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即從床榻上爬起身,在陸鶴鳴的攙扶下,立即出門去附近河邊。
路上,我看到不少靈修,紛紛扛著木頭傀儡,前往河流的方向。
我急忙喊道︰「停下!」
其中一個扛著木傀的年輕人,疑惑轉頭看向我,「你有什麼事?」
這會兒我仍虛弱得厲害,說話都忍不住大喘氣,「你……你們拿著木傀,是要干什麼?」
「天燈法師說,如果不把木傀盡快運走,就會變作邪穢,為禍鄉里。」
「你們打算怎麼處置這些木傀?」
「經天燈法師超度後再進行水葬,可以讓這些木傀超月兌升天。」
遠處有人喊︰「大家都加把勁,爭取早點忙完,能听到天燈法師講經!」
年輕人再度扛上木傀,顧不上擦一把汗,氣喘吁吁的道︰「如果你沒什麼事,也跟著大家伙搭把手,」
等年輕人走遠一些,陸鶴鳴低聲咒罵道︰「什麼狗屁天燈法師,根本就是個神棍!」
「這些被害的人魂都沒了,要超度還有個屁用!」
我們跟上大部隊人的步伐,發現群人扛著木傀,翻過崎嶇的山地,朝著東邊水澤氣充盈的方向走去。
以水澤氣的濃郁程度來看,東邊應該是有條大河。
果不其然,我們走了大概有十幾里地,發現一條滔滔向前奔涌的大河。
這條河繞山而行,寬約數十丈,一眼望過去根本看不見邊際。
像這樣綿延不盡的水脈,其水下的陰煞之力不可勝數,如果木傀沒入其中,必定會汲陰力成靈,甚至為幕後黑手所用!
一百多個木傀,被群人堆放在河流上游的一處大槐樹底下。
大概有五十幾個靈修,男女老幼不一,紛紛在大槐樹附近盤膝修煉,似乎在等待著什麼。
如果讓一百多個木傀成靈,就憑在場的這些半吊子修為,基本上都得折損在這里。
我本不想多管閑事,可他們一旦被害,汲取了靈力的凶手將會實力暴漲。
到了那個時候,追殺和被追殺的關系,恐怕會被顛覆。
我走上前詢問其中一人,「道友,你們枯坐在這兒,等什麼呢?」
男人皺著眉頭看向我,「你們連天燈大師都不知道,跑到這兒來干什麼?」
「你口中說的天燈大師在哪呢?」
「大師講經要到子夜十二點,我們要靜心打坐,等待大師講經,你一邊呆著去別搗亂。」
陸鶴鳴橫眉冷豎,「你他媽和誰說話呢!?」
見陸鶴鳴身披鎧甲,英武不凡的樣子,年輕男人皺著眉頭在我們臉上掃來掃去,起身悶著頭走到別處。
「老子問你話呢,你給我回來!」
我拽住陸鶴鳴,「算了,別鬧事,我們找個僻靜的地方待著。」
轉悠了一圈,我們在附近找了個草木茂盛的地方盤膝坐下,靜靜的等待著所謂的天燈大師到來。
陸鶴鳴也發現了事情不對勁,壓低聲音說道︰「兄弟,這天燈大師的威風,怎麼比你的還大,好像附近的人都認識他。」
「不過那家伙肯定是個酒囊飯袋,否則也不會超度一堆木頭。」
我凝重聲道︰「事出反常必有妖,如果天燈大師真是個酒囊飯袋,絕對不會有這麼多信徒。」
陸鶴鳴不屑道︰「有信徒怎麼了,就算是大街上隨便找一個神棍,說不定也能弄出三五十個信徒。」
「你錯了。如果是普通的信徒,就算再來三五十個,我也不放在心上。」
「今天能在靈集上聚會的人,好歹都有些修為,能把他們蠱惑了,絕對不容易!」
陸鶴鳴听得這話,神色也不由得警惕了些,「兄弟,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懷疑在村莊殺人的,還有下咒術的,根本就不是一個人!」
「包括什麼天燈大師在內,他們就是一個團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