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我的特別助理

我便沒有動,輕聲問︰「是不是踫到你的傷口了?」

權御沒說話,只是用力地摟住了我。

我的胸口緊貼著他的,因此能夠感應到他震顫的心跳。

他很激動,我從未見過他像現在這麼激動。

可我很平靜,我甚至有點羞于讓他感覺到這一點。

靜默許久,權御開了口,聲音低沉而溫柔︰「我很高興你這麼說。」

「……」

「我以為你會趁此機會分手。」他似乎是在輕吻我的頭發,「我真的很高興……你不知道,我有多害怕。」

我把頭靠在他懷里,沒說話。

其實我知道,站在權御的角度,我對他並不好。

繁華出現之前,我雖然從未提過分手,但對權御的感情始終很保留。

繁華出現後,更是攪合得一團亂。而我也跟權御提了好幾次分手,因為覺得很累。

因為我只想要一段簡單的關系。

是的,是關系,甚至不希望牽扯太多感情。

盡管偶爾也會思念他,但我對他的感覺終究是很淡的。

我選他的理由很自私,一個人真的有點寂寞,但一想到要投入地去愛一個人,我便本能地感覺到抗拒。

仿佛……

愛別人就等于下地獄。

我不要下地獄。

所以我選了冷漠而少言寡語的權御。

我以為……這就是成年人的感情了。

權御所在的醫院離得挺遠,開車需要半小時。

我開車,他坐副駕駛。

平時我來在同一輛車里時,幾乎都是沒什麼對話的,今天我也無話可說。

我滿腦子都是錢的事,幼兒園的事,還有公司的事……我不想辭職,畢竟的薪水太誘人了,但要怎麼跟繁華周旋呢……

正想著,腿上忽然覆來一陣暖。

我打了激靈,扭頭看去,只見權御面無表情地目視前方,語氣平常得就像在聊工作︰「你在想什麼?」

「沒什麼。」我動了動腿,說,「你這樣,很癢……」

他沒說話,但並沒有將手拿開,而是用手指輕輕在我腿上摩挲著。

我強忍著駛過了兩個路口,終于再也忍不住,趁著紅燈,扯住他的手腕,扯到了一邊。

余光見他看著我,便朝他笑了一下,說︰「真的很癢,會影響我開車的。」

權御沒說話,順從地把手收了回去。

我重新啟程。

安靜……

忽然,權御又出了聲︰「你丈夫肯定這樣模過吧。」

我忍不住瞟向他。

「你肯定不會覺得這麼別扭。」他虛弱地看著我,一邊伸手解開了衣領,「不止不別扭,還非常喜歡,留下了非常美好的回憶。」

我沒跟他講過我失憶的事,畢竟我家欠債什麼的都是很私人的事,我又不打算跟他結婚。

所以,權御一直只知道我丈夫去世了,三只是遺月復子。

我說︰「那畢竟是丈夫呀,不一樣。」

權御又不說話了。

又行駛過兩個路口,導航顯示醫院快到了。

這時,權御忽然開了口︰「怎樣才能成為你的丈夫?」

我不禁一愣,或許是因為母語不是漢語,權御講話總是有點難解。

「我想成為你的丈夫。」權御說,「但前提是,我們的家人都同意這件事……否則無法舉辦像樣的婚禮。」

我說︰「你還是希望我去見你繼母?」

「不。」權御說著,扭頭看向我,「如果你不介意沒有婚禮,也可以不見她……她阻止不了我。」

「……」

我說不出話。

幸好,就在這時,車里忽然傳來了我的手機鈴聲。

我的手機還在權御的口袋里,但權御一動不動。

我正需要這種機會,連忙說︰「能拿出來看看嗎?我怕是公司的事。」

權御這才慢騰騰地拿出了手機,看了一眼,熄滅了屏幕。

我忙問︰「是誰?」

權御說︰「趙寶寶。」

我手機里存的名字是「趙先生」,但既然是繁華身邊緊跟著的隨從,那其實在商界也算是個人物了,權御跟他們有合作,知道他的名字也不奇怪。

不過他既然特地說了名字,其實就是在提醒我。

于是我放柔了語氣,說︰「是聊工作上的事。」

權御微微頷首,目視前方,問︰「他們給你什麼待遇?」

我說︰「你問這個做什麼?」

「我可以給你超出一倍的待遇。」權御說,「請你到權利集團來。」

我問︰「權利集團不是做房地產的嗎?」

「是的。」權御說,「所以我希望你就在我身邊工作,做我的特別助理。」

我問︰「你的特別助理都包含哪些工作內容?」

「陪同我出席各類活動,如果你願意,也可以負責日程安排。」權御說,「是一份很輕松的工作。」

我沒說話。

或許是覺得我對這工作產生興趣了?

