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秋和左小青同時一驚,兩個人同時睜大雙眼屏住呼吸,感覺唐三立一定是發現了什麼重要的線索。
「你們猜怎麼著?攔住他們的那個男的是個兔尾巴!」
「兔尾巴?」左小青一臉懵逼,月兌口而出︰「什麼是兔尾巴?」
沈秋倒是知道兔尾巴的意思︰「兔尾巴,就是兔唇的意思,唐老板說的是那人有著明顯兔唇的特征吧!」
「對對對!是這個意思!」唐三立嘿嘿一笑︰「兔尾巴是我們本地的說法,老話說的好,十個兔尾九個傻,你們說那種傻瓜看上的東西,能是什麼好玩意?」
「就這?那後來呢!夫妻倆後來去了哪?那幅畫最終落在了什麼人的手上?」
唐三立掐著煙嘴說到︰「我特麼哪知道啊!反正這件事給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一個是半幅的八仙圖,一個就是那個豁嘴兔尾的男人,我記得那個男人長的很丑,給人的感覺腦子不是很靈光的樣子!」
「好了沈秋師傅,我知道的也就這麼多了!至于那幅畫在誰的手上我也不得而知!對了沈秋師傅?那幅畫該不會是真跡吧?不會真的是鄭板橋大師的手筆吧?」
沈秋搖頭道︰「唐老板你想多了……」
「那就好那就好!」唐三立長出了一口氣︰「那玩意真要是真跡的話,那得值老鼻子錢了,至少都是幾千萬起步呀!千萬別是真的,否則我得氣的從這城門樓子跳下去!」
沈秋點頭笑了笑,示意唐老板將兩件寶貝包起來準備帶走,誰知道就再這個時候,背後傳來陣陣的長笑聲音。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個身穿運動羽絨服的年輕男人從沈秋背後走了上來,這男人的個頭不高,長的倒也秀氣,身後卻跟著兩個西裝筆挺的保鏢,簇擁著他來到了唐三立的攤位跟前。
「高峰?」
左小青首先喊出這個人的名字,只顧著找唐三立問線索,高峰什麼時候到身後的還真沒察覺︰「你怎麼來了?」
「沈秋啊!沈秋!明天就是慧根和我師傅血斗的時刻了,你竟然還有心思在這逛街撿漏?」
沈秋都不想看這個瞎子一眼,心里對這個高峰早已厭倦到了極點,要不是因為他是個瞎子,上次在軒寶齋的時候,早就想出手教訓他了。
「我做什麼似乎跟你沒關系吧?咱們不是一路人,就不要多管閑事了!」
「沈秋你不是應該,去給那個老和尚提前定一口棺材?反正老和尚這一次的血斗橫豎都是死!」
「高峰!你再說一遍?」
沈秋自認為脾氣算好的了,他不屑高峰的那些屁話,但絕不能容忍他對慧根大師的侮辱。
沈秋話音落下,兩個西裝保鏢就要動手的架勢。
高峰示意抬手示意兩個保鏢退下︰「沈秋,我沒空跟你在這浪費時間,保存些精力留著看明天的好戲,那個!唐老板!你手上的兩樣寶貝怎麼賣的?能不能讓我上手感觸一下!"
