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7.記住我

作者︰耀眼的星火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慈善晚宴是遲未晚算是比較喜歡的一個活動了。

她之前還在暮光城當女總裁的時候經常出席慈善活動,因為她能從這個活動清晰的感受到,這個世界上還有很多人通過自己的努力而活著,而且她也算是樂行善事,基本都會捐。

正當她拿著紅酒杯悠悠的抿了一口之時,突然旁邊路過的服務員冒失的撞了她一下。

她手中的紅酒杯瞬間把灑了出來,從胸口一直灑到裙擺,以及服務員托盤里面不知道是什麼湯一並給灑了出來,也是直接灑到了遲未晚的衣裙上,她驚愕的呼出聲音來。

旁邊的尉遲川也是瞬間察覺到了,他站起來,怒目呵斥道︰「你們走路都不長眼的是麼?」

尉遲川強大的氣場瞬間就把這個服務生給嚇蒙了,他結結巴巴的道歉,頭埋得很低。

遲未晚看著這個人被尉遲川嚇的雙腿打顫,想想也覺得沒什麼特別大的事情,一邊用紙巾擦著自己身上的污漬一邊拉了拉尉遲川,打算說點讓他算了之內的話。

但是眼角卻瞧見了不遠處的尉遲柔和陳錦書等人。

此時此刻的尉遲柔正帶著嘲弄的笑意看著她這邊。

她警惕的下意識的看了一下自己裙擺上的污漬,好像是一種特別粘稠的湯,她當下便冷下臉來,對著尉遲川道︰「他就是故意的,根本不是不長眼!」

尉遲川听著遲未晚這般說到,眼神凜冽的看向服務員,道︰「這條裙子你也賠不起,我也不相信你一個服務員能主動踫到客人,給你兩個選擇,要麼,如實交代,要麼,讓你的領導來解決這件事情。」

遲未晚勾唇一笑,打量著服務員,落井下石道︰「這條裙子雖然說不是很貴,但是我覺得你以服務員的工資起碼得白干一輩子才配得起呢。」

服務員臉色一紅,立刻認錯道︰「川少,對不起。」

說著就湊到了尉遲川的耳邊,不知道說了什麼。

最後,尉遲川恩了一聲,然後示意他可以離開了。

他皺著眉頭看向遲未晚,道︰「你衣服都髒了,我帶你去換一身。」

遲未晚微微道︰「他是不是告訴你是誰讓他這麼做的了?」

尉遲川沉默不語,遲未晚當然知道是誰,她淡然一笑,「因為是你妹妹做的,所以這件事情就不了了之是嗎?」

當眾出丑這種事情也不是一點點的惡毒了,如果她跟以前一樣選擇容忍的話,那麼對方一定會以為她超級好欺負,就會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負她,不管是誰,她都不想容忍。

尉遲川這才開了口,道︰「她可能就是小孩子心性。」

遲未晚覺得好笑,「如果是別人做的,你還覺得是小孩子心性嗎?這次是一碗濃稠的湯,下次呢,下次你的好妹妹想盡辦法在我身上潑硫酸的時候,你是不是也要這麼容忍?說到底這件事還是因你而起,她看不得你身邊有女人。」

尉遲川沒想到遲未晚居然會說這種話,楞了一下,繼續安撫道︰「她心思也沒那麼壞,我會好好告誡她的。」

遲未晚卻道︰「她的目地不就是想我出丑嗎,現在我已經出丑了,但是我覺得沒什麼,你現在縱容她默認她可以往我身上潑髒水,以後她若真的往我身上潑硫酸的時候,你已經沒機會再教育了,如果你不說點什麼,那麼,我應該去找她說點什麼,不是嗎?」

