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麒麟無奈的笑了笑,卻發現體內的毒正在散去。
他有些驚愕︰「剛才……你給我吃的是什麼?」
「解毒丹。」
林鴻說著,後背突然有些燙,原來,是鮮血濺過來了。
蜘蛛峰的人盡數慘死,鮮血流淌在這整個屋子。
徐勝男出去殺了很久,之後,回來躺到床上睡覺︰「明天繼續趕路。」
縱然到處都是鮮血,她卻依舊能睡得著。
「我出去一趟。」
當徐勝男睡著,林鴻直接跟火麒麟道,而後轉身離去。
他全速疾馳,來到溫泉︰「不能浪費。」
這可是修煉水玄決的好地方,至少目前來說是不二之選。
他們不知道,今天的所做作為已經被宣揚出去了,徐勝男被稱之為女魔頭,人人得而誅之。
……
……
次日,林鴻正在修煉,眼前景色卻突然變換。
疼痛感席卷全身,讓他近乎暈厥。
「哼,昨晚去哪里了?」聲音傳來,是徐勝男。
只見,她手中握著一顆珠子,這珠子上隱隱有些碎痕,而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回到了蜘蛛峰。
「我只是去上了個廁所……」
當疼痛隱隱散去,林鴻才道。
徐勝男收起珠子︰「沒有下次。」
「我們趕路吧?」
火麒麟說著,來到林鴻身側,把他丟到自己後背上。
繼續趕路,依舊一路向南,沒有任何目標。
或者說,目標只有一個,滿足徐勝男的怪異性格……
莫約小半天過去,突然,有人攔路。
「呔!」
是兩個正義凌然的人士。
徐勝男皺眉︰「你們什麼意思?」
「女魔頭,今日我們兄弟二人,送你上西天!」
這兩個人說罷,直接動手,動作伶俐,招式老道。
然而,當徐勝男抽出那把寶劍,一切歸于平靜。
那兩個人被攔腰砍成兩半,死狀淒慘。
「掂量不清自己幾分幾兩……」徐勝男說著,倍感無趣︰「我們去滅幾個宗門吧?」
「還真是女魔頭。」
林鴻在心里小聲嘀咕,正在偷偷修煉水玄決。
心魔突然間道︰「這附近有處活火山,也許可以去那里。」
「我不會觸之即死嗎?」
林鴻有些錯愕。
「不會,你儲物戒指里有抵御熔漿的果子,除此之外,只要運行水玄決,同樣不會受到來自岩漿的傷害。」心魔應了一聲,那果子還是好久之前得到的了。
「那就好……」
林鴻小聲嘀咕,而後直接將事情告知徐勝男。
「火山?」徐勝男來了興致,思考許久,「我們直接過去。」
就這樣,他們開始向火山那邊趕去,由于是全速趕路,不多時,就到了地方。
「有人來的比我們還要早……小心點。」
林鴻微微皺眉,發現火山上聚集了幾個宗門的人,不由詫異。
徐勝男手持寶劍︰「嫌煩的話,都殺掉就是。」
她所說的殺,是虐殺。
當來到山頂,那些宗門的人迅速圍上來。
「好多人,都是來歡迎我的嗎?」
徐勝男臨危不懼,四下掃視,發現足足有數千各大宗門的弟子。
「女魔頭,今日,你別想活著離開!」
「竟然真的來了……」
……
有人怒吼,有人沉思,有人憤怒。
「你們在這里等我很久了吧?」徐勝男淡淡笑著。
「沒錯,就是為了等到你這個女魔頭!」
有人直接怒吼出聲。
徐勝男點頭︰「那……我們來做一個游戲,你們當中,只有一個人能活著離開。」
「什麼意思?」
有人不解,眉頭緊緊皺著。
「很難懂嗎?趕緊互相殘殺起來啊!」徐勝男說罷,甩出寶劍,霎時間,近千人死在這一劍之下,都是被攔腰斬斷。
「心魔,那究竟是什麼劍?」
林鴻有些詫異,能做到這種程度不算什麼,關鍵徐勝男的境界很低,才宗師罷了。
心魔沉吟片刻道︰「斷空劍,仙界的本土神器,傷害固定,拔出時會有一次很強的傷害,對弱者來說是神器中的神器,但對強者來說,也就那樣。」
「正適合現在的她……」
林鴻聳了聳肩,此時,這里的情況已經僵持了起來。
「女,女魔頭!」有人大吼。
他聲音帶顫,剛才親眼見到自家長老死于那一劍之下。
「最後給你們一次機會,是只能活一個,還是都死。」
徐勝男不以為意,或者說,對那個稱呼還挺滿意。
有人直接道︰「別以為我們會被你嚇到,師兄弟,我們……」
然而,他的話還沒說完,就瞪大眼楮,沒有繼續說下去了,吐出鮮血。
「為什麼?」
他回頭看,發現是自家師弟將長劍洞穿了自己胸口。
那師弟面帶恐懼︰「師,師兄,我想活!」
然而,他剛說完,就被另一個人取了腦袋。
他們知道,那女魔頭不可戰勝,只有這樣才有可能活下去。
「別想著跑,否則,死的更慘~」
有人想跑,但當徐勝男喊完,就再也沒人敢了。
「看啊,這是多麼美的一個景象?」徐勝男轉而看向林鴻。
鮮血四濺,都在怕被昔日親密的人殺掉,或者糾結于是否要殺掉別人。
「我不覺得這有什麼美。」
林鴻四下掃視,找到了很多處有熔漿的地方,那是自己來這里的目標。
徐勝男手握劍鞘,將劍收回︰「那說明你低俗,無法欣賞……」
「我,我活下來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前來圍剿的數千人,只剩下一個。
他是一個宗門的宗主,可如今,卻像是一條斷脊之犬般,慢慢走過來,祈求被放過。
「你不會真以為,我會放過任何人吧?」然而,當徐勝男說完這句話,便獰笑著抽出寶劍。
「為……」
那宗主從面帶討好,變為茫然,‘為什麼’還沒問出口,就已然尸首分離,咽了氣。
林鴻暗道果然,卻是面無表情,跨過流淌的鮮血,來到一處火山前。
「也不知道被熔漿包裹住會是怎樣的感覺。」
徐勝男帶著火麒麟走來,面帶潮紅,像極了受虐狂。
林鴻沉吟片刻︰「我們在這里住上幾天,怎麼樣?」
「憑什麼?」
徐勝男抱起肩膀,與其在這種地方,倒不如多虐殺幾個人來的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