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怎麼會不怕呢?
他知道自己是個多偏執病態的瘋子,所以唯恐她厭惡他。他裝得溫柔斯文,並不是給那些粉絲看的,其實只是……給她看的啊。
即便如此,她還是知道了他是個怎麼樣的人。
謝越澤苦笑,眼里是瘋癲的控制欲與佔有欲,「姐姐,你走不了了。」
傅挽垂眼看著自己腳踝上的鏈子,忍不住看向他,忽然也笑了起來,「走不了便走不了吧。」反正劇情終于走到了她可以不用推開謝越澤的時候了。
快樂!!
謝越澤微愣,他沒有想到傅挽的態度是這樣的。
但是傅挽作為一條咸魚,就非常有咸魚的自我修養。二話不說躺下來,拍了拍床邊,「要睡會嗎?你黑眼圈好重。」
謝越澤︰「……」
事實上謝越澤確實好幾晚沒有睡了。
因為郁槐這件事被曝光,涉及在其中的男藝人全都卷了進來。而最近剛剛爆火的謝越澤,更是其中最難受的一個。
公司想盡辦法挽救,而他一邊開各種記者會一邊還要觀察她怎麼樣了,生怕她想不開。
好在她是完全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吃吃喝喝玩得很是快樂。但是也是因此,他稍微不在盯著她,結果她就出事了,以至于他那麼晚才找到她。
……才讓她受傷。
傅挽並不知道這些,她只是覺得謝越澤原本就常年不散的黑眼圈變得更加嚴重了。
謝越澤也很安靜地躺在了她身邊,傅挽便伸手,將被子給兩人拉好。做完這些,她也閉上眼楮繼續睡覺。
謝越澤一時間沒有睡覺,他只是閉著眼。只是不多時,女人的呼吸便變得綿長起來,他伸手捏了捏郁槐的臉,郁槐毫無動作,只是咕噥著說了句「肉包子」。
她睡著了。
謝越澤有些意外。
他以為,郁槐只是想要讓他睡著,然後從他身上偷走腳踝上腳銬的鑰匙。還是說……她是準備這樣,結果自己先睡著了?
後者明顯不可能,郁槐都已經睡了好久了。
那麼,就是說她根本沒打算走。
謝越澤看著懷里睡得嬌軟可人的郁槐,緩緩地吐出一口濁氣,難得地覺得自己的神經繃得不是那麼緊。困意很快襲來,他難得心神寧靜地進入夢鄉。
傅挽再醒過來的時候,謝越澤已經不在她身邊了。
她給自己倒了杯涼白開,坐在飄窗前看院子里的風景,有風吹進來,帶著股子桂花香。
可能是怕她煩悶,房間里有電視機和很多書。傅挽對追劇沒有什麼興趣,于是找了兩本纏綿悱惻的言情文坐在飄窗上看了起來。
看到激動的時候,忍不住對著書一邊傻笑一邊尖叫。
一直到晚上,謝越澤才回來。
傅挽毫無被關小黑屋的自覺,嗨到飛起。
等謝越澤回來的時候,她已經睡著了。女人面色精致白皙,雪白的腳踝上拷著腳銬,看起來……非常美味。
「姐姐。」
謝越澤低聲呢喃,將腦袋靠在女人的頸窩處,微微合眼。
呼吸之間全是郁槐身上的味道,謝越澤覺得自己的太陽穴在微微跳動,但是隨即全身便都緩緩放松下來,他有些困意,于是伸手攬住傅挽。
傅挽在睡夢里被人抱住,有些不習慣,于是下意識推了推,想要從這個不太舒服的位置拱開。
她的手剛好推在了男人的喉結上。
謝越澤喉結滾了滾,緩緩睜開漆黑深沉的眼,伸手揉了揉郁槐的臉,然後在她的面頰上吻了吻,「姐姐,姐姐。」
他低低地叫她。
傅挽在做夢,夢里有個小小的少年叫她姐姐,又乖又古怪的樣子。
她下意識笑著回答,「我在。」
謝越澤也沒想到,傅挽比了個唇形——我在。
他微微一愣,隨即目光沉了幾分,他伸手在傅挽的鼻子上捏了捏。傅挽喘不過來氣,不知不覺便醒了過來,她茫然地睜開眼,一眼撞進謝越澤目光深處去。
謝越澤看著她,翻身將她壓在身下。
「姐姐。」他在她耳邊呢喃。
……
網絡上關于郁槐的事情雖然發酵得很快,但是過去得也很快。
沒過三天,就出現了一則讓眾人驚掉下巴的大事。
謝越澤︰
雖然這里的「姐姐」是誰沒有被艾特出來,但是大家都知道他說的就是郁槐。
頓時,網絡上直接炸了。
鐵鍋炖鴿子︰
李雷︰
韓梅梅︰
檸檬樹下你和我︰
寒翹的鍵盤︰
寒翹更新了嗎︰
鴿子湯︰
蘿卜丁︰
網絡上頓時臥槽成一片,全都恨不得把郁槐抓住暴打一頓。
傅挽對這件事倒是毫無所覺,畢竟她過上了沒有手機的養生生活。每天就是看看書,讀讀報,簡直就是退休後的標配。
謝越澤倒是粗略地翻了一下眾人的發言,然後直接關掉了手機。
他再一腔深情,姐姐不喜歡他又能怎麼辦?
他要想辦法,讓郁槐真的喜歡上他,而不是將他視作一個可以玩弄的物件,一個可以用金錢打發的伙伴。
謝越澤撥通了電話,「這件事,繼續曝光。」
對面沉默了一會,「你確定要這麼做嗎?郁槐如果知道,可能會……」
謝越澤的目光落在寂寂午夜里的桂花樹上,語調平和,「繼續。」
他只有折掉她的雙翼,才能將她困在他身旁。他只有讓她知道,他才是她的唯一,她才會開始珍視他。
他必須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