尉遲川思量片刻,道︰「她在這里,是嗎?」

遲未晚眼神示意了尉遲川,他順著遲未晚的眼神看過去,果然看見了尉遲柔。

他壓低聲音道︰「現在大家都看著你,你先跟我去把這一身換掉。」

遲未晚手指著尉遲川的外套,道︰「用你的就行了,不過我先去一下洗手間。」

尉遲川把自己的外套月兌下來給她披著,她披著尉遲川的外套轉身去了洗手間。

站在鏡子面前,遲未晚仔細的審視了一下自己。

在尉遲川的幫助之下一直吃著靶向藥,原本蒼白無血色的臉終于看起來好了許多。

她身上被湯汁以及紅酒給灑的到處都是,之前她原只想拿到靶向藥,活下去。

現在因為陳錦書的出現讓她心中的不甘和那一股意難平又冒出來了。

陳錦書不滿足于在暮光城的發展,想要伸手到C城發展。

這是她的機會,她從來不會把自己放在道德的制高點去看待任何事情。

從她在病床上掙扎,苦苦求生的時候,她就已經想的很明白了,但凡她能好好活下來,就絕對不會再被任何事情牽絆,也要讓折磨她這麼多年的陳錦書到頭來一無所有。

眼下就是個好機會,現在陳錦書在尉遲川的地盤,只要他利用尉遲川對付陳錦書,到時候不管是尉遲川亦或者是陳錦書誰贏了,對于她來說都不算是什麼壞事。

冰涼的冷水打在她的臉上,讓她稍微心安了一些。

簡單清理了一下以後,剛從洗手間出來,她突然被人猛地推倒在牆角。

她仔細一看,竟然是陳錦書。

剛剛陳錦書在觀眾席上看盡了她出丑的模樣,如今又把她堵在無人的角落,一臉情緒不明的盯著她看,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怎麼,剛剛在觀眾席看著不過癮,現在還要尾隨著來看我到底有多狼狽?」遲未晚的語氣里面充滿了挑釁和嘲弄。

女人說話的語氣直直的打在陳錦書的臉上,他看見這個女人總是有些情難自控。

大概是因為這個女人頂著那個女人一樣的面孔讓他回想起許多事來,讓他不能不沖動。

「千晚小姐的臉實在是太像我老婆了,每次看見千晚小姐,就情不自禁的多和千晚小姐說說話。」陳錦書一點也沒有掩飾自己內心的想法,直截了當的說了出來。

陳錦書身上的香水氣息有所改變,之前他香水味稍微淡了一點,像是女人家的心思,如今聞起來像是男性香水的味道,這也就是說,他身邊現在沒有女人了?

她不知道現在陳錦書和顧三三現在到底是什麼關系,不過那次在公司里面看見,似乎兩個人已經沒有任何交集了,但既然是沒有任何交集又怎麼會深深的看著她?

想到這里,遲未晚一把甩開陳錦書,冷言冷語道︰「我听說陳少之前一直苛待老婆,有老婆的時候自己卻在外面鬼搞,如今你老婆生死未卜,你心生愧疚,就來找到容貌相似的我身上,但是你知不知道,縱然你對我傾注再多的感情,也沒有用,我終究不是那位遲小姐,我同她的命數也不一樣,所以你就別白費心思了。」

