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郭政點點頭,「事情是這樣的,顧曉彤是小珺的大學同學,也是我兒子郭辰龍的前女友。當初他倆在一起的時候,我們覺得這個女孩家世不好,不同意他們的婚事,所以就……」
他很尷尬。
郭辰珺接過來,「爸爸,我來說吧。」
郭政松了口氣,「好吧,你跟少爺說說這個事。」
張俊站起來,「郭先生,這是您家里的私密事,我不方便听,您容我回避一下吧。」
「好吧」,郭政看看陳超,「你也去吧。」
「好的董事長」,陳超說。
張俊沖我一抱拳,和陳超一起出去了。
我重新坐下,看看郭辰珺,「說吧。」
「嗯」,郭辰珺點點頭,「顧曉彤是我大學同宿舍的閨蜜,那時候我倆是特別好的朋友。我哥那個人吧……哎,怎麼說呢?他就是風流成性!那時候他已經和我現在的嫂子訂了婚了,可是他見到曉彤之後,就動了心,拼命地追求她。我勸過曉彤,說我哥他有未婚妻,讓她別上當。曉彤知道之後,就拒絕了我哥。沒想到我哥腦子一熱,回來就跟我嫂子分手了,為了這個,我爸媽跟我哥差點斷絕關系,我和曉彤也鬧僵了。」
「後來呢?」我問。
「他們在一起同居了大概半年吧,我哥就把曉彤給甩了,重新又回來追我嫂子」,郭辰珺無奈,「我嫂子本來死活不答應,但我哥一哭二鬧三上吊,弄得我嫂子也心軟了。他倆是初戀,感情畢竟是有的,再者我們和我嫂子娘家有生意上的合作。有感情基礎,再加上家族商業上的利益,我嫂子最終還是又跟他復合了。他們不久前剛結婚,現在正在國外度蜜月。」
「哦……」我心說真他媽渣!「我們都以為,我哥哥婚也結了,應該不會再有什麼事了」,郭辰珺苦笑,「可就在幾天前的一個晚上,我突然接到了曉彤的電話。她哭著跟我說,她給我哥生了個兒子,剛兩個月。她說孩子被鬼給纏住了,哭著求我,求郭家,求我們一定救救孩子。」
「被鬼纏住了?」我一皺眉,「什麼樣的鬼?」
「她說是一個穿著紙旗袍的女人」,郭辰珺說,「她說孩子出生那天晚上,她剛回到病房,護士把兒子給她抱來的時候,她就看到這個女人站護士身後,渾身血淋淋的,死死的盯著她懷里的孩子。曉彤嚇壞了,拼命的喊,說有鬼,但是沒人看的見,也沒人信她,都以為她是受了刺激。」
「後來呢?」我一皺眉。
「後來那女人就消失了,直到孩子滿月,都沒再出現過」,郭辰珺說,「再後來是上個月五號,恰好就是我哥結婚的前一天,那個紙旗袍又出現了,這次,曉彤說半夜听到孩子哭,起來喂女乃,卻看到她守在嬰兒床前,盯著孩子笑。曉彤嚇壞了,撲到嬰兒床前保護孩子。紙旗袍看了她一眼,就不見了。」
「紙旗袍……」我想了想,「這女人,死的挺慘的呀……」
「少爺,您知道那女鬼是怎麼回事?」郭政趕緊問。
我看他一眼,示意郭辰珺繼續。
「自從紙旗袍又出現開始,曉彤的朋友找了很多人來驅邪,可是一點用都沒有」,郭辰珺說,「幾天前,她給我打電話的那個晚上,她一個好朋友給請來了一個高人,花了不少錢。結果那個高人一作法,紙旗袍倒是沒出現,孩子直接吐血了。高人一看嚇壞了,收拾了東西就跑了。曉彤陷入了絕望,這才給我打的電話。」
她嘆了口氣,「曉彤性格硬氣,如果不是逼得沒辦法了,她是不會把孩子的事告訴我們的。我哥和她分手的時候,她已經懷孕了,我哥也知道。可是他沒跟我們任何人說,所以直到接到曉彤的電話,我才知道我原來有個佷子。」我問郭政,「那你們知道後,做了什麼沒有?」「有,我在上京請了一個大師,讓陳超陪他去了曉彤家」,郭政說,「可那個大師到那看了看孩子,搖頭說自己辦不了,當天就飛回來了。曉彤快急瘋了,天天給小珺打電話,說孩子每到晚上就口鼻流血,再這樣下去,孩子的命就保不住了。我也很著急,今天早上就把張老先生請來了,他一听,說這事他也辦不了,給我推薦了您,我就讓陳超去接您了。」
