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干嘛要在這種時刻想起他呢?
我閉上眼,強迫自己什麼都別想。
這個纏綿的吻結束後,我倆都感覺累了。
大概是我先睡著的吧?因為直到我睡著前,始終感覺權御有點緊張。
每當發燒時,我總是會做很多說不清的夢,我完全記不住夢里的事,只記得那種極度不愉快的感覺。
因此,被手機鈴聲叫醒時,我仍有點頭痛。
在床頭模了半天,直到手機忽然被遞到了我的手里。
我迷糊著接起來,說︰「喂?」
「菲菲……」那段的聲音熟悉而低沉。
我一時沒反應過來,糊涂地問︰「是誰啊?」
等了幾秒,那邊才回答︰「我是繁華。」
「繁華?」
我嘀咕了一聲,跟著清醒過來,但沒來得及再說什麼話,因為一股力量捉住了我的手機,將它從我手中拿走了。
我打了個哈欠,揉著眼楮抬起頭,是權御。
他靠在床頭,一手環著我的肩,另一只手拿著電話放在自己耳邊,對著話筒說︰「她在休息,有什麼事可以跟我說。」
說話的同時,低頭看向我,露出了一抹溫柔的微笑,並用拇指撫了撫我的臉頰。
我感覺挺舒服的,便動了動身子,像只兔子似的溫順地偎在了他懷里,閉上眼,這感覺真舒服。
權御說完話後,半晌,便又听到了他的聲音︰「……她很不好,一直在發燒,很虛弱……你明知道她不適合輸血,為什麼要對她做這種事?」
那邊顯然是說了什麼的,我能夠听到嗡嗡嗡的說話聲,但因為距離的關系听不清楚。
不過可以確定的事,那些話激怒了權御,他的語氣驟然冷酷下來︰「……我不可能把電話給她,也請你不要再跟她聯絡。她哭了一整天,說你帶給她的永遠都只有痛苦,她真的已經煩透了你的糾纏!她父親說了,你只是她姐夫!」
說完,他沉默了幾秒,掛斷了電話。
我閉著眼等了好一會兒,直到權御的身體模上去不那麼僵硬,才睜開眼。
他正靠在床頭,襯衫被我抓得有點凌亂,手里拿著我的手機。
顯然是余光看到我醒了,便瞟了我一眼,問︰「密碼是多少?」
我說︰「你要做什麼?」
「刪掉他的號碼……不,」權御陰沉著臉說,「把他加入到黑名單。」
我不想把手機密碼告訴他,便說︰「我會自己做的。」
權御一怔,朝我看過來。
我伸手去拿我的手機,他卻一把攥緊了,目光凌厲地盯了我幾秒鐘,說︰「我以為你早就這麼做了。」
我說︰「我可以當著你的面把他加到黑名單,但不可以給你手機密碼。」
說完,見權御還是不說話,便又道︰「也不是不可以給你,你得給我你的,我才能給你我的。」
權御沒說話,放下我的手機,身子動了動,從床頭櫃上拿來了他的手機,遞給我說︰「是你的生日。」
我還是挺震驚的,畢竟在我心里,手機是絕對的隱私物品,我這麼說,原是想將他一軍的。
不過他既然給了,我自然無法再繼續堅持,便說︰「我的密碼是1122。」
權御解了鎖,目光頗為復雜地看了我一眼。
我知道他的意思︰「沒想到我的密碼會這麼簡單吧?這個密碼騙過了他們仨呢。」
權御說︰「我還以為是孩子們的生日。」
「他們三個的生日在十九號。」我說,「我怎麼可能用他們的生日來做手機密碼呢?他們一下子就猜到了,會偷玩我的手機的。」
權御說︰「這樣他們就解不開了?」
他們當然可以解開,四位數的密碼根本就騙不過穆騰。不過這個密碼打開的是偽裝程序,只有一些聯系人,沒辦法購物打游戲。
我一邊解鎖權御的手機,一邊說︰「至少吧。」
權御沒再說話。
我也不吭聲了,翻看著他的手機。
通話記錄比我想象得要少,很可能這個手機要麼是私人的,要麼也是個偽裝程序。
而且手機里只有我一個聯系人,其他人都是號碼。
我看了一眼來電記錄,把里面的號碼用腦子記錄下來,我從小就對數字極度敏感,對這事很是擅長。
很快,余光看到權御放下了我的手機,說︰「你在看什麼?」
「在好奇這個尾數是1224的號碼。」我說,「你給這個號碼打了好多通電話。」
「這是海倫的號碼。」權御說,「我仍然沒有她的消息。」
我心里咯 了一下,沒有抬頭看權御。
權海倫……八成已經死了。
