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希月完成手中的刺繡，開心地把那塊白色真絲手絹舉起來。
手絹上粉紅色的牡丹花栩栩如生，十分精美。
很難想象這是出自一名年輕小女孩之手。
此時還在看直播的網友們，都紛紛驚嘆她的手藝︰
「等了那麼久，看到成品這一刻，我覺得一切都值了。」
「我開始理解為什麼榜一會給她打賞那麼多錢了。」
「人美手巧，愛了愛了，給美女送一輛飛機。」
「我想知道什麼樣的男人才配得上這個女子。」
「這手絹出嗎？我想要買。」
……
就在這時，李希月終于想起自己正在直播，瞄了一眼電腦屏幕。
她看到不停地從眼前飄過的彈幕，沒想過會有那麼多人在看自己直播，嚇得她直接下播了。
粉絲們看著黑掉的屏幕，頓時無語。
「完事直接下播，也不打聲招呼。」
「這也太有性格了吧？」
「我就喜歡她這樣的人，不像其他主播各種花式求打賞。」
粉絲們夸李希月有性格時，她整個人都是懵的。
她第一時間下播只是因為害怕，而不是故作清高。
等她慢慢回過神來，看到一排的打賞，特別是榜一，足足打賞了十幾萬。
李希月心想，這不可能，肯定是系統出錯了。
但她還是不放心，又給洛修打了個電話。
「喂，李大日，你讓我去直播那個平台，系統好像出了問題，我看到好多打賞，榜一那個直接打賞了十幾萬。」
電話另一頭，洛修漫不經心地說︰「系統沒問題，羊城吳彥祖就是我，我就是羊城吳彥祖。」
「是你？你會那麼大方？」
李希月想起他連打車的錢都不肯出。
「當然不會，這錢到時候我讓技術人員給我退回來。」
「你這樣耍我，很好玩嗎？」
「這叫運營，你懂不懂？我不搞點動作，就你那直播間，鬼影都沒兩個。」
「什麼意思……」李希月還想說幾句，電話那頭已經掛掉了。
不過听說這錢會退回去，她心里反倒輕松了不少。
她始終認為天上不會掉餡餅，別人給你打賞那麼多，肯定是有目的。
現在榜道的十幾萬退回去，剩下的最高也就幾百塊的打賞，大多數都是幾十、幾塊錢，這些她倒是收得心安理得。
雖然沒有特別高的金額，但人數多，全部加起來也有一萬多。
有了這筆錢，對于她以後的創作也增添不少助力，很多想法都可以提前實現。
……
……
斗虎直播平台還在起步階段，前期很多比較細的工作都需要洛修親自跟進，確保這個平台能夠順利成長。
所有工作當中，最為重要的是尋找一批好的主播。
無論是游戲主播、顏值主播、才藝主播、還是搞笑主播，都得給整齊了。
只有提供足夠多好的內容，才能留住用戶。
洛修憑借著重生的優勢，把記憶中比較優秀的主播提前簽下多年合同，綁定在斗虎平台。
但他的精力也有限，不可能靠自己一個個去找，更重要的是讓這些優秀主播自己過來。
最能吸引人才的永遠都是錢。
第二天，這個事件在各大網絡媒體刷屏了。
《震驚！18歲少女直播刺繡，3小時狂掙20萬！！！》
《兩土豪為爭一口氣，狂擲千金！！！》
網友們也紛紛對此發表評論︰
「這牛皮吹的，怎麼不說賺了一個億？」
「是真的，我昨晚在斗虎看著火箭和游艇滿天飛。」
「就算沒有20萬，那也差不多，榜首一個人就打賞了16萬。」
「十幾萬就這樣扔出去，恐怕私下會有些見不得人的交易吧！」
「還有個人花了二十萬，只不過他每次打賞的主播都不一樣。」
「真的這麼好賺，我們還讀什麼書啊，大家都去當主播好了。」
……
對于這樣的新聞，質疑的人多，相信的人少。
大多數人對于新事物的出現，剛開始都是抱著不相信的態度。
八十年代，有人下海發了財，但大多數人仍然認為保住飯碗才是最重要的。
電商剛開始興起的時候，很多人都不相信電商能夠發展起來，認為實體更靠譜。
現在你跟他們說直播能夠賺錢，那在他們看來，就更不靠譜了。
他們也不是傻，甚至很聰明。
人在某些時刻，越聰明，掌握的知識越多，往往就越保守。
而有一些听說有錢賺，便像個二愣子似的往前沖的人，往往真的讓他發了財。
這就是傻人有傻福嗎？
也不是。
事實上一百個傻子往前沖，就一個撿到了寶藏，其他99個踩了雷，只不過大家只看到撿了寶藏的那一個傻子，其他99個人被遺忘了。
這就是幸存者偏差。
而那些不敢往前沖的聰明人，在他們漫長的人生當中，雖然錯失了那個發財的機會，但也躲過了99次陷阱。
只不過在他回憶人生的時候，只記得自己錯失了一次發財機會，忘記自己躲過了無數次災難。
當記者采訪洛修時問道︰「我錯過了房地產，錯過了互聯網，現在還有機會翻身嗎？」
「人生不能重來，不要去計較那些錯過的人和事，每個時代都有新的機會，要向前看。」
洛修說完後，在心里默念︰人生不能重來，但我可以。
……
「修哥，經過上一次的打賞風波，我們的主播數量增加了兩倍。」
伊青飛興沖沖地跑過來向洛修匯報戰況。
「這很正常，我們打了窩，魚自然會聚集過來。」
洛修並沒有感到驚訝。
「但有個問題，現在是僧多粥少，主播太多，用戶不夠分。」
斗虎平台成立的時間還很短，即使是晚上高峰期，在線人數也不過是十萬級別，且大多數都集中在頭部主播，剩余的主播只能對著空氣表演。
伊青飛擔憂地說︰「沒有觀眾，主播的熱情很難維持下去，大部分的主播用不了多久就會流失，我們好不容易吸引那麼多人，可不能讓他們跑了呀。」
洛修點了點頭，明白他的擔心是有道理的。
這就跟寫一樣，作者的熱情往往也來自讀者的支持。
對作者來說，最怕的是一個人單機默默寫，沒人看，也沒有評論。
一個人對著空氣直播，用不了多久，就會感覺自己像個傻子一樣。
「我們可以在後台修改一下程序，修改主播房間觀看人數，再搞些機器號給主播自動點贊、評論和送禮物，讓那些單機主播感覺好像有很多觀眾在看的樣子。」
「修哥你這個主意好！」
「我這也是跟小馬學的，他當年剛做企鵝，用戶數量還很少的時候，也是靠自己親自用小號跟用戶聊天。」
「難道當年我在網上交的女朋友其實是小馬的女號？」
伊青飛想到這種可能性，心里就一陣惡寒。
「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洛修揮了揮手，「別在這閑聊了，趕緊去找技術把這個問題解決了。」
「好的，修哥。」
……
這個問題解決後，主播慢慢穩定下來。
隨著平台的推廣，觀眾也越來越多，主播的收入也跟著水漲船高。
然而不是每一個主播都能夠靠正常的路徑吸粉，于是便開始有人想通過搞擦邊球吸引粉絲。
在一個周六的凌晨兩點。
一名女主播搞了一件大事，轟動全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