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 故意做出來看

由于石油開采需要佔用大量的土地資源,並且還會對環境造成很大的影響,甚至還會造成地表塌陷,因此石油的開采一般都會遠離城市,石油工人們在工作需要下基本不會離開油田,這樣的結果就是一個油田很容易就會發展成為一個獨立王國,在這里油田的最高負責人就是最權威的存在。

這點就是在周銘曾經生活過的760廠都是這樣,在油田就更不用說了,尤其在西伯利亞這片油田這里,弗拉基米爾家族還是掌控這一帶的最大黑幫。黑幫這種東西不是北俄的特產,就說在港城那種商業街的黑幫威脅下,各個商戶都戰戰兢兢的,那麼油田這種遠離政府所在的獨立王國只能更是變本加厲。

在黑幫的各種威逼利誘下,這里的工人們只能成為老實的奴隸,否則就是被人殺掉了,隨便往哪個荒野里面一扔,鬼知道猴年馬月才能被發現,破案把犯罪嫌疑人繩之以法就更是無從談起了。

「費羅浮油田已經開采了十年,普希金在這里也已經待了超過七年的時間,這里的工人們對他的畏懼肯定是根深蒂固的,你就看普希金的那些手下對工人們呼來喝去的樣子就明白了。至于你們要給那些工人送溫暖,這對他們肯定是好事,可我想普希金肯定得到了尤金斯的什麼交代,那麼他肯定也給了那些工人說了什麼,這些工人才不敢接受周銘先生你的任何好處。」多默爾分析著對周銘說。

這個時候周銘已經回到了行政大樓,並且還把剛才在工人宿舍樓那里和小女孩的事情說出來了,多默爾才給周銘做了分析,他們此刻正在接待室里。

「所以按照多默爾先生您的說法,這些石油工人他們並不是不想要好處,只是他們不敢要了?」周銘問。

「那當然,有好處誰會不想要,只是有些時候想要也得有命享受才是。」多默爾的語氣顯得很無奈,「尤金斯這個人對什麼都抓得很緊,普希金顯然也繼承了他的這個作風,這個油田就是這樣。」

多默爾說到這里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對周銘說道︰「所以周銘先生如果您想要從石油工人這邊入手,我想很難了。」

「是嗎?可我卻越來越感覺樂觀了。」周銘卻說。

周銘的話讓多默爾感到非常驚訝,多默爾正要說什麼,卻听到門外傳來了腳步聲,最後是普希金推開大門走了進來。

普希金來到周銘面前問他︰「周銘先生,听說您剛才去工人宿舍那邊了?」

周銘抬頭看著普希金點頭說︰「是的,我說我是下來送溫暖的,在那邊剛好看到一個小女孩被她的父親體罰站在門口,所以我就想幫她一下,難道我做錯了嗎?還是普希金先生覺得我不應該這麼做?」

「那當然不是,周銘先生是我們費羅浮油田的貴客,並且還是來給我們的石油工人們送溫暖的,我作為油田的負責人,當然是舉雙手歡迎的。」

普希金接著又說︰「我想周銘先生恐怕是誤會我什麼了,我現在過來找周銘先生您,是因為我剛才接到舉報以後已經向工人們了解過了,那的確是他們做得太過分了,是他們在虐待兒童,按照我們油田的制度規定,像這樣的行為一定要受到嚴懲!」

「而這一次能發現這樣虐待兒童的行為,也都是周銘先生您的功勞,所以我想請您還有其他客人一起去觀摩執法,不知道幾位願意不願意呢?」普希金問。

「如果我們說不願意呢?」

杜鵬突然這麼反問了一句,普希金听到這話臉色當時就尷尬了一下,似乎不知道應該對這個答案做什麼反應了。

周銘笑著拍拍杜鵬的肩膀,然後對普希金說︰「既然是我們發現的行為,那我們作為見證人,去觀摩一下也是應該的,只是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呢?」

「現在就已經準備好了,我是過來邀請各位貴客的,那麼我先下去準備了,你們隨時可以下來。」

普希金這麼說著,然後先走出了接待室,杜鵬看著普希金離開的背影很不屑的啐了一口,然後問周銘︰「我們真要去看嗎?我覺得這個家伙這樣特意來請我們肯定沒安什麼好心。」

「他當然沒安什麼好心!」多默爾憤憤的說,「他這麼做不就是要展現他對于費羅浮油田的控制力,不論發生了什麼事,他總是第一時間能知道的,讓我們不要有什麼不切實際的幻想。」

