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二章 這是你希望的

(對于最近的更新小方片感到非常抱歉,最近生病了,急性腸炎,拉肚子拉了三天,今天才好一點點。)

周銘跟著那人走出了茶樓,一路上的聊天中,周銘得知那人名叫胡佛,是唐人銀行布萊頓分行的行長,一輛加長版的林肯轎車就在門口等著,他們一起坐上車離開。

「我們要去的地方距離唐人街還有一段距離,是在列克星敦,我想你一定听過這個地方吧?」胡佛對周銘說。

周銘笑著說︰「我想但凡了解美國歷史的人,沒有人不知道列克星敦這個地方的,因為美國的獨立就是從這里開始的,我上過大學,在課本上看過這段歷史。」

在周銘和胡佛的聊天中,汽車緩緩啟動,約模一個小時以後才到達了列克星敦。

列克星敦位于哈佛大學的西北面,是一個非常幽靜的鄉村小鎮,或許是由于這里文化環境的優秀,又或許是由于為了保護這里的歷史原貌,總之這里兩百多年來並沒有進行什麼工業開發,也正是因為沒有什麼工業污染,這里也成了布萊頓的別墅集中地,很多有錢人都喜歡在這里建立自己的私人別墅。

周銘他們的目的地是一座非常富有中式特色的別墅,這座別墅並不只是一棟房子,而是由三棟非常又嶺南特色的房子組成的,在房子門口是一個非常壯觀的牌樓。最後周銘乘坐的這輛加長林肯轎車進入牌樓停在了一棟偏樓門口,周銘下車並沒有第一時間進去,而是先回頭看了一眼主樓,這才進去。

不管中外,如果是要接待重要的客人,肯定都是要安排在主樓的,現在自己只是一個偏樓,就說明自己並不是那麼重要。

盡管周銘並不是一個很自負的人,他也能理解自己不過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雖然在國內外做了一些很驚天動地的事情,不僅受到了國家主席的接見,甚至還參與了一個超級大國的覆滅,與一個二十萬億的刀塔計劃,的確有引起那些超級家族或者是某些團體注意的本錢,只是這個本錢還不夠厚。

不過知道和了解是一回事,能不能接受就又是另一回事了,畢竟被人隨叫隨到,還安排在偏樓接見,怎麼都是讓人很不好受的。

周銘並不知道想見自己的人究竟是誰,但他能讓一位駐紐約的總領事來給自己帶消息,再讓一位銀行的分行行長來接自己,他的身份之重就很明顯了。要換成其他的人,能被這樣重量身份的人接見,肯定是心潮澎湃的,不過周銘就不會這樣想,他只會覺得這是對自己的蔑視和侮辱。

等著吧,總有一天,我會要住在比這更好的別墅里,要站到比這次邀請自己的人物更高的位置上去!

周銘暗暗在自己的心底發著誓。

周銘跟著胡佛穿過一條長長的走廊,繞過一個屏風,最後來到了偏樓大廳,這個大廳的裝飾一如整棟別墅,非常具有嶺南風格。在大廳中央有一張桌子,一位老人正坐在那里喝茶,他身穿黃色馬褂,頭戴一頂瓜皮帽,看上去頗有一副仙風道骨的樣子。

而這個大廳里除了這位老人就再沒有別人了,這個情況讓周銘不覺有些驚訝,周銘不明白究竟是他們對自己這麼有信心,還是這位老者自己有很強的實力,亦或是這里有什麼機關,否則無論他們如何信任自己,也該帶個保鏢在這里。這些人能讓駐紐約總領事帶消息,周銘可不相信張林的事能瞞得過他們。

那麼在這個情況下,自己如果要做點什麼不好的事情,或者有什麼不好的想法可咋辦?

他見周銘進來了,也不抬頭,就只是一手端著茶碗,一手拿著碗蓋示意了對面的位置說了一聲坐。

周銘聞言先是揮手讓張林站到一邊,然後才坐在了老人面前說︰「虎叔你好我是周銘,我來了。」

這句開場是周銘進來的時候胡佛教周銘說的話,老人听了周銘的話面無表情的點點頭,然後放下茶杯問︰「黃毅那件事處理的怎麼樣了?你現在既然到了我這里,想必總統的特赦令已經準時送到了吧?」