高峰所說的正是沈秋前面從唐三立攤位上挑來的兩件玩意,一條十六顆翡翠珠子的項鏈、以及一副百十來年的京劇黑臉的皮質面具。
唐三立硬氣擺手拒絕︰「這位先生,這可滿足不了你,人家沈秋師傅已經給過錢了,燕京古玩圈向來都有個先來後到的規矩,甭管你是什麼大人物,哪怕您是玉皇大帝下凡也得遵守我們這的規矩!」
高峰接過來上手模了一下︰「這兩樣東西沈秋給你多少錢?」
「高老板!這不是錢不錢的事兒,人家已經給了兩萬塊,所以您不能這麼干! 沒有規矩不成方圓懂嗎?」
「這樣,我給你五萬,這兩樣東西歸我!」
「高老板,你這不是讓我難做嗎?沈秋師傅也是照顧我的生意才……"
「別廢話!我給你八萬!這兩樣玩意歸我了!」
「成交!」
唐三立一口應下︰「高老板痛快!沈秋師傅對不住您了!人家給的錢我實在是拒絕不了啊!做生意不就是養家糊口嘛,咱不能跟錢過不起您說是不是?得了!就麻煩你委屈一下,待會我這攤位上的寶貝您隨便挑!合適哪個就送你了哈哈哈!」
左小青臉色大變怒聲呵斥︰「唐老板,你這麼做生意可就不厚道了,我們錢可都先給了你,你居然玩這一出!你也不瞧瞧這人是什麼來頭?日島來的漢奸!你怕是眼楮瞎了幫這種混蛋對付沈大哥?你就不怕斷子絕孫嘛?」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高峰聞言狂笑不止,模著光來到了沈秋的跟前︰「看到了沒有沈秋?這就是實力上的差距,不管是我們倆,還是慧根老和尚和竹古大師,都是同樣的結局,你們注定逃不過一個輸!注定會以慘敗而收場!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沈秋也笑了,他靠近高峰沉聲說到︰「高峰你哪來的自信能勝我?僅憑你從我手上搶走了兩件廢品?你听好了,在我們這你這種行為舉止叫打眼、叫吃癟……」
「還有!你額頭正下方的中陰穴高高凸起,恰好跟我們的面門形成呼應,從面相學上來看,我的五官面門天生克你,尤其是今天,你就不應該跑到這來撒野,這麼做只會讓你得不償失,甚至有血光之災!」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高峰仰頭狂笑不止︰「面相學?還血光之災?沈秋你開軒寶齋算是委屈了人才啊,你應該去算命街算命的呀!來來來!你干脆讓暴風雨來的更猛烈些吧,我倒是想見識見識!你們這的血光之災是什麼樣子!打我!來收拾我呀!」
砰!
就在這電光火石之間,一道黑影從某個角落一閃而過,砰的一聲砸在高峰的腦袋上。
一塊紅磚頭莫名其妙的砸在高峰的腦袋上!
兩個保鏢的反應也是及時,趕在大搬磚砸來的那一刻同時閃開,雙方配合的天衣無縫,一砸一個準!
「哎呦喂!」
高峰哪里瞧得見這飛來的紅磚頭,硬生生被砸了個正著,捂著腦袋連連慘叫,鮮血止不住的溢出來。
「誰!誰特麼砸我!誰?啊啊啊啊……」
高峰的腦袋當即被砸了個頭破血流,疼的他叫爹喊娘哭的那個慘烈。
砸高峰腦袋的磚頭是潘家園鋪地的地磚,每一塊磚頭至少有兩三斤重的樣子,砸在腦袋上的那個酸爽,誰吃誰知道。
可現場圍觀看熱鬧的人有十幾個,誰也不知道這磚頭是誰砸的,只知道高峰那會正在瘋狂的嘲笑諷刺沈秋,然後就被磚頭給砸了,更像是遭到了天譴一般的報應。
左小青也懵了,強忍住笑意小聲低估的到︰「沈大哥,這也太夸張了吧!你剛從高峰的臉上看出端倪來,這還沒到一分鐘呢!這高峰的報應就來了,沈大哥你的嘴巴是開過光的吧!」
沈秋噘嘴搖頭道︰「你們不知道誰砸的磚頭,我可是看的清清楚楚……」
「啊?沈大哥你看到誰砸的?」
沈秋不動聲色,先跟高峰一伙人告別︰「怎麼樣高峰?我這看相的本事還可以吧,早就提醒過你了,莫囂張,囂張必遭雷劈!你這還好,只是有人看不順眼砸了你一板磚,這要是惹毛了老天爺,非把你給劈的外焦里女敕!」
「沈秋你……」高峰捂著腦袋正要彪幾句髒話,驟然聯想到了什麼,自覺的閉上了嘴巴︰「沈秋你給我等著!盛世典藏明天見!我非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得了!那咱騎驢看唱本走著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