陳錦書下意識的拉住了遲未晚的手,遲未晚心生怒意,反手就一巴掌打在了陳錦書的臉上。

隨著「啪」的一聲,遲未晚掙月兌開了陳錦書的手,轉身離開了洗手間。

是以,她以前不會那麼潑辣,現在的她不一樣了。

從某個角度來說,以前那個遲未晚真的是已經死了。

這邊,尉遲川、尉遲柔以及尉遲寒三個人的臉色都不好。

三人間遲未晚走上前來,臉色更沉了幾分。

尉遲川一臉嚴肅的說道︰「柔兒,我想我剛剛已經說的很明白了,我不希望你再如此刁難任性。」

尉遲寒看著遲未晚的臉,輕蔑道︰「川,柔兒好歹是我們的妹妹,雖然沒有血緣關系,但是勝似有血緣關系,你為了這麼個不知底細的女人鬧的一家人不愉快,你這是什麼意思?」

尉遲川冷言道︰「千晚也算是家人,尉遲柔,我剛說的話已經說過了,就這樣。」

話音剛落,陳錦書便從洗手間出來,尉遲寒看著陳錦書臉上似有一點點痕跡,不禁說道︰「怎麼了,陳少,看起來你臉上好像有點不對勁。」

陳錦書倒也沒說什麼,沒刻意掩飾,他眼神掃過遲未晚,略帶著玩笑話道︰「剛剛在晚宴上遇見了一個女人,長得還不錯,大抵是我出言太輕佻了,被女人給打了一巴掌。」

被女人打了一巴掌還能如此輕描淡寫的說出口來,尉遲寒挑眉道︰「不愧是陳少。」

說完,他又把話鋒轉向了尉遲川,「弟弟,多多學學陳少,弟弟好歹也是尉遲家二少爺,別搞得好像沒見過女人一樣,連自己的妹妹都舍得凶。」

尉遲柔躲在尉遲寒的身後,插話道︰「是,我就是想讓這個女人當眾出丑,怎麼了,爸也說過了,絕對不會讓這種女人嫁進尉遲家的,哥無論你怎麼保護這個女人,你跟她都是沒有結果的……何況,川哥哥以前是最疼愛我的,如今因為這個女人就對我惡言相向……」

尉遲川不想再和幾人說起這些事情,他轉身拉住遲未晚的手,離開了慈善晚宴。

尉遲柔氣急敗壞的跺了跺腳,嘟囔的說道︰「寒哥哥,你看他,川哥哥已經被那個女人給迷的暈頭轉向了,他以前從不會凶我的,剛剛他盛氣凌人的樣子……」

尉遲寒揉了揉她的腦袋,安慰道︰「阿川的性格你也了解,他一向在家里面特立獨行,看起來他是真的喜歡那個叫千晚的女人,否則也不會跟你生氣,還有,你以後也別去招惹那個千晚了,阿川這次感覺來真的。」

陳錦書在旁邊沉了沉,道︰「怎麼了,你們尉遲家難道不是長幼有序嗎?尉遲川再怎麼特立獨行至少對你這個哥哥應該尊敬一些才是,怎麼剛剛容得他在這里跟你們兩個人發脾氣?」

他這意圖挑唆人家親情,尉遲寒眸子泛寒意,「誰讓老爺子喜歡呢,那老爺子寵愛的人,即便是我這個做哥哥的,不也得讓著點?」

他也沒搞懂,老爺子在尉遲川還小的時候可謂是出了名的嚴厲,那個時候尉遲川總是眼神憤恨疏離的看著老爺子,一臉倔強,如今長大了以後老爺子突然轉了性子了,當初對他有多嚴厲,現在對他就有多寵愛。

他一向模不透老爺子,這個一輩子都未曾被女人束縛過的男人,到底是個什麼性子,到現在還是個謎。

回去的車上,尉遲川一言不發,只是開著車,遲未晚知道,他又生氣了。

倒不是說他小氣,像是這種讓他對自己的家人針鋒相對的事情,誰做了誰都會心情不好。

晚風很舒服,像是一雙手在溫柔的撫模臉頰。

突然生出了一些愧疚的意思,她嘆了口氣說道︰「阿川,對不起,可能是我天生傲骨不喜歡被人欺負,所以才那麼激進,惹的阿川和家人鬧的不愉快。」

尉遲川沒有說話,眼神只是直直的看著前方的路,一言不發。

正當遲未晚打算再說點什麼的時候,尉遲川突然輕啟薄唇,道︰「你說的對,只要被人欺負一次,就會被人欺負無數次,我不想你被人欺負,剛剛我心情不好,也不是因為我凶了尉遲柔,也不是因為和尉遲寒的關系鬧的太僵。」

遲未晚奇怪的問道︰「那,那你在不開心什麼呢?」

到了別墅,尉遲川一腳踩在剎車上面,他這才緩緩的開口道︰「一開始我只想的柔兒只是跟你鬧著玩玩罷了,後來我去問起,她一點也沒犯錯之心,只一心覺得你在我身邊所以就要你出丑,仔細一想,確實是我引起的,如果我嚴謹一點,把你保護好一點的話,就不會有今天這一出了。」

