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喬伊娜也陷入了思考,這些日子,她見識過的怪事也不少了。
不知道這個惡魔和那個男人……他們是否會有什麼關系?
如果我們也踫到那個惡魔怎麼辦。
喬伊娜不敢想了,如果他還是人類,也許可以交涉,但,這可不是有把握的事。
她不會做沒把握的事。
這里畢竟是「老爹」的地盤,他的人出了這麼大的事,能眼睜睜的看著不管麼?
路,畢竟只有一條,想要見到「老爹」這是必經之路。
說不定那個惡魔此刻已經見到了「老爹」,也許他就在前面某處。
硬拼?不可能!太危險了,生死難料啊!
怎麼辦?是繼續前進,還是直接去「罐頭城」?
此行不管怎麼說,她一定要找到那些「靈草」,完成她的進化。
我該怎麼辦?喬伊娜有些猶豫了。
如果現在踫到那惡魔的話,雖然他們人多勢眾,她也並沒能戰勝他的把握——或者說,有把握能活著回去。
如果不能活著回去,那也就沒有任何意義了。很快,她打定了主意。
「掉頭!去罐頭城。」。
喬伊娜的車隊一路朝著罐頭城疾馳而去。
……
而此時,在「老爹」的岩石宮殿中。
一個肥胖的身軀,正小心翼翼的爬向入口處。
「啵」一聲。
一個東西粘在了那肥胖的脖頸後面。
老爹驚恐的回頭,完了,我要死了,他食言了,他要殺死我了!
他這樣想著,伸手模了一下後脖頸,他以為會是血跡……沒想到,觸手一片冰涼,那是什麼東西?
像冰一樣的感覺,除此之外,卻沒有任何其他異樣。他模到的是自己的肉,完好無損的肉。
他瞪大了眼楮瞅著那個怪人,他的腦中閃過了無數念頭,今天就要斃命于此了麼?
這個騙子!他說了放過我的。「老爹」轉身頹然坐到了地上,疑惑的望著那鮮紅的男人。
「記住,30天。
如果,到時候拿不到我要的東西,你的血管里流淌的,就不是血液了。」
「啊?」這時,雖然並不知道腦後是什麼東西,但他是真的蒙了。
如此的愚蠢啊!他竟然天真的以為,這紅衣的男人會不留任何掣肘的放過他。
怎麼可能?很傻,很天真。
「是,是,當然,我一定辦到……」此刻的他,雙眼通紅,哭喪著臉,呼吸都變得不暢起來。
他就像一只實驗小鼠,往後的30天中,他將生不如死,時刻命懸一線!
那紅衣人再也沒看他一眼,經過他的身旁也沒有停留片刻,一直走到岩石堡壘的邊緣。
縱身一躍。
「彭—— !」
紅衣人的袍子綻開著,像一朵血紅的玫瑰——帶刺的血玫瑰!
緊接著,半空中響起一陣令人窒息的「 啪」聲!像是電流接觸金屬迸射出火花般的聲音,那紅色的身影就此消失了!
「老爹」愕然。
這人跳崖了?
那下面,雖然有一道道台階,沿著山坡而建,但這樣直接跳下,必死無疑啊!
等他爬過去,到了石台那里的邊緣,伸長脖子向下張望,卻哪里還有半個人影?
匪夷所思啊,他是怎麼消失的?
更可怕的是,他究竟是怎麼找到我的,我招惹過什麼人嗎?
老爹此刻,已經是無頭蒼蠅般走來走去,氣的肺都快炸了想在大廳亂砍!
但他很快就冷靜了下來,他在回想這一切是怎麼發生的。
……
昨天,有人向他匯報,說有一批車隊向這邊駛過來,看樣子和來的方向,應該是喬伊娜的「烈焰團」。
如此龐大的車隊,必然是個大幫派!
這方圓百里,除了「女王」,誰家還有這個實力?
