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葉不笑了。
她這邊268才告個假,白墨便給她安排出來劍靈出離這麼一出。
她除了生氣,還能怎樣呢?
夢生︰「師父,要不您打我一頓?」
夢生一臉誠懇地看著辛葉,完全沒有作為一個元嬰期大佬該有的姿態。
辛葉豪氣地揮手,道︰「師父的便是你的。」
夢生頓時笑得合不攏嘴,道︰「我徒弟這就給師父做一頓好吃的出來!」
說著,已將前面捉的不知名靈獸拿出來動手開始干活。
夢生︰「師父,您放心,這靈獸在我神識空間里長得快,您先試試味道如何,要是還行,我回頭再弄一頭來。這肉啊最好是鮮活現取的才吃著更香……」
辛葉默默在一旁打坐不說話。
等到獸肉做好,師徒兩個又一頓吃飽喝足,這個秘境之行便基本到此結束。
辛葉又靜靜打坐等著轉換到下一個場景。夢生卻又忽然講起他得的這個劍靈的由來,當中除了貶損白月,其余也都還算听得過去。大體便是從前有個遭受冤屈而後把自己弄死的姑娘,意外靈魂寄生在了一把劍上頭,而那劍卻又是一把正氣十足的好劍,這兩者百般斗爭磨合之後,終于和諧共存,時而化作虛無又時而顯露出來實質。
這劍靈需要懂它給予它足夠尊重的主人,它自行擇主,擇主後除非主人身隕道消又或是執意棄它,它才會回歸又重新擇主。
它現在擇夢生為主,也便是說白月拋棄了它。
夢生理解的點卻又不同。他從劍靈那里知曉了這個故事後,便更加感念辛葉的付出。
緊接著,他便拿了一堆丹藥給辛葉,說這些丹藥是他們這些年的全部心血制作,他原本也舍不得拿出來,但他手里除了丹藥也沒什麼更好的。
辛葉很是為難地拿了這些丹藥,她既不愛吃藥也不需要吃藥,擱兜里還佔空間。
于是,轉頭便點開系統商城將這一堆丹藥都上架掛出去。
師徒兩個從秘境中出來,便見到吳芷。
接下來,吳芷和夢生兩個都匯報工作似的,跟辛葉講他們二人先前打算隨辛葉一起去看白家人,卻又沒去成的緣由。
吳芷︰「師父,我那時候被一陣怪風帶走,之後便到了此地。」
夢生︰「師父,我那時候也被一陣怪風帶走,只不過比她早了三日到了此地。」
辛葉從善如流,道︰「我也是。」
夢生和吳芷兩個便緊接著思索師徒三人此番遭遇的緣由。而後又得出結論,必定是師父的仇家尋來,畢竟他們二人仇家基本都在明處且都沒這能耐將他們師徒三個一陣風帶走。
于是,辛葉便得到了一個仇家。
既有仇家尋上門來挑釁,那麼辛葉去哪里也都一樣。辛葉很自然地又盤腿坐下,兩眼一閉,很是一副坦蕩恣意。
夢生和吳芷二人受她感染,也都自動自發地在辛葉一左一右盤腿坐下。
接下來,師徒三個便迎來了非墨。
非墨披散著頭發,行走間頭發衣裳都是無風自動,行至辛葉近前時才抬眼。他這一抬眼便將一雙血瞳顯露出來,看得夢生和吳芷兩個都不禁往後退開數步。
夢生︰「師父小心!」
吳芷︰「師父小心他那一雙血瞳!」
他們兩個都被非墨那一雙血瞳灼傷,頭暈目眩,險些不能站穩,自對視過後便一直搖搖晃晃個沒停。
辛葉早在他們兩個出聲提醒之前便已看過非墨那雙血瞳。也就是紅了一些,對她並無任何負面影響。
非墨抬眼看著辛葉之後,很是茫然地停了一會兒,緊接著便一臉狂喜。
「白月、白月前輩,我終于又能夠再次見到你!」非墨眼神里滿是痴迷。
這眼神瞬間提醒了辛葉。作為一名白月光,她並不能夠單方面黑化。即便她黑化,但在非墨眼中,她依然美好得跟月光一般恬靜。
辛葉懶得揍非墨了。揍也沒用,跟揍白墨差不多。
辛葉︰「再看我便挖了你的眼。」
非墨本欲上前兩步,頓時又反而倒退回去四五步。他不怕被她打死,但他怕她打,那種想死卻又不能的感覺實在是憋屈。
她是他放在心上許多年的女修,冷酷無情又美好得沒有瑕疵。他情願被她打死,也好過這日日夜夜的煎熬。
他被玉心拿藥控制,受盡折磨,唯一堅持活下來的意志,便是為的能夠再見白月前輩一面。而現在,他做到了。
他的意志激發了體內的潛能,使他將異血族一身異血的力量完好地繼承下來。之後他才驚喜發現,原來異血族的秘密便在于此——
誰能夠完好繼承這股力量,誰便能夠與天選之女一起交心修煉,達成異血族一直以來都未能達成的遠景,直接飛升成神受世間生靈信奉敬仰。
而白月便是那位天選之女。
一切都是如此巧合,只能說明上天早已注定這些。
所以,他對她多一點耐心與忍讓又能怎樣呢?這本來都是他心甘情願決定要做的。
現下,他只需坦坦蕩蕩跟她表露出來,然後其它那些還不都是水到渠成?
非墨打好心里建設,鼓足勇氣,終于又再次出聲道︰「月兒我心悅你!」
他忍著腿肚子打顫一口氣把話說完,意外發覺自己竟然還沒被踹上天,頓時便有些得意。天意如此,誰又能違抗呢?
辛葉默默接收著他這些心聲,面上笑得越發和善。
她整了整廣袖,問非墨︰「月兒對你做什麼也都可以?」
「自然都是可以的……」
非墨激動得頭腦發暈,連連點頭。他上次被辛葉傷到魂識,一激動便頭腦發暈,他已習慣這麼偶爾一瞬間的發暈,自認為如今已然大好。
非墨也被辛葉的笑容晃花了眼,只是陡然脖子一涼,他才驚覺哪里不太對勁。
對面一個白月還在那里笑著,而他旁邊竟又有個白月……拿著把軟劍在他脖頸上纏了一圈。
非墨被那軟劍纏得出聲不得,只覺頭腦越發眩暈。他感覺靈魂即將掙月兌軀殼,一種前所未有過的惶恐彌漫在他心頭。心髒部位也針扎一般陣陣刺痛。
白月︰「拿你做魔僕如何?」
說話間,長劍收緊已將非墨半個靈魂逼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