「哦……」我點了點頭。
郭政一臉的慚愧,「其實您來之前,張老就跟我說了,說吳家少爺比較年輕,讓我心里有個準備。但我沒想到,您竟然這麼年輕,看上去才十六七歲的樣子。少爺,我郭某是個俗人,我承認,我看你們這樣的人,都是看外表。總覺得年紀越大,越有本事。看您這麼年輕,我心里沒底,加上又因為孩子的事著急,所以說話就不好听了。您走了之後,小珺回來跟我說,您是杜小姐朋友,她說杜小姐說您是很厲害的風水大師!我一听就傻了,杜小姐那是什麼人?她說您是大師,那您肯定是有真本事啊!所以我就請杜小姐幫我求求情,請您務必回來救救孩子……」
「上午的事已經過去了,不用提了」,我說,「先救人要緊。」
「謝謝少爺!」郭政感激的看著我,「我不在乎錢,只要能救孩子,花多少錢都行!」
我端起茶,喝了幾口,略一沉思,問郭辰珺,「你哥哥知道麼?」
「別提他了」,郭辰珺不屑,「我打電話告訴他了,他說讓我想辦法,他沒空。再打電話就不接了!就好像那孩子是我生的,跟他沒關系似的!」「小珺,你哥哥也是不得已」,郭政不愛听了,「讓你嫂子知道了怎麼辦?咱們得理解他!」「理解理解!您和媽媽總是理解他,他就是捅破了天,你們也理解他!」郭辰珺憤怒的說,「要我說,就是你們寵他,慣他,才把他慣得這麼不負責任!您自己算算,這些年,他禍害了多少女孩子了?曉彤那麼好的姑娘,現在也被他毀了,你們還護著他?」
「你說什麼呢?那是你哥哥!」郭政也急了。
「是啊,他是我哥哥!不然的話,我才不為他的破事操這個心!」郭辰珺激動的說。
「你……你……」郭政氣的直哆嗦。
我放下茶碗,看看這父女倆,「郭先生,郭小姐,別激動,听我說一句好麼?」
父女倆這才平靜了一些,一齊看向我,「您說。」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從您家祖上算起,是不是一直都是人丁單薄?」我問郭政。
郭政嘆了口氣,「是啊,從我太爺爺的爺爺到小龍,七代人,每一代都是只有一個男丁,要不然的話,我怎麼會這麼寵著小龍?對了,少爺,您剛才說我家風水有問題,這人丁不旺,是不是也是這個造成的?」
「人丁不旺,確實是風水造成的」,我說。
「可是張老看過我家的風水,他說從小龍開始,我家就要子孫昌盛了呀」,他一皺眉,「難道他說的不對?」
我平靜的一笑,心說這位郭先生太喜歡跑題,我還是跟郭辰珺說吧。
我轉頭看看郭辰珺,「你哥哥這輩子,只有一個兒子。」
郭辰珺一愣,「那就是說,如果曉彤的孩子……那我們郭家就……斷子絕孫了?」
我放下茶碗,點點頭,「對。」
「少爺,您可得救我孫子呀!」郭政激動不已。
郭辰珺比較冷靜,她略一沉思,問我,「少爺,您說怎麼辦,我們听您的!」
我想了想,站起來,「我去外面打個電話。」
郭氏父女跟著站了起來,「少爺,您……」
我看看他倆,淡淡一笑,「我只是打個電話而已,不會走的。」
倆人這才松了口氣,「好。」
我走出郭家別墅,來到路邊,拿出手機,撥通了可兒的電話。
「喂,少爺,想我啦?」可兒笑著說。
我也笑了,「你在干嘛?」「我帶我媽看車呢」,她說,「這不是剛托您的福,賺了二十萬麼?我想孝敬我媽一輛車,正在4S店選著,還沒決定買哪個好。怎麼啦少爺?沒事,有事您就說!」
我猶豫了一下,說,「我需要你。」
可兒沉默了幾秒,說,「好,我去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