「我覺得還不止這個,」童剛分析說,「我覺得他這也是在殺雞儆猴,要給其他的石油工人們看,讓他們不要和我們接近。」

「這個普希金,真的是心機太重了!」謝爾蓋夫斯基狠狠捏著拳頭說。

最後還是周銘站起來說︰「好了大家也都不要在這里討論這些了,既然普希金先生都上來邀請我們了,我們當然也不能認慫不是?」

周銘的話音才落,杜鵬就馬上跟著站起來說︰「我支持周銘,我倒想看看這位詩人大哥,究竟給我們準備了什麼好戲。」

在他們之後,李成也站了起來︰「反正我們來都來了,坐在這里閑著也是閑著,我們也不怕這位普希金先生,下去看看也無妨。」

于是周銘就帶著這些走下了行政大樓,普希金就派人在樓底下迎接他們,一直把他們領到了油田的操場上,等周銘他們到這里的時候,操場上已經圍了很多人,而在操場的中間,幾個人正分別頂著一碗水站在那里。

見周銘他們過來,普希金馬上過來不等周銘發問就主動解釋說︰「歡迎周銘先生還有各位的到來,我已經調查清楚了,剛才就是這些人在體罰虐待那個小女孩,但我們也都是講規矩,不是隨便亂處罰人的,既然他們是怎麼虐待這小女孩的,我們就怎麼處罰他們好了,這樣顯得公平公正。」

周銘點頭恭維了一句︰「普希金先生不愧是費羅浮油田的負責人,在管理方面的確很有一套自己的辦法。」

普希金感謝了一句,然後就揮手讓處罰開始,那邊早準備好的人馬上就往那幾個頂水的人身上潑水,一邊潑一邊還有人警告他們說︰「誰都不許動,誰要是把碗里的水給灑出來了,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這听起來好像並沒有什麼,但要知道這可是在西伯利亞,氣象台已經發布了不久之後就將下雪的預報,現在的溫度都只有幾度,不說有多冷,但至少這樣往身上澆冷水肯定是讓人受不了的,這些人都只穿了一件單衣,被澆了水以後貼在身上,了解的人都知道,這樣子比沒穿衣服要冷許多。

蘇涵下意識握緊了周銘的手,周銘當然清楚這是蘇涵被嚇到了,畢竟這樣子被澆水,單只是看著,就能感到一股鑽心的冷了。

周銘說︰「普希金先生,我理解你這樣做是為了小懲大誡,但你這樣是不是有點太過了呢?」

「當然不是,」普希金說,「周銘先生您並不了解我們這里的情況,就這些人,他們如果不受到一些銘心刻骨的教訓,他們是根本不會記住任何事情的,而且我們也都是常年在西伯利亞這邊工作的,別說是現在這個溫度了,就算是再冷十幾二十c都沒任何問題。」

「原來是這樣嗎?不過在我看來小懲大誡是必要的,但也還是要掌握好一個度的。」

周銘對普希金說,他在說話的時候眼楮是一直看向那邊的,只見那邊有人似乎是真的被凍哆嗦了,不自覺的打了個寒顫,灑了一些水出來,站在旁邊監督的人馬上一棍子就打過去了。

整個處罰過程從下午一直持續到了晚上,不過周銘他們當然不會傻傻的站在那里一直從下午看到晚上,只是一會他們就回去了。

「普希金這個家伙,虧他也能想出這個辦法來,真是他的腦子是不會再想別的了。」多默爾啐了一口說。

「他能這樣做我覺得挺好的,至少我覺得我們也終于可以做點什麼了。」周銘說。

多默爾當時就愣住了,他瞪著眼楮看著周銘第一反應都認為自己是听錯了,因為周銘最近的忍耐讓他都已經快崩潰了,就連剛才他嘴上抱怨的普希金,實際上都是在抱怨周銘他們的不作為。

可現在突然听到周銘這麼說,他當然會有點不敢相信了,甚至還有點懷疑︰「周銘先生,現在真的好嗎?」

「親愛的多默爾先生,我還想問為什麼不好呢?」周銘故意反問了一句,「難道你剛才在操場上沒看到那些工人們憤怒的樣子嗎?我想他們對普希金的恨已經有很長時間了,今天這樣的羞辱他們,會讓他們更恨。」

「我同意這點,不過普希金他的人好像一直在跟著我們,我們並不好做呀。」謝爾蓋夫斯基說。

「之前的確是這樣,不過有了今天的事情,我想回有點松懈的。」周銘說。

謝爾蓋夫斯基馬上問為什麼,周銘沒有回答而是反問他道︰「很簡單,如果換做是謝爾蓋夫斯基先生您,您會覺得我們現在回有什麼動作嗎?肯定不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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