「無賴!」
一聲詛罵,天坑之下的神秘存在不再說話了。
「吼……」
一頭頭血人瘋狂起來,它們就好像被施了咒一般,瘋狂地拖著「破爛」的身體,眼都不眨一下,手持血霧武器,完全將生死置之度外地朝著渝北川撲殺上來。
一道道暗金劍芒穿過它們的身體,把血人的身體撕開,血人身上的血霧涌現,又不斷地修復它們的身體。
「瘋狂,太瘋狂了。」
渝北川不斷地後退,一頭頭血人像是亡命之徒一般,事實上它們的速度也不慢,一步步地緊追上來。
「難纏!」
渝北川大罵。
這世界真他瑪……德無奈,軟的怕硬的,硬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不要命的怕精神病的。
很快,渝北川步步後退,退到了天坑之下。
「吼……」
來到這里,血人莫名其妙地興奮起來。
「糟糕!」
渝北川的感知很敏銳,他很快觀察到了血人的不同之處。
在這里,血紅的月光照耀之下,渝北川發現,「問劍」揮舞出的暗金劍芒對于血人的傷害似乎削弱了。
「不是削弱。」
渝北川肯定,自己一直在維持著高速輸出,不可能在血月之下自己的戰斗力降低了,那麼……那麼,只有一個原因可以解釋,那就是血人的身體能夠吸收血紅月光,得到加持補充它們的損耗。
渝北川明白了。
自己是自作孽不可活……。
「怎麼會有這麼傻的操作?」
渝北川是郁悶死了,他恨不得撒開手自己給自己兩個巴掌,好好一盤棋給自己下個稀巴爛,一下子把血
人的能力提升了。
「吼……」
「吼,吼!」
一頭頭的血人興奮的狂吼起來。
此時,正值午夜十分,理論上此時的血月正正中的高懸空中,此時的血月應該是一夜之間最明最亮的時候。
天空中,圓圓的血月高高掛起,平日里渝北川還覺得有點詩情畫意,現在越看越覺得那些很窩囊。
「真邪門……」
渝北川悲嘆。
血月之下,八頭血人不斷地仰頭大吼,高天之上,一縷縷血紅的月光仿佛感應到了什麼一般,瀑布一般地傾瀉下來,落在血人的身上,此時它們身體上的傷口,肉眼可見地地愈合起來。
「奇跡,不是奇跡簡直是……噩夢。」
渝北川心里很不平衡,有了血月的幫助,血人傷口不斷地恢復,這一頭頭血人就像打不死的小強,你來說說,就這樣子你還有什麼機會搞掂它們?
想到這里渝北川欲哭無淚。
「來,來來……」
渝北川縱身一躍,來到距離血人一丈之地不斷地發出挑釁,這個時候,血人正一臉享受地接受血月的沐浴,沒有暗金劍芒的干擾,它們竟然對近在咫尺的渝北川不理不睬。
「居然無視?」
心里本來就有點不平衡的渝北川再也坐不住了。
「死!」
惱羞成怒的渝北川發狠了,「問劍」一晃,一團耀眼光芒炸起,緊接著一道大腿般粗的暗金劍芒朝最近的一頭血人直劈而去。
「轟……」
血人們也不是吃素的,看到殺傷力恐怖的巨大劍芒,它們再次合力組合出一面加強版菱形盾牌,一下子封住了劍芒的去路。
這一次,渝北川有點感覺不一樣,菱形盾牌的硬度似乎比之前更強,再細看,血月之下,這一面盾牌表面上游動著一枚枚細細銀色符文,這些符文看似弱小,每一次渝北川的劍芒擊中,它們都會把劍芒的力量分解開來。
「不會吧?」
「符文,竟然是符文!」
渝北川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血月之下對血人是全方位的提升也罷了,現在連符文這東西都搞出來了,這種提升太卑鄙了。
「這架還真沒辦法打下去了。」
渝北川尋思著。
「嗖,嗖……」
他心里正悲嘆著,血人抓住這千載難
逢的機會,幾支血箭閃電般激射而來,嚇得渝北川一個激靈,又是一個難看的驢打滾,躲過了血人的攻擊。
動作優美,姿勢難看這是渝北川現在的評價,可他已經沒有時間在乎這些了,目前的關鍵是保命,能保命的方法,不管是什麼在他看來都無所謂。
「怎麼辦?」
渝北川糾結了。
看著血人的傷勢在不斷恢復,一般的群體攻擊對它們作用不大,強勢進攻它們又有「血盾」阻攔,看它們的樣子,一直沐浴在血月之下血人的實力還有緩緩提升的可能,渝北川不知道怎麼辦才好了。
「嘻嘻……」
一陣陣的嬉笑聲在他的識海中響起,渝北川吃癟的模樣看上去的確很讓人開心。
「談判?」
渝北川大吼一聲,在他的想法中,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倘若說有,那就是共同的利益。
化敵為友倒不失為一種策略。
「拉倒吧!」
大概是對渝北川之前囂張的態度不滿,天坑之下的神秘存在不買賬了。
「真不談?」
渝北川大吼一聲。
「嘻嘻……」
「你等著!」
渝北川身體一扭,朝著天坑之下閃電般躥了過去。
說來也是好笑,本來手足無措的渝北川已經是想要撤退了,可這神秘存在不買賬,還大搖大擺地顯露出頭,這讓渝北川有了想法。
「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
這老祖宗的策略,渝北川還是能體會的,血人打不過?沒關系,把你這神秘存在干掉,皮不存而毛焉附。
「你……你要干什麼?」
渝北川一轉身,朝著天坑地底直躥而來,那個神秘存在開始驚慌了。
它沒有想到,它的露面那是自己搬石頭砸自己的腳。
「干什麼?」
渝北川一面狂奔一面嘿嘿地笑,他推測除了這幾頭血人,這神秘存在那里應該是暢通無阻了,自己直搗黃龍,把它解決掉。
「不……你不能這樣……」
「嘿嘿……」
「壞蛋,你是大壞蛋!」
渝北川不理睬,悶頭往前狂奔。
「吼……」
看到渝北川往地底深處,一頭頭血人發動起來,化為一團團血霧怒吼著追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