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絕對不是錯覺!
我猛然睜開雙眼,向著身前的東西抓了過去!
蘿卜嗷的一嗓子跳起,我抓著的正是它的長耳朵。
嚎叫聲驚醒了所有人,秦瀾揉了揉惺忪睡眼,「師父,出什麼事情了?」
我還以為是什麼東西,沒想到是只兔子。
「道長,快松手,耳朵要掉了!」
蘿卜兩條腿拼命的蹬,我將它甩到一邊,「你怎麼湊到我這兒來了?」
蘿卜有些委屈,「道長,你身上有一股很舒服的氣息,我睡著不知不覺,就靠在了你的身邊。」
「行了,睡吧,把你耳朵給收好。」
我修為最精深,睡眠時自動汲取天地靈力,就像是一個小漩渦一樣,周圍天地靈力自動朝著我身邊涌動。
蘿卜作為一只兔子,對天地間的力量,有著格外敏銳的感知,向我靠近也是情理中事。
被驚醒兩次,我迷迷糊糊的愈發犯困,上下兩只眼皮也開始打架。
等我再次朦朦朧朧睡去時,感覺到鼻孔和身上癢癢的,估計是蘿卜在無意識的情況下,又湊了過來。
算了,隨它去吧。
第二天一大早,包括墨如初在內的所有人,精氣神都恢復圓滿,唯獨我覺得腦袋暈暈的,總感覺沒什麼力氣。
道元倒恢復得差不多,只是精氣神有些差,有點像普通人長時間不鍛煉,亞健康的樣子。
看著我頂倆黑眼圈,秦瀾嗔怒的拎起蘿卜的長耳朵,「都怪你,害的師父昨天晚上沒有睡好!」
蘿卜蔫頭耷腦,老老實實的道︰「道長,對不起。」
我擺了擺手,「僅僅是吵著我睡覺而已,不是什麼大事情。」
「我現在的虛弱,估計是周遭天地靈力混亂所影響,外加上之前差點遭受到詛咒侵襲,有些心神不寧。」
繼續前行了有小半天的時間,剛開始我還不覺得有什麼,可越走越覺得困倦。
記得之前修為不夠,生活放浪形骸,沒日沒夜的折騰,耗費精氣時,也是這種感覺。
頭發暈腳發飄,腰膝酸軟,頭暈乏力臉發白。
等到了中午十二點,我忍不住靠在身旁戴天晴的肩頭,打起了盹。
在我差點眯著的剎那,秦瀾扶正了我的肩膀,俏臉擔憂道︰「師父,你是不是身體有哪里覺得不舒服?」
在詢問的同時,秦瀾將一股能量游走于我的全身。
感知了一周圈,秦瀾疑惑的道︰「沒什麼問題啊,只是……好像有點腎水不足。」
腎水不足?我很久都沒用到過腎水,身體精氣充盈,怎麼會不足呢?
忽然間,秦瀾像是想到了什麼,俏臉陰郁道︰「師父,那天你謊稱和戴天晴一起去了科爾沁草原河邊,到底是干了什麼!?」
以前秦瀾對戴天晴,都是稱呼一聲戴天晴姐姐,現在干脆連後兩個字也省了。
戴天晴神情坦然,「和我無關,你去問別人。」
這里的別人,就只有沙曼一個。
畢竟,在她們的心目中,我還不至于喪心病狂到,對一個長著和鳳仙一模一樣面孔的人下手。
沙曼慌忙擺手,「和我沒有關系的!別忘了,我一直待在你們的身邊!」
頓時,所有人陷入了沉思。
別說是他們,我自己也覺得納悶,腎水到底是怎麼沒的?
難道說……我得了什麼難言之隱疾病?
秦瀾小臉凝重的琢磨了一會兒,恍然間像是想到了什麼,嗔怒的拎起蘿卜的兩只耳朵,「死兔子,你是母的對不對!」
「我是母的啊。咋了,有……有啥問題嗎?」
看著盛怒的秦瀾,一時間蘿卜有些發毛,聲音都止不住的結巴。
「一定是你勾引我師父,耗干了他的腎水對不對?」
「冤枉啊主人,我都還沒有化形!」
「沒化形怎麼了,一樣也可以……」
話沒說完,我再也听不下去,不輕不重的一巴掌拍在秦瀾的腦袋上,「你給我閉嘴!」
我揉了揉發脹的太陽穴,「或許我只是這段時間身體不舒服,休息一下就好。」
秦瀾格外大方的拍了拍自己的膝蓋,「師父,你好好睡吧,我給你當枕頭!」
出門時,秦瀾穿的是一件齊著大腿的皮質小短裙。
我白了她一眼,靠著她的肩膀眯了過去。
思維陷入一片混沌中,我仿佛感受到身體里有一個種子,在汲取我的能量,散發蓬勃生命力,並一點點抽絲剝繭……
渾渾噩噩中不知過去多久,等秦瀾晃了晃我的肩膀時,我睜開雙眼,發現已經黑天。
「師父,你醒一醒,咱們該原地休息了。」
我伸了個懶腰,疑惑詢問︰「按照正常時間推算,我們不應該已經趕到科爾沁草原的河流盡頭麼?」
戴天晴沉聲道︰「你的身體狀態不好,就算是提前趕到洪荒的入口,也沒有辦法面對未知的危險。」
「因此我自做主張,將速度放慢了一倍。一來讓你在車上好好休息,二來晚上還能有緩沖的時間。」
「好,咱們安營扎寨。」
我打了一個呵欠起身,忽然覺得肚子咕咕叫,墨如初拿出儲存在椅背中的烤羊肉,我們點燃篝火,坐在火堆旁,將羊肉再度加熱。
我又困又累,像是幾天幾夜沒有休息,胃口倒是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