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淑敏現在是金媚娘的女兒,金玉娘現在只是白淑敏的小姨,在親事上,她做不了主。
而且,之前白淑敏說的話也實在是傷了她的心。
「去幫我把白夫人請過來。」金玉娘吩咐道。
魚管家知道夫人是要和白夫人談表小姐的事情,就忙過去請人了。
金梨在水里滴了一滴水珠,然後端給她,「娘,喝點水。」
金玉娘喝了一點水,感覺堵在胸口的滯悶感散了不少,于是她又喝了幾口。
「我這沒事了,你不用擔心,回去吧!」金玉娘怕待會金媚娘指桑罵槐說些什麼話讓金梨听到不好。
金梨給她喝了水珠,當然是不會擔心了,放心的走了。
一回到院子,鸚鵡就飛了過來,「美人回來了!美人回來了!」
「登徒子!」金梨點了點鸚鵡的嘴巴。
「它說話……它嘴真毒!除了小姐之外,其他人在它眼里都是丑八怪!」明願哭笑不得的說道。
「這樣說話容易得罪人,你們平時有空多教教傾城,說些吉祥話。」金梨說道。
「不學!不學!不跟丑八怪學!」鸚鵡飛了起來,在半空中繞了一圈。
「今天小夜沒有找它玩?」鸚鵡來她這之後,小夜每天都會過來玩耍,有時候,晚上就住在這邊。
「還沒來。」明願說道。
「小姐,這傾城這個樣子,會不會它的主人就是……個色胚啊!」明願懷疑道。
「不是!」吳雙突然開口道。
「……你嚇我一跳!你什麼時候在這兒的!」明願在吳雙開口的時候跳了一下,然後吐出一口氣。
「她不是一直在這嗎?」金梨哭笑不得的說道。
明願知道她又把吳雙給忽略了,「你怎麼知道它主人不是色胚?」
「什麼樣的寵物就有什麼樣的主人!這話你沒听過嗎?」明願又道。
「我覺得他不是色胚!」吳雙說完又補充,「我親眼見過他。」
「你不也就見過一次!」明願說道。
「那也比你一次都沒有見過的了解。」吳雙堅持的說道。
「……吳雙,你不會是看上那位凌公子了吧?」明願少見她對一件事這麼堅持篤定的,便試探道。
「不是!我怎麼可能配得上?只有小姐才配得上凌公子!」吳雙忙說道。
明願卻覺得這更像吳雙看上了凌公子。
十香樓
夜天凌一連幾天都來了十香樓,但是沒有一次是踫上金梨的。
在他想見她的時候,幾乎每一次來,他都見不著金梨。
但是以前他不想見金梨的時候,每一次來,他都見的著金梨!
「天哥!你听說過沒有,戶部尚書要回梅隴來給他母親過壽!」小五給上好了菜,趁著不忙的時候,來找他侃大山。
「跟你沒什麼關系吧?」夜天凌說道。
「是跟我沒關系,但是跟我們酒樓有關系!」小五說道。
「羅尚書的母親今年已經八十高壽了,如不是她老人家一直不願意離開梅隴,她現在應該在京都享福呢!」小五說道。
夜天凌听了他說了好一段廢話,才說到重點。
「羅尚書辦壽宴就在酒樓辦,不去羅府辦,所以梅隴城的這些酒樓就都在搶這個機會。」小五說道。
「辦壽宴為什麼不在羅府辦?」夜天凌詫異道。
「听說是羅二老爺跟羅尚書關系不睦,羅尚書幾次要把老夫人接到京都去,羅二老爺都不同意,硬是留下老夫人在這兒養老,所以每次羅尚書回來給老夫人辦壽宴都不在羅府辦……
前面幾年老夫人辦壽,羅尚書因故沒有回來,今年羅老夫人八十歲大壽,羅尚書要不回來,會被人說不孝……」小五小聲的說道。
「可惜的是,最近掌櫃的心事重重,沒把精力放在這件事上面。」小五惋惜的說道。
「玉姨因為金姑娘的事情煩心?」夜天凌詢問道。
「不是,我們小姐那長相,那是嫁不出去的樣嗎?」小五從掌櫃那听說了是夜天不肯娶小姐,所以心里還有些埋怨。
連我家小姐都不要,也不知天哥是不是眼楮不好使!
「是白家的小姐!要死要活不願意嫁給定親的對象!她也不想想,那麼些人都親眼看到了!
不說官家,有點錢的人都不一定會娶她,若不是親眼被人看見,死無對證什麼的,只要咬著不承認,時間長了也可能大家就忘了!
現在的情況她要不是嫁,大人臉上能好過?白家其他小姐怎麼辦?」小五搖搖頭。
「那金姑娘是否著急?」夜天凌不關心這個白淑敏,只擔心金梨是否也在擔心。
「這你就放心吧!我們夫人不會逼小姐的,我們掌櫃的商戶,沒那麼講究。」小五說道。
這是不是貓哭耗子假慈悲?讓他負責,他不負責!現在又假惺惺的關心小姐!要不是早就認識天哥,還真不想搭理他!
「金姑娘最近好像不太出門?」夜天凌說道。
「外面風言風語,出門干什麼?小姐美人香的鋪子都沒開了!」小五說道。
「之前有人過來,說掌櫃的今天不來十香樓了,她在家里被白小姐氣吐血了!」小五壓低聲音說道。
「我去看望一下玉姨!」夜天凌總算是找到了合適的機會上門。
「……我看你還是別去了,你去了掌櫃的可能會看到你更煩。」小五說道。
掌櫃的外甥女和女兒都出了這事,也真是倒大霉了!
「玉姨出這麼大的事情,我怎麼不能去看看?」夜天凌皺眉,義正言辭的說道。
夜天凌要去金宅看望金玉娘。
而現在金玉娘正在招待金媚娘。
「這門親事不能作廢嗎?」金玉娘再次提起。
「親事已經定了,庚帖也換了。」金媚娘說道。
「金有根是金梨的兄長,淑敏也算是進了一家人的門,你不用擔心。」金媚娘說道。
「但是她一直不願意。」金玉娘說道。
「她當然是不願意,她有心上人,大晚上跑到人家家里自薦枕席!」金媚娘冷笑。
「不可能!」金玉娘月兌口道。
「她是被金有根親自送回來的,我听說她回來的時候臉上身上還有傷,應該是被金有根打的,所以她才會這麼反抗去金家。
但是若不是她做出那些事,金有根也不會那麼警告她,我就是想替她做主,也沒辦法說她爬人蘇舉人的床是對的……」金媚娘挑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