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誰陰險?

作者︰月落輕煙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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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耐煩的趕人,直趕的方十一小臉怒意橫生。

「分明就是狗眼看人低,什麼叫搗亂,我們在外面看了好一會,進出的人也不少,如果真有重要的事,就該把府門關上,而不是大敞著,讓開!」方十一怒聲道。

她抬腳要闖,兩個小廝怎會怕她,雖然這小丫頭眼神挺可怕的,但他們想著身後就是鏢局,里面多的是武功高強之人,若是有人鬧事,吃虧的肯定不會是他們。

寶二的急的滿頭大汗,方十一是想把事情鬧大嗎?

在這里打架,可不是啥好玩的事。

幾個人在門口拉拉扯扯,吵的不可開交。

兩個小廝一個勁的攔著,寶二跟方十一就非得闖,要不是礙于場合不對,雙方就得動手了。

門外的吵鬧,引來府里管事的注意。

但凡上檔次的府邸,都有管事,也就是管家。

操心安排府里的一些瑣事,以及招呼客人,采買物品,還有很多人情拜貼,都得經過管家的手,再遞交到上面。

總不能讓當家老爺,天天為了這些事操心煩惱。

秦鏢頭的夫人故去多年,家中只有一兒一女,沒有續弦,也沒再納妾室,算是個正經痴情的男人。

這樣的人,在方十一看來,應該很正直。

否則她也不敢大白天的跑來硬闖。

可她忽略了一點,閻王好見,小鬼難纏。

尤其是這種拿著雞毛當令箭的人,恨不得把眼楮挪到天上。

許管事站在最高處的台階上,用一種懶洋洋的俯視,看著下面鬧騰的幾個人,語氣不善的喝道︰「吵吵什麼,府里來了貴客,若是驚動了,老爺定饒不了你們!」

青衣小廝委屈的跑上前稟報,「許管事,不是我們在鬧,是這兩個小痞子不講理,小人都跟他們說了,府里有事,不讓他們進去,可他們不听,不但要闖,還要打人呢!」

另一個也幫腔道︰「就是啊,他們也太不講理了,要不是您及時出來,還指不定鬧到什麼程度呢!」

寶二也急了,點頭彎腰,「許管事,我是寶二啊,那天我到府里,還是您帶我進去的呢!我們是真的有事,如果沒事,誰敢在四海鏢局門口鬧事,您說是不?」

許管事懶洋洋的掃了眼寶二,「原來是寶二,你今兒來的不湊巧,府中真有要事,老爺跟大少爺都在陪客,要不你們改日再來。」

許管事說完,也不管他們是否同意,轉身便要進去。

方十一怒了,也急了,伸手用巧勁推開擋在前面的二人,在所有人都沒意識到的時候,她已追到許管事的身後,「擇日不如撞日,既然來了,我肯定要見到你們家老爺,他見他的客,我等我的,並不矛盾。」

「咦……你怎麼講不听呢,來人,攔下她,」許管事哪會把一個小丫頭片子放在眼里,眼見她要硬闖,做為四海鏢局的管事,他當然有權力派人拿下她。

擅闖府邸,真要論起來,也是一項大罪,抓她見官,少說也要判個一年半載。

「老大,別,別動粗,」寶二嚇到了,他可沒想過把事情鬧大。

可惜他攔的太晚了。

就在許管事的叫嚷聲中,方十一快速閃身,繞過他,直接闖了進去。

一時間,四海鏢局門外一片混亂。

王漢秋仍舊在那蹲著,置身世外,搞的好像個外人似的。

方十一是闖進去了,寶二卻被抓住。

許管事讓兩個小廝看著,自己去追方十一。

進了大門,入眼的是寬敞,鋪著青石板的習武院子。

兩邊擺著幾個兵器架子,有長毛,短刀,長劍,棍棒,品種不多,樣式也不新奇。

院子的正對面是四扇敞開的大廳,一個小廝守在廳外,廳里面黑乎乎的,看不清楚。

瞧見有人闖進來,守門的小廝趕緊沖上來,想攔下方十一。

一個小僕而已,方十一身子一閃,便繞開了,直奔大廳內而去。

剛一進來,眼楮有點不適應,眨了幾下眼楮,才勉強看清大廳內部的情形。

「這是怎麼了?你是誰?竟敢擅闖秦某人的府邸,」秦長風長的挺正氣,方正臉,臥蠶眉,濃密的胡子足有三寸長,身形也很魁梧,再看他的坐姿,筆直如松。

而與此同時,許管事也追了過來,跑的氣喘吁吁,累的不輕,「老爺息怒,這丫頭膽子太大,身形又快,我沒攔住,您繼續待客,我這就把她拖走。」

方十一再次閃開他的爪子,嫌棄鄙夷的掃他一眼,端正了神色,並端出了與年紀不相符的沉穩。

她朝秦長風抱拳行禮,「秦總鏢頭,在下並非惡意搗亂,實在是情勢所逼,本意是想跟秦總鏢頭商議護鏢的事,哪知被門外的小廝阻攔,不得已才出此下策,如有冒犯之處,還請見諒!」

