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加入了安全總署,其中有一條規矩就是,一旦見到大規模殺傷事件,高層干部必須立即參與調查。
拿人錢財,替人消災,為了那塊成仙石,我也得把這件事調查個一清二楚。
更何況,南宮婉兒還有靈石作為酬勞。
南宮婉兒似乎知道某些事情的內幕,壓低聲音說道︰「如果待會兒你們身體有什麼不適,比如耳朵或者眼楮發癢,一定要立即告訴我。」
听到這話,我當即拽住戴天晴,並在周身撐起金光神咒。
南宮婉兒皺眉問︰「你們怎麼不繼續走?」
我冷凝聲道︰「整個村子一片死寂,如果我沒猜錯,凶手甚至很有可能屠殺了整個村子!」
「像這樣的窮凶極惡之徒,還潛藏在村子里,我們繼續搜查,幾乎等同于豁出性命。」
南宮婉兒俏臉掙扎許久,才有些吝嗇的從兜里掏出一顆靈石拋擲給我。
「喏,這是你今晚的獎金。等事成之後,我仍會給你另一塊。」
原本我並沒有打算趁火打劫,既然南宮婉兒主動給我加價,我倒也樂得高興。
我說︰「搜查可以,你得把知道關于凶手的一切訊息,都向我們和盤托出。」
南宮婉兒反問說道︰「如果我告訴你們,你們打退堂鼓怎麼辦?」
我身處三根手指頭發誓,「我用人格保證,絕不反悔。」
听到這話,南宮婉兒才向我們娓娓講述了木傀的緣由。
木傀術,是五百年前的一種邪術。
修煉「術」的人,能夠操縱草木,並用草木汲取人體內的精氣,以供自己汲取。
像這種修煉的方式,能夠短時間內提供自己的實力,但因為與草木過于契合,極其容易走火入魔,將自己變成一棵樹。
因此,修煉木傀術的人,實力雖強大,但並不能經常踫到。
木傀術殺傷力極其強大,而且手段詭異至極,可以操控草種通過皮膚黏膜,鑽入人的體內,悄無聲息的從內部打破。
哪怕再強大的修士,一旦被草種鑽入五髒六腑,也會在頃刻間斃命。
南宮婉兒眼眸含怒的道︰「在看到我兒子的尸體時,我不能確定究竟是木傀術,還是普通的咒術。」
「現看到村人的死狀,我可以百分之百的確定,凶手就是木傀術的修煉者!」
陸鶴鳴是陰差,渾身陰氣滾滾,哪怕真被扔進去什麼種子,也會在瞬間枯竭。
他一個人搜查,反倒成為了最安全的一個。
我們繼續前行,中途一直撐起金光神咒,生怕被凶手從某個角度偷襲。
在警惕的繼續搜尋過程中,我沉聲說道︰「既然都是從五百年前來的,凶手的身上極有可能存有靈石。」
「等我找到他以後,靈石得歸我。」
「成交!」
我心里暗自忖度著,如果有足夠多的靈石,我興許就能夠在短暫幾年的時間內積累夠力量。
與安全總署約定的三年之期一道,直接打開仙門,升入上界。
可現實比我想象中,要殘酷許多。
整個村子,總共一百三十戶人家,我們挨家挨戶搜尋,他們卻全部變成了木頭。
我們和陸鶴鳴在約定好的村中央聚集時,陸鶴鳴也有些模不著頭腦的道︰「整個村子的人,怎麼好端端的變成了木頭?」
「按理說死了這麼多人,地府下邊肯定會有動靜,可附近竟然一個喊冤的鬼魂都沒有。」
「真特麼是奇了怪。」
從空氣中若有若無的陰煞之氣,我大概可以感應到,凶手就在村子里,只是我們沒有找到而已。
不應該啊,實力越強大的人,越難以隱匿自身的行蹤。
凶手體內的陰煞之力,應該像是黑夜中一千瓦的大燈泡,隔著老遠能覺得刺眼。
他究竟藏到什麼地方去了?
南宮婉兒惱怒道︰「實在找不到,我們干脆就一把火把村子給燒了。」
「修煉木屬性力量的人最怕火,說不定能把他給逼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