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裝腔作勢。」石守皺起眉頭，見他一幅為自己好的樣子，愈發不屑。
「請看，這便是染發劑的效果！」
林鴻卻是轉而看向李副宮主，臉上帶著笑容。
「竟然……真的變黑了。」李副宮主手中拿著鏡子，還是銅鏡，不過盡管如此，也能夠知曉發色。
「副宮主，這面鏡子送您。」
林鴻輕笑，揮手間取出一面小鏡子，妥妥的地球現代工藝。
李副宮主接過鏡子︰「……好清晰！」
縱然她有過遠超常人的閱歷，此時也不免動容。
「怎，怎麼可能？！」
此時，石守額頭上都是豆大的汗珠，滿心不解。
白發變成了黑發，只要抹上那種怪異的東西等一段時間？這太匪夷所思了！
「師兄，你的眼界太窄，現在，開始表演吧？」
林鴻看過去，露出人畜無害的笑容。
「這……」石守咬牙，頭上汗水浸透，轉身就想要跑。
「想要去哪？願賭服輸！」
刀瘋子直接過去，將石守一腳踹了回來。
倉促間，石守只能看向李副宮主︰「師傅，師傅！」
「人不可言而無信，就當是教訓吧。」
李副宮主拿著鏡子欣賞，淡淡的道。
「謹遵……教誨。」石守原本緊握的拳頭松開，跪在地上，整個人像是蒼老了十幾歲。
「林鴻師弟，要不就算了吧？」
書瑤此時來到林鴻身側，為自己的師兄求情。
林鴻扣了扣耳朵︰「我之前也想算了，可你師兄不同意啊。」
他從來沒打算放過自己，等待著自己出丑，自己又有什麼理由繞過他？
「好不好嘛……師兄以前幫我趕走過壞人。」
書瑤低著聲，竟然在撒嬌！
「師妹，你不用向他求情。」石守看過去，再次將拳頭握緊，吃就吃，算的了什麼？！
「既然書瑤師姐求情，那我就折中一下。」
林鴻聞言，倒是對石守另眼相看，想到了某種咖啡，可以用這種東西代替。
書瑤不解︰「折中？」
「沒錯……我決定和他一起吃。」
林鴻點頭，這麼說也算是先活躍下氣氛。
「噗……」
「咳！」
「……」
眾多弟子有剛喝水噴出來的，有被空氣嗆到的，也有滿臉愕然的。
「你是在羞辱我嗎？！」石守握緊了拳頭。
「且看，此物名為貓屎咖啡，是一種難得的飲品。」
林鴻懶得搭理他，想著得過且過，單單他幫助過書瑤，自己就沒必要把事情弄的太僵。
石守皺眉︰「貓？」
仙界也有貓，所以他知道貓屎是什麼，卻沒听過咖啡這兩個字。
「沒錯，相信各位多多少少對飲料有所耳聞，毫不夸張的說，一杯貓屎咖啡，價值比千瓶飲料還要高。」
林鴻已經開始沖泡咖啡了，微微笑著，不多時，一股濃香味傳來。
「為什麼會有香味？」石守皺眉，這不合常理。
「好了……師兄，你先來嘗嘗？」
林鴻笑了笑，自己還從沒喝過這些東西，更多的只是听到。
石守一咬牙，走上前，頗有一種霸王自刎烏江邊的悲壯。
他給自己倒了一杯，而後，輕輕抿了一口。
有人已經開始吐了，石守卻是目光一擰︰「這東西……」
這種感覺說不清楚，先是苦澀，後又是回甜，隱隱有著提神的作用。
「怎麼樣？」
林鴻給自己倒了一杯，抿了抿，卻發現就只是普通咖啡的味道。
他皺眉，拿出包裝一看，竟然只是做成貓屎咖啡形狀的普通咖啡……一時間，感覺到人心險惡。
「挺好喝的，就是有點喝不習慣。」
石守默默的喝著咖啡，如果不是心里有些抵觸，似乎是不錯的飲品。
「諸位師兄師姐不來嘗試下嗎？」林鴻看向周邊的那些弟子，發現他們一個個正面色古怪。
「不了，還是你們留著吧……」
「我沒胃口。」
「……」
在場眾多弟子都不想要嘗試。
「我想要嘗一下。」書瑤這時候舉起手，覺得這個味道有些熟悉。
「慢點喝，小心燙。」
林鴻直接再次倒了一杯，遞給她。
「那並非是貓屎，而是某種特殊材料，石守，還不快謝謝人家？」李副宮主在這時候開口，早已將一切洞察清楚。
「原來是這樣……師弟，先前是我不對！」
石守當即恍然，看向林鴻，覺得羞愧，自己這樣對他，他卻大人有大量，放過了自己，這是怎樣的胸襟？
「好喝。」書瑤此時喝下一口，直接愛上了這個味道。
「額……我竟然忘了。」
林鴻先是詫異，而後苦笑，書瑤曾經是學生，經常喝咖啡用來提神學習，習慣了，自然會覺得好喝，否則只會覺得古怪。
「忘了什麼？」
書瑤歪了歪腦袋，有些不解。
「沒什麼……」林鴻輕笑了笑，並不在這件事情上多說，萬一說漏嘴就壞了。
「師弟，你好像是和師妹都是從人間過來的？」
石守已經對林鴻另眼相看，問話的時候很有禮貌，仿佛像是哥哥再問弟弟事情一般。
林鴻嘴角抽了抽，還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師兄，您看李副宮主，是不是像年輕了幾十歲？」
他直接岔開話題。
「你也是從人間來的？」
書瑤抓住林鴻的胳膊，才想起這件事。
自從來了仙界，自己就忘掉了曾經的一切，如果他是和自己同一個地方來的，有沒有可能知道自己曾經的事情？
「嗯。」林鴻無奈點頭。
「那……你知不知道我曾經的事情？」
書瑤滿懷期待的問，眼中流露著滿滿渴望。
林鴻咽下口吐沫︰「書瑤師姐，你忘了嗎？我之前說過，我們第一次見面是在練功房，而且人間很大，幾十億人，我們怎麼可能會那麼巧就認識？」
書瑤听了之後，先是點頭，而後溢于言表的失望。
「大家來喝啊，嘗嘗鮮總是沒錯的。」
林鴻招呼附近的那些人過來品嘗，同時端了一杯給李副宮主。
「這次就不罰你了。」李副宮主接過咖啡，心情很好，這些日子積攢的煩悶一掃而空。
她已經隱隱能夠想到，那些老朋友們見到自己一頭黑發時驚訝的樣子。
「那就多謝副宮主了。」
林鴻拱了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