最近阿美他們也被帶去了大別墅,不過他們住在後院,從路程上,反而比以前更遠,我很少跟她見面,更沒機會、也不想交流權海倫的事。
我這樣沉默了一會兒,權御忽然身子一動,半壓了下來,額頭抵住我的,手掌輕撫著我的臉頰,說︰「你生氣了。」
「沒有。」我沒辦法自然地說話,只能這樣應了一聲。
「你的確生氣了。」權御的聲音輕輕的,竟然帶著一股笑意,「但我很開心。」
我抬起眼楮看著他。
他的眼楮里也帶著笑意,帶著溫柔,他竟然真的在開心。
「我知道她很過分,很討厭,但是……」他柔聲說,「我喜歡你為我而嫉妒,這能讓我感覺到你在意著我。」
我避開他的目光,說︰「說這種話的你也很過分,很討厭。」
他沒說話,低笑了一聲,低頭在我嘴上吻了吻,含糊著說︰「她對我來講很重要。」
頓了頓,又道︰「但我愛的只有你。」
我沒說話,摟住了他的脖子,回應起他。
隨著一次次地練習,權御已經很好地掌握了技巧。
而且,看來他真的很開心,此刻吻得比平時更熱烈,更沉醉,也更霸道。
他半點身子都壓在我身上,我完全被困住了,幾乎動彈不得。
不得不說,我喜歡被人這樣圈著的感覺。
可此時此刻,我卻禁不住有點失神。
因為……他沒有反應。
我雖然失憶了,但我至少二十八歲了,該有的基礎知識都有,更何況前幾天才……
而現在,雖然我倆都穿著衣服,但都快進入夏季了,衣服能有多厚呢?
因此,我清晰地感覺到,他沒有反應。
試問,一個男人,跟心愛的女人在如此親密、如此熱烈的情況下,難道不應該有點反應嗎?理性能使他不越雷池,難道也能使他完全克制反應麼?
我不禁有點迷茫,既覺得這不對勁,又覺得可能是自己想得太多。
迷糊間,忽然,我的手機又響了。
它響了三遍,權御才戀戀不舍地松了口,神情當真又溫柔又沉迷。
我也不好將這種話說出口,自然是要演戲配合的,「沉醉」地張開眼。
權御拿起我的手機看了一眼,遞給了我。
是範伯伯。
難道也是要說繁華的事?
繁華傷的那麼重,搞不好剛剛打電話時才醒來不久,被權御罵了一頓,難道又情緒失控做出過激行為?
我只好對權御說︰「我去下洗手間。」
權御顯然是看出了我的小九九,按住了我的腰,說︰「接過電話再去。」
我白了他一眼,他便勾起了唇角,直接替我按了接听鍵。
真是越來越強勢了。
我把電話放到耳邊,祈禱範伯伯千萬別提繁華的事。否則權御肯定會誤會,然後要求拉黑範伯伯,範伯伯再告狀到我爸爸那,我爸爸肯定更討厭權御了……
我胡思亂想著,一邊叫︰「範伯伯?」
「是我呀。」範伯伯中氣十足地說,「兩小時後來接伯伯,伯伯年紀大了,不記得你家在哪兒了!」
我松了一口氣,忙問︰「您回來啦?」
「是呀!」範伯伯笑著說,「趕快來,把伯伯丟了可不是好玩兒的!」
我才不信他會丟,但接他也是應該的。
從這里到機場至少需要一個半小時。
所以掛斷電話,我趕緊起身,一邊將事情解釋給權御,一邊打開衣櫃,拿出我搬家前特地留在這里的衣服,來到仍靠在床頭的權御身邊,在他臉頰上吻了吻,說︰「我去換衣服,你要一起來嗎?」
權御說︰「我讓司機去接他。」
「他可是我爸爸最好的朋友。」我說,「而且老人家很傲嬌的,他要我去接,我還是自己去吧。」
「我想跟你呆一天。」權御說著,握住了我的手,「你才剛剛退燒不久,司機可以做得更好。」
這倒是……
我有點猶豫︰「可是……」
「我已經定了餐廳。」他的聲音輕輕的,目光里全是懇求,「我放下了比接父親的朋友更重要的事,只是因為愛你,只是因為想跟你共度一天。」
的確,權御這幾天還在辦他父親的事呢,那的確比接父親的朋友重要多了……
我因此而感覺很窩心,說︰「那就讓司機去吧,我跟他說一聲。」
我想跟範伯伯說一聲,然而他不接電話,我只好給他發了條信息。
接下來,權御聯絡司機,讓他去接人,又對我說︰「晚餐的時間是六點,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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