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都殺掉?你可不是喜歡找麻煩的人……」
心魔此時出聲,雖然是問,卻已經有了答案。
林鴻輕笑︰「你這家伙少明知故問,殺不殺,我自己心里有數,至少此時的我,只殺那些該殺的人。」
又不是殺戮之體的狀態,動不動殺人家全村算什麼?
「不怕那個小姑娘以後成為絕世高手,找你報仇?」
「等她長大就會明白事理,知道應該恨的是這方世界,而並非我。」
林鴻抻了個懶腰,抬眼看天,依舊清晨,肚子有些餓了。
半仙境界,還做不到闢谷。
他看向來時路過的一片山脈︰「打兩只兔子吃吧,好久都沒有吃過了。」
一想到那個味道,他胃里的饞蟲就開始搗亂了。
不多時,他身在山脈,手中拿著一只已經烤好了的兔子。
「心事都放下了,就算修煉也能夠沉下心……吧?」
林鴻一邊吃著兔子,一邊有些感慨,堅持一件事情實在是太難了,最難的還是由心底而發出來的抵觸。
「不好,快回那個村子!」突然,心魔出聲。
「我趕回去需要最少三分鐘,發生了什麼?」
林鴻皺眉,說的還是啟用飛碟,直接一邊吃一邊放出飛行葫蘆,向村子那邊趕去。
「等你過去看看就明白了,別用飛碟,已經來不及了。」
心魔嘆了口氣,而後默不吭聲。
林鴻隱隱預料到什麼︰「飛行葫蘆,全速前進……」
……
……
莫約花費十五分鐘,回到村莊。
林鴻望著眼前的廢墟︰「心魔,發生了什麼?」
才離開半個小時,這里卻已經成了廢墟,到處都是尸體,是先前見過的那些村民。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被路過的一伙強盜滅了。」
心魔如此解釋,七百萬仙石,已經不是一筆小數目,如果被外人得知,就很容易引來這樣的禍事。
「還有人活著的嗎?」林鴻走進村莊,發覺到處都是火苗,僅剩下的幾棟建築也正燃燒著。
「我用系統探測下……有,你前面不遠處的房子!」
心魔瞬間得出結果,而他說完,林鴻破門而入,發覺整個房子里面都是一片火海。
「水!」林鴻直接從儲物戒指里面調出水,將火焰澆滅。
「左邊房間里的箱子。」
心魔再度說道。
林鴻再度踹開一道門,走進房間,的確見到個大箱子。
走過去打開,他見到了正蜷縮在里面,止不住顫抖的小姑娘。
「你叫……平安?」林鴻試探著問。
「不要過來!壞人,你們這些仙人都是壞人!!」
小姑娘撕心裂肺的哭喊,直接破音,模樣惹人心疼。
「人有好人和壞人,仙人之中也有好的仙人和壞的仙人。」林鴻長呼一口氣,從心魔那里得知,整個村子,就只剩下小姑娘一個人還活著了。
「壞人!都是壞人!」
小姑娘嗓子已經啞了,泣不成聲,眼中隱隱閃動出火苗,瞬息而逝。
「特殊體質……」心魔此時開口,借著系統得到了一個震驚的發現。
「想要殺掉那些懷仙人嗎?」
林鴻揉了揉下巴,按理來說,特殊體質可是一個大宗門都可能沒有一個的,沒想到會在這里遇見。
小姑娘直接點頭,聲音沙啞︰「想!」
「那就從箱子里爬出來,認我為師,這是你報仇的唯一機會。」
「你也是我的仇人!」
「那我就作為你的師傅,等待著你的報仇。」
小姑娘听他這麼說,從箱子里爬出,跪在他面前,磕了一個頭。
……
……
次日,某處河邊。
林鴻還是第一次體會到有徒弟的感覺,也是第一次認真教徒弟,就是這個徒弟……有些與眾不同。
「師傅,我一定要殺了那些人,殺了你!」
「好好好……」
林鴻飲了一口河水,隨口應付。
小姑娘有些著急︰「什麼時候才能成為神仙?」
「神仙,這個境界可沒什麼人能夠擔待的起,至少仙界已經幾百年沒有出現過了。」
林鴻露出笑容,神仙,那是所有一切的終點,無法觸及到的境界。
「我要變強!」小姑娘察覺到自己表達的不對,轉而說道。
「那就要先學會吃苦,你行嗎?」
林鴻淡淡一笑,經過這麼多時間的調查,他發現自己收的這個徒弟滿心殺意,根本無法學會道經。
小姑娘直接點頭︰「行!」
「那好,先扎馬步。」
林鴻聞言點頭,而小姑娘听了之後,有模有樣的開始扎馬步。
「動作還挺標準。」林鴻用河水洗了把臉,看向她,走過去給她稍微調整了下姿勢。
「要堅持多久?」
幾分鐘過去,小姑娘的腿已經開始顫抖。
「我沒讓你停,就別停。」林鴻倒也不著急回去,默默的盤腿坐下,取出仙石修煉。
小姑娘咬著牙堅持,當十三分鐘過去,失力倒下。
「還能站起來嗎?」
林鴻睜開眼楮,看向她。
「能……」小姑娘雙手撐地試圖起身,然而下半身像不是自己的一般,無法動彈。
「說句實話,我沒有教徒弟的經驗,很多地方會不顧及你是否承受的住。」
林鴻走到她身旁,頓了頓接著說︰「給你個機會,從現在開始跟我接觸師徒關系,我可以給你一筆仙石,送你去安逸的地方生活。」
「別想甩掉我,再苦再累我也能堅持!」
小姑娘踉蹌著起身,卻又一坐在地上。
「好吧,如你所願……先和我回仙門。」林鴻直接抱起她,而後放出飛行葫蘆。
「等我變強,就殺了你,再殺了所有的宗門!」
小姑娘氣喘吁吁,嘴卻不消停。
林鴻坐到飛行葫蘆的凹槽,說道︰「那叫‘滅’了所有的宗門。」
「對,滅了你們!」
小姑娘認真點頭,重復了一遍。
「你開心就好吧……」林鴻聳肩,而後又問︰「你全名叫什麼,薛平安嗎?」
「平安是我的小名,我還沒有名字。」
小女孩開口道,稚女敕的臉上毫無表情,一心只有報仇。
「怎麼會沒有名字?」林鴻神情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