周銘拘謹的點頭說︰「是的虎叔,那份重要的特赦令來的非常及時,我很感謝虎叔你能在這麼關鍵的時候幫助了我……」

老人伸手打斷了周銘的話︰「對于這個事情我並不想過多的說什麼,我只想問你,在你的觀念里,一個超級大國總統的特赦令,究竟意味著什麼?」

老人這個問題問的非常籠統,周銘想了一會以後回答︰「總統的特赦令,我認為是一份非常重要的行政文件,甚至可以冠以終極的名號。」

「被冠以終極的行政文件嗎?好像的確是可以這麼說,畢竟有了總統的特赦令就等于是拿了一塊免死金牌,或者比免死金牌更厲害,因為這能赦免一切罪行。」

老人說到這里停頓了一下接著說︰「那麼既然是這麼一份重要的行政文件,那為什麼你不等到最危急的時候再拿出來,而是為了一名學生就窮盡各種手段來爭取?是你覺得你隨時都能拿到嗎?」

「虎叔我當然不是這樣想的,」周銘說,「我也明白總統特赦令的重要,但現在如果沒有特赦令,我也沒有其他的辦法了。」

「你覺得布魯克的實力非常強大,把你所有的道路都堵死了嗎?」老人又問。

「當然也並不是,」周銘說,「不瞞虎叔你說,對于這位布魯克,他家里究竟在這布萊頓和整個麻州有多大的影響力我不知道,但就從他在這件事情里的表現來看,至少他所能調動的資源並不算多。」

隨著周銘的話音落下,老人馬上又說︰「可就是這樣一個人,他卻把你的底牌給逼出來了!」

周銘頓時感到心里一驚,因為老人這一句話就說到自己心坎里去了,這份總統的特赦令,的確就是自己壓箱底的底牌了。要知道自己在美國初來乍到,幾乎沒有任何關系,如果說能影響到的,就只有借助外力了,而自己所能借到的外力,也就只有投入了一萬個億,在總統那里有很大影響的北俄了。

可是就算自己能靠著北俄影響白宮,但卻不可能一而再再而三,不說北俄的尼古拉維奇總統會不會一直買自己的帳,幫自己擦這些,就單說在蘇聯解體以後,這個新生差勁到一塌糊涂的北俄能對美國有多大的影響力,第一次能確保美國總統給面子,但是這個面子還能天天給嗎?

試想美國總統天天幫一個外國人簽署特赦令,只怕這個消息一出來,整個美國就要沸騰,這個總統馬上就要下台了,只有傻b才會這樣做。

也就是因為這些原因,別看其他人都覺得自己能拿到總統特赦令非常牛b,但實際上周銘自己卻再清楚不過,自己這就是打出了一張不可復制的底牌。

一般人的底牌都是要在窮途末路才會用的,可是自己現在才不過遇到了一個美國的富二代,就直接被逼出了底牌,這豈不是恥辱嗎?當然周銘也確實是才到美國,還沒有任何發育的機會,就直接踫到了一波大團戰,怎麼可能不交召喚師技能呢?

不過這些都不是借口,被逼出了底牌就是被逼出了底牌,沒有什麼好解釋的。

「虎叔,不過我並不後悔被一個撲街仔逼出了底牌,因為我是一個中國人,我不能容忍自己的同胞在自己面前被人那樣欺負,我自己卻無動于衷。」周銘說。

老人挑了挑眉,顯得有些驚訝,他上下打量了周銘幾眼輕輕的搖了搖頭︰「可是你要知道,你看到的事情是這個國家每天都在發生的,還有些比你看到的更過分,難道你每看到一次就要管一次嗎?可總統特赦令這個東西,就不會再有下一次了。」

「虎叔這我明白,實際從我到哈佛的第一天我就已經明白了,不過我認為這和我管不管並不沖突。」周銘說。

「此話怎講?」老人哦了一聲饒有意味的問。

「虎叔我想我剛才已經說過了,我不能容忍自己的同胞在自己的面前被欺負,因為這是我力所能及的事情,至于在其他地方發生的其他事,或者是在我面前發生我能力以外的事,這我就只能說聲抱歉了,強人所難不對,也更不能強自己所難。」周銘說。

「如果不是親眼見到你,我真的很難相信你只有二十多歲。」

老人感慨了一句,畢竟面子和自尊是兩道很難逾越的鴻溝,老人這半輩子在美國不是沒有見過有非常有民族情緒的華人,但他們往往都是一時沖動,就算是偶然遇到一些能理智看待事情的人,也都會由于自己的面子和自尊,做出一些錯誤判斷,但是周銘這個人卻非常能面對現實,他的態度,也是最為實際的。

「你能保持一個客觀的情緒,這很讓我感到驚訝,不過僅憑這樣還遠不夠。」老人說。

老人的話說到這里就停下來了,周銘很懂事的接過話頭說︰「所以我需要發育,增強自己的本錢實力,以確保以後要再發生這樣的事情,我不至于被這麼簡單的逼出底牌,至少我還能想到其他解決辦法。」

周銘說到這里猛的一轉話鋒︰「虎叔,我想這就是你希望我說的話吧?」

虎叔愣在了當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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