遲未晚愣在原地,她沒有想到尉遲川居然是為了這件事情而生氣。

她沒想到自己在尉遲川的心中竟然這麼重要。

進了別墅,尉遲川對著遲未晚說道︰「把衣服丟了吧。」

遲未晚無語道︰「雖然是髒了,但是好歹洗了洗還能穿呢。」

尉遲川卻堅持的說道︰「洗了是能穿,髒了就是髒了,以後再給你買更好看的。」

話音剛落,一個電話打到了尉遲川的手機上。

他有些不耐煩的想掛掉,遲未晚道︰「你別掛啊,萬一是什麼重要的事情,畢竟這麼晚了。」

尉遲川的手指本是放在掛斷上面的,听見遲未晚這麼一說,就轉念一想接听了。

等到他說完掛斷電話,然後認真的看著她,道︰「公司出了點事情,我要急需去處理,有個客人要接待,今晚你自己休息吧。」

臨走的時候,遲未晚拉住尉遲川的手,「今晚記得回來。」

尉遲川向來不會給別人承諾什麼,但是卻直直的看著遲未晚那雙清澈的眸子,緩緩道︰「好。」

晚上,遲未晚躺在床上,想著今天的陳錦書,他好像是看透了自己什麼,又好像什麼也沒有看透,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現,是不是他察覺了什麼?仔細一想又不太可能。

按照陳錦書的性子,如果他真的知道了什麼的話,必不可能會無動于衷。

想來想去,她疲乏的打了個哈欠,然後睡著了。

半夜,她感覺到了一絲絲涼意,朦朧的睜開眼楮,感覺到身後有人抱住了自己。

隨著月色慢慢滲透,她看見是尉遲川。

尉遲川閉著眼楮,滿身酒氣,身上的西裝也沒有月兌掉就直接抱住了她。

她正想說話,卻听見尉遲川醉意的聲音道︰「晚晚,我能抱一會你麼。」

遲未晚不想被抱著,從很久很久起,她就不喜歡被人抱著睡了。

剛想拒絕,但,听見他軟糯的聲音,她又心生憐愛之意,想著,抱就抱著吧。

他抱著手也不老實,開始在亂移動。

遲未晚介意,道︰「阿川,你干什麼。」

他突然猛地一翻身,直接把她給壓在了床上。

他醉眼惺忪看著遲未晚這張臉,大概是因為喝醉酒的關系,他越看遲未晚越喜歡的很,那張唇鮮女敕欲滴,等想到這里來的時候,他已經控制不住吻了上去。

一直壓制在心底的東西,如同被人戳破了一個洞一樣,開始緩緩往外滲透。

遲未晚掙扎無能,被他死死的按著手臂,他一邊吻的放肆,一邊從唇縫擠出一句話,「我現在腦子覺得很昏,只有你才像是我的解藥,別拒絕我,好嗎?」

他說著一邊壓制著遲未晚的手,他連皮鞋都沒有月兌,也那樣直直壓著她的小腳。

她全身像是被釘形一樣被尉遲川釘在床上動彈不得。

遲未晚想抗拒,但是又怕抗拒的太明顯以至于自己一直布的局會前功盡棄。

她只得緊緊咬緊自己的牙關,不讓尉遲川可以再進一步。

遲未晚偏過頭,大力的呼吸著空氣,看著尉遲川情動深處,她不禁說道︰「阿川……你說過,沒和你結婚之前,你是不會踫我的……」

尉遲川一愣,嘴里念著阿川,阿川。

他突然抿唇一笑,但是表情仍然嚴肅,他眸底是滿滿的遲未晚的樣子,他冷笑一聲,「我根本不是你口中的阿川,但是我又想當你的阿川……這算不算是錯愛……錯愛麼……」

說到這里,他生出莫名的醋意,「如果能通過這個方式讓你認清楚我既是阿川,也不是阿川,那麼就讓你記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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