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紅紅知道不便宜,可石 玉送來的東西定價可都不低,當然香料比崔家的香料是便宜的,可都是千年的狐狸,誰也別想當著別人的面玩兒聊齋,香料有崔家比著,價格自然不會貴,可別人家都拿不出來的東西,歐陽紅紅心知肚明石 玉是不可能便宜給自己的就是了。
「先看賬吧。」歐陽紅紅有意讓石 玉知道自己的賣貨能力是多強,只有這樣才能討價還價,就不信石 玉願意失去自己這麼一棵搖錢樹。
石 玉也不著急,讓人送來了紙筆,刷刷點點的開始算賬。
歐陽紅紅問︰「 玉不用算盤?」
石 玉苦笑︰「紅姐這是笑話 玉了,那玩意兒 玉不會用。」
這又讓歐陽紅紅心里穩妥了不少,石 玉再本事,終究是沒什麼根基,更沒有見過什麼大世面的人,料定石 玉算完了賬目一定會大驚失色的。
算完了賬,石 玉沉默了幾秒鐘,大驚失色不至于,可這才半個月的時間,春香樓的東西賣了個七七八八,五五分自己都能拿到三百七十六兩銀子,不激動是不可能的。
歐陽紅紅挑了挑眉,不得不說石 玉的表現讓她略略吃驚了一下,如此能沉得住氣嗎?想到這里,出聲︰「 玉是要拿銀票還是現銀?」
石 玉端過來茶送到嘴邊抿了口,抬頭看歐陽紅紅︰「紅姐,咱們得商量個法子,賺的更多才行。」
啥玩意兒?歐陽紅紅都愣住了,石 玉竟然不滿意?這雖然和日進斗金還差了些,可這世道啥買賣能半個月的時間就賺七八百兩銀子啊?
石 玉單手托腮︰「不如紅姐在春香樓里選個花魁,噱頭有了客人肯定就多,客人多了賺來的可就不是這麼一點銀子了,春香樓用了我的東西我拿分成,可這才是鳳毛麟角而已,大頭可不單單是這些東西,是紅姐手里的姑娘們呢。」
歐陽紅紅緩緩地靠在迎枕上,上一眼下一眼的看著石 玉︰「你這丫頭胃口不小啊。」
「還不是為了銀子。」石 玉揉了揉額角,掃了眼自己的眼影盤︰「紅姐,叫百禾姑娘過來吧。」
「只叫百禾姑娘一個?」歐陽紅紅發現石 玉還挺記仇。
石 玉點頭︰「別的姐姐們我可不敢招惹,到時候她們鬧起脾氣來又讓紅姐操心了,可不妥當。」
「你這張嘴是太巧了。」歐陽紅紅讓身邊伺候的小丫環去叫百禾過來。
石 玉才說︰「三百兩要銀票,余下的現銀吧。」
歐陽紅紅再次一噎,發現自己和石 玉在一起說話,似乎都是隨著她的意思來的,小小年紀還真是厲害。
銀子準備好,石 玉直接把是現銀放進了提匣里,銀票放進挎包里。
百禾過來的挺快,進門規規矩矩給歐陽紅紅行禮,轉過頭對石 玉勾了勾唇角,那笑意真誠了幾分。
「上次說教百禾姐姐化眼妝,今兒咱們就試試。」石 玉是個不願意多廢話的人,讓百禾卸妝後,開始給百禾化妝,眼妝這一塊用足了心思。
歐陽紅紅看著明顯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百禾,暗暗驚嘆石 玉化妝術厲害的很。
對此,石 玉不以為然,化妝術被成為四大邪術之一,都有化腐朽為神奇的本事,更何況更百禾的模樣好看,錦上添花自然效果加倍了。
畫好了妝,石 玉站在百禾身邊︰「紅姐,感覺怎麼樣?」
歐陽紅紅拍手叫好︰「你這一手化妝術果然厲害。」
「這可不是我的化妝術厲害。」石 玉把眼影盤遞給歐陽紅紅︰「別看這小小一盒,用的都是極品藥材,這還不算呢,里面還放了珍珠粉,長時間用還能養顏護膚,上妝效果好,常用也不會傷害皮膚。」
「用了珍珠粉?」歐陽紅紅暗暗吃驚,也明白石 玉說的貴,貴在何處了。
石 玉點頭︰「珍珠太貴了,又出粉太少,更別說制作的功夫了,真真是產量不多。」
歐陽紅紅心里算盤可就打的 啪響了。
「不過也無妨,我這邊先給紅姐看看貨,回頭給秦家大小姐送去樣品,再提一提珍珠的事情,秦家大小姐要是能送來珍珠就好了。」石 玉說的很認真,甚至還很真誠。
不過這樣的真誠給歐陽紅紅帶來了一定的壓力,秦香菱在京城的身份她可是托人查過了,竟然是那位的寵妾,要是石 玉說要珍珠的話,對秦香菱來說真是小事一樁,要真是這樣自己就麻煩了,做買賣的人誰不願意做獨一份的買賣呢?
「 玉,不如再給別的姑娘們化化妝,讓我再看看。」歐陽紅紅知道價格不便宜後,一時半會兒不好下決心了。
石 玉自然答應,很快又叫來了三個姑娘,石 玉掃了眼並沒有和自己鬧騰的人,也沒多廢話開始化妝,經過石 玉的手後,這三個姑娘也像是變了個人似的,或是高冷,或是嫵媚,就化個妝而已,可身價都能提起來不少呢。
心思大動的歐陽紅紅問︰「 玉,這價格多少?」
「不一樣的。」石 玉打開自己的眼影盤︰「三色的眼影盤五兩銀子就可以,不過這個要撐起來妝容不容易,最低起碼也要六色的眼影盤,這個就要十二兩銀子一盒了,十二色的眼影盤三十兩,十八色的眼影盤……。」
歐陽紅紅揉了揉額角。
石 玉撩起眼皮兒︰「紅姐,十八色的眼影盤要五十兩銀子。」
「五十兩?」歐陽紅紅都不淡定了。
石 玉點頭︰「咱們平日里接觸的顏色多少種?十八色的眼影盤只是這調色就很難很難了,就算是五十兩一盒,我只怕一個月也做不出來三五盒,這些給紅姐的姑娘們用,可不是賣出去的,尋常百姓用不起。」
「還真是。」歐陽紅紅說。
石 玉抿了口茶︰「咱們青牛鎮的大戶人家也不過就那樣,誰家舍得呢?京城就不一樣了,要是到了京城啊,十八色的賣一百兩都有人要的。」
這話再次扎了歐陽紅紅的心。
「 玉,京城那邊的買賣能不能讓給我一些?」歐陽紅紅問。
石 玉急忙搖頭︰「那不行的,京城的買賣已經和秦大小姐簽了契書,可不敢給二家做的,除非我嫌腦袋多了。」
見歐陽紅紅失望,石 玉壓低聲音︰「不過,我倒是有個辦法能讓紅姐賺到。」
「說來听听。」歐陽紅紅探身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