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錦書在門外質問道︰「我只想你當著我的面解釋一下到底是怎麼回事。」
如果他相信她的話,大抵是不會這麼半夜跑來問自己這件事情的。
或許在他的心中早就已經有了答案,有了答案的事情讓她怎麼解釋都沒用。
只能說顧三三這一手苦肉計玩的很棒。
她想嘲笑自己,總覺得和他至少有那麼一點基礎感情,現在想來不過是痴人說夢。
她跌坐在地上,笑問道︰「很重要嗎?那我就不妨告訴你,是我推她入水的,我早就看不慣她了,憑什麼欺壓了我三年,我越想越氣所以就下手了,怎麼樣,這個答案你滿意嗎?」
原本以為心不會痛的,但是說出這種違心的話以後,她還是覺得很難受。
如同針扎了一樣,人就是這樣,一方面要做出威風凜凜的樣子。
可是在無人的街,在沒人看見的地方又會痛徹心扉。
大概陳錦書料到了她會這麼回答,他在門口緩緩的說了一句︰「沒想到你在死之前,還能這麼惡毒,大概這就是報應吧?」
報應?她听到這里,含著熱淚笑了。
笑的撕心裂肺,大概……這就是報應吧。
再次忍不住看貓眼的時候,他的身影已經不見了。
第二天遲未晚打扮的非常精致來到醫院探望顧三三。
雖然說昨天晚上的事情她和顧三三都心知肚明。
可是現在人家裝作出一副受害人的樣子,她也沒有必要在這個節骨眼上來解釋什麼。
陳錦書在旁邊陪同,看見遲未晚的時候,他眸色加深,略有怒意的問︰「你來做什麼?」
病床上的顧三三卻變成一副好人的模樣,道︰「錦書,別這樣。」
遲未晚走上前去輕聲的說道︰「顧小姐小姐身體無恙嗎?」
顧三三蒼白的點頭,「暫時沒事,你放心,這件事情是我的問題,我不會責怪你,怪我……」
還沒等顧三三說完,遲未晚訝然道︰「今天來之前,我和你們學校的校長敘了個舊,意外的發現原來顧小姐這麼厲害,不僅僅在攝影方面有突破,連游泳比賽都能拿到全國二等獎。」
顧三三遲疑了一下,她沒想到這個女人這麼厲害,居然找到了她熟悉水性的證據。
她也沒有慌亂,只是縮了縮脖子,一臉驚恐和無奈的說道︰「當時只感覺到被人給一把推進了水里,慌亂之中也沒有看見是不是你,而且當時的浪很大,晚上聚會的時候又多喝了幾杯,所以沒有了掙扎之力,就溺水了……」
說到這里,她還是一臉感激的模樣看著遲未晚,「謝謝你及時通知了人,我才沒有大礙。」
這兩個人的對手戲都被陳錦書看在眼里。
陳錦書站起來,冷漠的說道︰「如果你是來看望病人的,那你就少說話。」
遲未晚壓根沒指望陳錦書會相信自己的清白,她淡淡的打了個哈欠,微微道︰「我就是來看看病人罷了,陳先生,好好照顧顧小姐。」
說到這里,她利索轉身,離開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