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也只是按規矩辦事……」
「規矩?哪條規矩寫著,能隨便闖我的練功房?」
林鴻鏘的一聲抽出承影劍,絲毫不退讓。
那執法堂弟子見狀,當即開口︰「師弟別生氣,我們這就離開……走。」
他說完後,帶眾多執法堂弟子離開。
「這下他們應該不會再來了。」
心魔此時說道,除非那些人腦袋里缺一根弦,才會刻意來得罪林鴻這樣一個特殊體質的親傳弟子。
「希望如此。」林鴻點頭,放出身在儲物戒指里的薛倩寒。
「師傅……我好像,看到了一只龍。」
薛倩寒這次沒有害怕,而是愣愣的。
林鴻輕笑,抬手揉了揉她的腦袋︰「那是為師的寵物,記住,不要說出去。」
「小秘密嗎?」
薛倩寒歪了歪腦袋。
「嗯,不能說出去的小秘密。」林鴻暗探她的可愛,同時,看向她手中的劍︰「這是桃仙木制成,用起來會有一股桃花香,強身解乏,你現在還拿不動鐵劍,就先用著這個吧。」
「我……我能拿動!」
薛倩寒看著手中的桃木木劍,雖然很香,也很順手,但不喜歡,更想要能殺人的真家伙。
林鴻聞言,取出一柄鐵劍︰「這東西十幾斤,你確定拿得動?」
「嗯!」
薛倩寒咽下口吐沫,伸出手。
「接住。」林鴻輕笑,直接將鐵劍扔到她的手上。
「好重……」
薛倩寒一手拿著木劍,一手拿著鐵劍,堅持了三秒,一個手滑沒拿穩,鐵劍向著她腳重重砸去。
就在這危急時刻,林鴻將鐵劍收回儲物戒指︰「現在你年紀尚小,不要想這些有的沒的,拿不動很正常。」
薛倩寒這回倒是懂事很多,點了點頭。
林鴻將之前給她的那本秘籍拿在手上︰「為師來給你講一下上面的東西。」
……
……
傍晚。
林鴻看著有模有樣練劍法的薛倩寒,輕輕一笑,算算時間,還有兩天多的時間宗門大比。
他取出十枚聚氣丹準備修煉,卻听,敲門聲傳來。
是香涵︰「師弟,你在嗎?」
「……進來吧。」
林鴻沉默少許,不打算將薛倩寒藏起來。
香涵很快推門走進,見到正練劍的薛倩寒,驚訝的捂住嘴巴︰「師弟,你真的有私生子啦?」
「師姐,這話是從何說起?」
林鴻不由自主的咳嗽,愕然問道。
卻不料,香涵輕輕一笑︰「現在外面傳瘋了,說是你背著書瑤在外找了其他女人,結果那個女人早就有了孩子,又因病而逝,僅剩下的孩子便交由你照顧。」
「這腦洞也太大了吧?」
林鴻撓了撓頭,有這種編故事的手段,為什麼要去造謠?
「書瑤因為這件事心情很不好,你最好去和她解釋一下。」香涵緊接著又是說。
「我和她只是師兄妹,為何要特意解釋?」
林鴻長嘆一口氣,真是秀才遇見兵,有理也說不清。
書瑤用一種略微鄙夷的眼神看他︰「還裝?」
「我怎麼就裝了啊……」
林鴻坐在地上,揉了揉頭疼的腦袋。
「師傅,這是什麼?」而另一邊,練劍練到頭暈的薛倩寒發現一個按鈕。
「別!」
林鴻看過去,發現那是機關訓練的按鈕,只要按下去,這個房間內的陷阱機關就會盡數開啟。
薛倩寒聞言剛要走,卻一個踉蹌向後仰去,不偏不倚,撞在的按鈕上。
「砰——」突然,原本開著的大門緊閉。
「完蛋了……師姐,你行不行?」
林鴻苦笑,看向身側的香涵,已經能夠隱隱听到機關正在轉動。
香涵拍打大門︰「有沒有人啊!」
這些機關比較特殊,是被楚雲子特意更改過的,想要停下,只能夠從外面關閉,或者堅持七天時間,而且憑借練功房的建築材質,根本無法強行破開。
「這個時間怎麼可能會有人來?」
林鴻嘆了口氣,現在的處境是,無論踫到房間任何地方,都有可能會觸發機關。
他看向遠處正不知所措的薛倩寒︰「別怕,我這就過去。」
「嗯……」
薛倩寒跌坐在地面,也知道自己做錯了事,滿心愧疚。
「七天時間?」香涵也知道這練功房被改過,苦笑不得。
「不會,這里平日雖然沒什麼人路過,但總歸還是有的,只要被人發現了不對勁,就可以停下。」
林鴻額頭上隱隱留下汗水,而後二話不說,施展踏雪無痕來到薛倩寒身邊,將她抱在懷里。
「 ——」
「 ——」
「……」
四十多道機關瞬間被觸發。
……
次日,上午九點,機關被過來拜訪的刀瘋子停下。
林鴻身上的衣服多有殘破,受了不少傷,好在薛倩寒並未出事。
香涵倒也還好,假仙中期境界,擅長身法,盡數躲過去了,只是有些體力不支。
她擦掉頭上的汗水︰「只有變態才能凡人境界,在這里不吃不喝堅持七天吧?」
這是赤雲子特質的練功房,真是有夠變態,不愧被稱之為刑罰!
林鴻揉了揉鼻子,除了自己和師傅,沒有任何人知道自己撐過去了,她倒也不是在刻意罵自己。
「要是我不來,你們會不會累死在這里?」
刀瘋子懶懶散散的。
「你不練刀,又不幫我找人,來這里干什麼?」香涵看向刀瘋子,卻是反問。
「……」
刀瘋子咽下口吐沫,看向別處。
這次過來有兩件事,一件公事,一件私事,都不好在她面前說。
林鴻這時正在安慰薛倩寒︰「乖,別哭了,不怪你的。」
薛倩寒此時正在痛哭,一邊哭還一邊道歉,樣子及其惹人心疼。
「對不起……都是我不好,不該靠近那個按鈕。」
薛倩寒眼中的淚水止不住的流,到底還只是一個小孩子罷了。
「小丫頭,有啥好哭的,心疼你師父受傷?受點傷很正常,我們早就習慣了。」刀瘋子扣了扣耳朵,實在是覺得心煩。
「你刀哥哥說的很對,沒事的。」
林鴻苦笑,不知不覺,自己身上這套親傳弟子的衣服已經很多地方碎裂,鮮血隨處可見,看上去很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