權御沉默了一小會兒,便說︰「同意的話,下周一就來公司。你那邊的違約金我來安排。」

我說︰「不要再說這件事了。」

權御沒說話。

我的余光能看到他正看著我,但我不想看他,也不想跟他進行任何交流。

雖然我今天的工作其實跟繁華的特別助理也差不多,工作內容甚至連「陪他出席各類活動」都沒有。

但我知道這只是暫時的。

繁華在正常時,還是給了我一份跟我的專業對口的工作。

但權御……唉。

直到來到醫院,權御始終沒有說話。

權御的病房在後樓,這一層站了好幾個保鏢。

見到權御,這些保鏢都顯得很激動,有的圍過來,有的打電話。

不得不說,同是保鏢,權御的保鏢就不像繁華的保鏢那麼鐵血專業,那麼殺氣騰騰。

我前腳陪著權御進了病房,權太太後腳就來了。

她滿臉緊張,眼楮通紅。

進來後,她先是留著眼淚指責了權御幾句,見權御不說話,又在他的身旁坐下,撫著他的背,問︰「你跑到哪兒去了?是生桂姨的氣了嗎?」

「沒有。」權御說著,握住了她的手,說,「菲菲住院了,我去看她。」

權太太這才看向我,先是不悅地皺起了眉頭,隨即又擦了擦眼淚,露出了疑慮︰「是住院?是受傷了嗎?還是得病了?」

權御說︰「只是有點受涼。」

「受涼?那不就是感冒嗎?」權太太立刻對權御說,「那你有沒有接觸她?你現在抵抗力正低下,過給你可就不好了。我看還是讓她先回去,改日再見吧。」

權御擺了擺手,正要說話,這時,病房門突然「 」一聲被人推開了。

是一個女佣。

她滿臉驚慌地跑過來,說︰「太太!大少爺,海倫小姐她、她……」

她越是著急越是說不清楚,臉憋得通紅。

權太太當即驚慌地站起身,臉上的市儈之色全部消失不見︰「海倫怎麼了?」

權御也站起了身。

「她……」女佣結結巴巴地說,「她失蹤了!」

「失蹤?」權御失聲問,「她為什麼會失蹤?你把話說清楚!」

「就是我剛剛……」小女佣帶著哭腔說,「她剛剛一直站在窗口,我要她躺到床上休息,她答應得挺好,還說想吃蛋糕。我便去廚房拿蛋糕,回來時她人就不見了!」

權御的臉色更難看了,問︰「到樓下找了嗎?」

權太太立刻眼一閉,暈過去了。

不怪她這麼害怕,我也感覺很慌。

權海倫前兩天才剛剛自殺,還被搶救過,身體自然是相當虛弱。廚房肯定離得不算太遠,她能突然「失蹤」,最近的地方就是……跳樓。

小女佣神色更慌,拼命搖頭,說︰「沒、沒找……」

權御立刻吩咐保鏢︰「把走廊和樓下都找一遍!」

我提醒他︰「房間里也要看看。」

「好。」權御應了一聲,立即往門外走,直到他拉開門,才忽然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扭頭朝我看過來,說︰「請你留在這里,照料我繼母。」

「好。」

雖然我既不喜歡權太太,也不喜歡權海倫,但這種時候自然是要暫時放下成見的。

于是我說︰「你把手機給我,方便咱們聯絡。」

權御猶豫了一下,掏出我的手機,看了看,朝我走了過來。

他拉起我的手,將手心放進了我的手心里,看著我的眼楮,說︰「也請你考慮我的提議。」

我說︰「你妹妹咬緊,她身體這樣,走不了太遠。如果附近找不到她,那你就得趕快報警,所有壞人把她帶走了。」

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權御似乎有些心不在焉,他定定地看了我幾秒,轉身走了。

我放好手機,然後請醫生過來看權太太。

醫生說權太太沒什麼事,應該只是驚嚇過度,要她休息。

于是接下來,我便留在病房看著她。

這時,我的手機又開始震了。

仍然是趙先生。

一直給我打電話,肯定是有要緊事的。

我趕緊接起來,說︰「趙先生?」

「你可總算接電話了。」趙先生語氣關切,「你沒出什麼事吧?」

「沒有。」我說,「剛剛正在開車,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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