但是……
老爹當然沒放在眼里,因為他知道,喬伊娜的勢力與此地相隔很遠,就算她帶了再多的人來,也是在自己的地盤上鬧騰,不足為懼。
而且,按以往的幾次交手經驗,他們的實力,還無法在這里贏他。
除非是「女王」親自帶人來,他清楚喬伊娜的實力。
除了讓人繼續打探和加強防守,老爹根本沒當回事兒。
隨後又有幾撥探子,他們匯報,在附近的幾個鎮子,有人被殺了。
這,也不是什麼特別的事,幫派摩擦是常有的事,路上逃竄的暴徒殺幾個村民,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但是,匯報的人越來越多。
都是附近的探子。
似乎這是有預謀的,針對他的!
老爹不禁有點擔心起來,喬伊娜的人馬離得還有點遠,不太可能走到這麼近了啊。而且來了不搶東西光殺人?這不像她的作風啊。
隨著時間的流逝,他收到的消息更多了。
直到有探子報告他,說在雙山下的鎮子上,有人曾看到了一個陌生的怪人,親眼所見他殺了很多自己人。
老爹這才有點慌了。
他確定這是沖著自己來的!他在宮殿內安排了殺手,布置了崗哨,增加了巡邏機動隊。
這種有針對性的殺手,對他來說也不止踫到一次了。他以為按以前的做法,一定沒事的。
但他,還是太低估了對方。
那紅衣的怪人,就如同突然出現的飛鳥般,徑直出現在了他的宮殿中。
毫無預兆——他布置的那些崗哨,連聲都沒出,就這麼放他過來了?
……
恐怖與絕望的氣息,在宮殿中蔓延。
此刻,他癱坐在地上,半晌無語。
接著他又伸手模了模腦後,食指觸到皮膚有些灼熱的感覺。
「快,拿面鏡子來。」
他沖著那些驚神未定的女人喊道。
他對著鏡子照了很長時間,突然猛地把鏡子往岩壁上摔去,媽的!他看到了,在腦後有一片指甲蓋大小的紅印。
這是真的!不管這東西是什麼,他知道紅衣男子所言不虛。
他的命,即將走到盡頭了。
他猛然醒悟︰快,把我三個首領全部叫來。
……
但是,半天也沒人回應他,侍女們人全跑了。
「他媽的!人全死了嗎?來人啊。」
「我在、在呢!」。
一個美貌的女奴,剛剛從床下爬出來,她看不見外面的情況。
她的衣服上沾滿了鮮血。
死去的別的暴徒的血,順著地面流淌到床下。
「可是,現在……他們、他們都在外面率領孩子們征戰,沒有一個在城里啊。」
「什麼?……我的那些殘暴的孩子們啊,這以別人的血建造的城鎮,就要毀于一旦,我要大禍臨頭了!」
「老爹」突然嚎啕大哭起來。
這紅衣人的古怪要求,幾乎是不可能的。讓他找一個從沒見過的東西,怎麼找?
別說30天,就是給他3年也無從找起啊。
還有,他雖然不知道腦後的東西是什麼,但是他知道,那東西會要了他的命!
不管那是什麼玩意,不管他會不會死,他都要做兩手準備。
也許,30天內做個小手術什麼的,就能拿掉腦後的東西。那也總比30天內,去找到那未知的東西要更實際些。
冷靜了以後,老爹在心里盤算著。
與其把活的希望,寄托于找到那個虛無縹緲的,什麼「雕像」,不如跟他拼了!
把他踩在腳下,要踩得肚破腸流!
唯有這樣,才能一解心頭之恨。
哼!他當真刀槍不入?他難道能擋住數萬福特的電擊,還有那超高溫的烈焰嗎?我看未必。
想到這里,老爹嘴角咧開,滿臉肥肉得臉上微微顫抖了一下。
是的,他要做兩手準備。
沒錯,決戰!
他要部署軍隊,等紅衣人再次找到他時,就算他死了,也要讓那紅衣人陪他一起下地獄。
左右是個死!這個惡魔!
我要他在這里不停的磕頭,磕到一直頭上起了個大包為止。他要走在我前面死,匍匐在我腳邊死!
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