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3 囂張跋扈魔教妖女vs深沉純情忠犬殺手【想當男生並內部消化加更】

少年滿臉都寫著單蠢,一看就沒不知道世界的邪惡。

傅挽滿臉含笑,二話不說將手里的燒酒遞到他唇邊,語氣帶著點逗弄,「我覺得很好喝。」

于是單純的少年真的接過了傅挽手里的燒酒,低頭咕咚灌了一口。也就是這一瞬間,他的臉色在一瞬間變得格外蒼白古怪,下意識抬起臉看向傅挽。

傅挽大笑。

竹下意識是想要吐出來的,但是看著她笑得這麼開心,皺了皺眉,遲疑著將一大口燒酒灌了下去。

烈酒入喉,猶如刀割火燒。

第一次喝酒的小孩臉色蒼白,覺得口中喉嚨中都疼得古怪,像是火燒。但也是一會兒,他黑白分明的眸子變得更為失去焦距,茫茫地看著傅挽,蒼白帶著傷疤的臉上染上一點暈紅。

傅挽還在笑,「你這麼單純,日後如何保護我。」

「我會努力的。」竹悶悶地道。

他覺得腦子暈乎乎的,很是不好受,但是除此之外又莫名從心底生出一點興奮感來。上次這種興奮感,還是養傷的時候夜半醒過來,看到了坐在床邊的池翎。

竹忽然有點喜歡這種感受,于是伸出手再次捏住了那只粗陶碗。

但是他才踫到碗,傅挽便伸手將那碗酒拿了回去,一口將碗里的酒全都飲盡了,這才看向他,「小孩子家家的,只能嘗一口。」

竹有點惋惜地看了一眼燒酒,隨即收回了目光。

傅挽就著烤鴨和花生米,自飲自酌,粗陶碗里裝著的劣質燒酒其實並不好喝,但是對著池翎有種莫名的吸引,只要一喝便覺得莫名很是好喝。

可能這便是酒癮吧,傅挽想著。

她不讓竹喝酒,竹便老老實實在她身邊坐著,看著她一碗一碗地喝酒,豪邁瀟灑里帶著點江湖少女才有的颯爽媚氣。

「好了,走吧。」傅挽克制住了自己,喝完了酒沒有再要,起身結賬走了。

網上的街市也很是繁華。

傅挽帶他出來其實也並不只是為了吃飯,畢竟血月教肯定少不了教主的飯。她之所以帶他出來,是因為他馬上就要被她送去當殺手了。

而作為一個殺手,最重要的一點就是,需要活在陰影里。

等到他的傷養好了,屆時他便再也不能活在白日下,注定了行走在暗處,雙手沾滿血腥,一輩子不能回頭。就和池翎一樣,一輩子都不能回頭。

傅挽帶著竹,步子閑散。

路邊有很多小攤子,賣的都是些小東西。

竹現在才十歲,也是個小孩子,傅挽想著,便將注意力放在了路邊上。

不多時,她便看到了一只草蚱蜢,花了一個銅板買了過來,遞給竹,「喏,蚱蜢。」小孩子下意識接過來,傅挽又看上了糖人,她興致勃勃地看了一會。

「老人家,給我們兩個人捏一個。」她看了看那個丑不拉幾的糖人,頗為自得地揚了揚下巴,「照著我的樣子捏一個。」

老人家笑起來,抬眼看了傅挽一眼,「好 ,小丫頭長得俊俏,捏出來的也好看。」

于是傅挽輕咳一聲,目光落在遠處的屋檐上,唇角翹了翹。

竹的目光也跟著落在傅挽臉上。

這就是好看嗎?

原來好看的意思是,長得像是她這樣的人。

老人家捏糖人捏得很快,幾乎也就一刻多鐘的時間吧,一個糖人便捏好了。可能是池翎長得好看的緣故,傅挽總覺得這個糖人捏得十分細致,她十分喜歡。

「給你,收著,你喜歡的。」傅挽把她十分喜歡的糖人塞進了竹懷里。

竹低頭看著糖人,這糖人和池翎長得很像,雖然沒有池翎本人好看,但是還是十分好看,于是他學著剛剛傅挽避開目光的樣子悄悄彎了彎唇角。

老頭盯著竹看了一會,又笑了,「你要不要一個,送給你姐姐?」

竹有些茫然,下意識去看傅挽。

傅挽皺眉盯著他看了一會,下意識念叨道︰「可是竹現在不好看啊。」

等到他養好傷了,臉上的傷口沒了,再帶來做吧。畢竟現在他這樣狼狽,留作是紀念反而不好。

竹便微微垂下眼睫,不說話。

原來長得不好看的是他這樣的,要是可以把這張臉換掉就好了,或者是……毀掉?

看他垂著眼睫的模樣,傅挽便知道他也想要了,于是開口道︰「不要把他臉上的傷口捏出來,仔細點捏,我給你加銀子。」

她不殺人的時候,其實看起來和個尋常小姑娘沒什麼分別,捏糖人的老人家高高興興地答應了,又夸了傅挽幾句。

這個糖人果真捏得十分細致。

傅挽很是滿意,都給了他一兩銀子。

然後,傅挽便把這個精致的糖人也塞進他懷里,「喏,拿著。」

她拍了拍手,轉身朝著不遠處的花燈走了過去。竹低頭看著懷里的糖人,糖人果真和他長得很像很像,他不大開心地盯著那個糖人。

他那麼丑,她都不想拿著他的糖人。

傅挽走到了花燈底下,挑來挑去,覺得兔子燈很好看。

她買了一盞,然後讓攤主點燃了,這才將桿子塞到了竹的手里,「小兔子也給你。」

竹下意識又接了過來,他垂眼看著這個兔子燈,有些疑惑,明明是她很喜歡的東西,為什麼要一直都塞給他,是要他幫著拿著嗎?

傅挽逛完了燈籠,很快把目標放在了不遠處的萬花筒上了。

她拿著萬花筒里的花紋,看了一會覺得無聊,于是又朝他看過來,對他招了招手,將她覺得還不錯的幾個拿到他跟前,「看看喜歡哪個?」

竹好奇地看了一眼,老老實實去去看。

全都沒什麼意思,只有幾個花紋轉換,他不明白什麼是喜歡,于是只好抬頭看向傅挽。

傅挽以為他都喜歡,于是全都買了,一股腦全都塞給他。

「那邊有儺戲面具。」傅挽說著,腳步卻輕盈而迅速,眨眼間便消失了。

竹搞不懂她是在做什麼,但是看得出來她的意圖好像就是買很多東西,然後給他。至于給他做什麼,有什麼用,他無所謂。

她是他的主人,他是她的武器。

武器不需要過問主人要做什麼,他只需要按著她的喜好去做她想讓他做的一切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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