她這一番話,說的義正言辭,自己的錯,別人的錯,歸的一清二楚。

如果這秦長風是個正直,並且有俠骨之風的人,絕對不會與她計較,這樣的人,值得她去交往。

假如不是,那也沒有交往的必要。

許管事低著頭,急出了一身冷汗,他在秦府待了許多年,久而久之,便有點狐假虎威的勁頭。自家老爺的脾氣,他很了解。

江湖人,總是有江湖人的秉性,把一個義字高高的掛在頭上,掉腦袋也不能掉義字。

秦長風眼楮精光閃爍,活了幾十年,他自認看人至少有七分準。

一個身形瘦小,比他女兒還要小上幾歲的女女圭女圭。

既然她敢闖秦府,必然有她的用意,說是胡鬧,似乎不太可能。

秦長風擺了下手,「許管家,你先退下去,小姑娘既然來了,便留下吧!」

「是,小人告退,」許管事彎著腰退出去。

站在院子里,回想起方十一那副囂張的樣子,他越想越生氣。

不過沒關系,她既然敢來,往後報復她的日子也多的是,總有機會讓她後悔得罪自己。

廳中,方十一快速掃了眼在座的幾個人。

秦長風當然是坐在上首位,不過在與他隔了張桌子的另一個上首位,卻是坐著一個扭扭捏捏的男人。

看他端杯的手勢,以及眉眼上瞄畫的脂粉,讓方十一想到一種人太監!

沒錯,就是太監,還是個品級不高的太監。

手上戴的板指,腰上的玉佩,都不是什麼稀罕之物,脂粉更是粗糙,比面粉還不如,身旁站著個小廝,看樣子也是太監。

與之對比,秦長風的一身行頭,就比較低調內斂。

方十一的對面,坐著一個年青男子,與秦長風的面容有幾分相似,沒有胡子,看上去年紀很多。

方十一猜想,此人應該是秦長風的兒子。

方十一看他的時候,他也在看方十一,銳利如劍的目光,帶著幾分警告,也是個不簡單的人。

老太監很不滿方十一的出現,翹著蘭花指,陰陽怪氣的指責道︰「秦鏢頭,你這兒是不是太亂了,咋什麼人都放進來,還是個黃毛丫頭,不成體統!」

秦長風呵呵笑道︰「趙大人說的極是,小丫頭,你是寶二介紹來的,對不對?可是老夫沒想到你年紀如此小,護鏢的大事,不是小孩過家家,老夫不追究你的過錯,快回家去吧!」

方十一頭皮跳了跳,果然啊,人家第一眼看的是她的年紀,要不然還能看啥呢?

如果硬要讓別人相信她的能力,估計是不太可能。

方十一想了下,決定退一步,「秦師傅,雖然我年紀小,但你不能以貌取人啊,我就是為了護鏢來的,您不相信我沒關系,我可以用事實說話,您走您的鏢,我做雜役跟著,如果中途忘掉鏢不利,後果我心里清楚,但要是護鏢成功,我要分三成的利,這筆買賣您不虧!」

秦長風怔住了,看方十一的眼神也有了不同,難道真是他看錯了?

趙太監捧著茶杯,冷笑道︰「關陽縣還真是人才倍出,竟連痴傻小兒也能護鏢,真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稀奇,真稀奇!」

他的一番話,將秦長風剛剛升起的好奇心打碎,「大人說的是,這小兒分明就是在胡鬧,飛兒,還不快將她趕出去!」

秦飛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起身走向方十一。

他個子高大,站在方十一跟前,加之方十一又是坐著的,一高一矮的對比之下,方十一真的是半點優勢也沒有。

「小妹妹,要是讓你跟著護鏢,旁人會以為我們四海鏢局無人了,砸自己招牌的事,你覺得我們會做嗎?請吧,早點回家,興許還能趕上吃午飯,」秦飛嘲諷的意思太明顯了。

嘲諷別人,也就是自大的表現。

這個秦飛還真是不如秦長風,兒子不如老子,等到老子歸西,這份家業就只有敗掉的份。

方十一漂亮的小臉蛋,寫滿了桀驁與憤怒。

看見秦飛伸開做請的手勢,她眼中閃過一抹厲色,突然出手扼住秦飛的手腕,以巧勁扣住他的脈門。

秦飛也是大意了,他不把方十一當回事,對她也沒了防備,這就是輕敵的後果。

當感覺到手腕處的疼痛時,他臉上也露出驚愕的神情,另一只手快速攻向方十一。

方十一不會傻到跟他拼內力,更不會跟他對拳,她要以巧制勝,以近距離搏擊教訓他。

兩人在廳中交手,僅僅十招過後,方十一利用身形優勢,絆倒秦飛,小身子一轉,乘著秦飛倒地之時,抬腳便往他的胯間踩。

「住手!」饒是秦長風,也驚出了一身冷汗。

秦飛還沒成親,要是踩壞子孫根,他們秦家可就絕後了。

一般的江湖決斗,也沒有踩子孫根的,這是最下作,也是為人不恥的行為,那些自認名門正派的人,當然不屑于用這招。

方十一的腳離秦飛的命根子,只隔了一層布,多危險的距離,稍不留意,男人全身最脆弱的地方,可就遭殃了。

秦飛滾了一圈,遠遠離開方十的腳,「你……你下作,無恥!」

方十一收回腳,神色淡定,「只要能贏,何需在乎什麼下作無恥,我可不是什麼正人君子,我是女子,還是個未成年的小女子,所以跟我斗,沒有道理可言!」

說完,她便轉身面對秦正風,視線在經過趙太監時,微微停留了片刻。

趙恬眉頭直跳,他怎麼覺著這小丫頭這一眼,意有所指,難道是在威脅他什麼?

「秦師傅,海水不可斗量,做為一個鏢局的掌管者,你的眼界不會這麼窄吧?」方十一語氣很不好,帶了幾分凌厲。

「爹!」秦飛正要說什麼,被秦正風一個抬手示意制止了。

「小姑娘,你的條件老夫可以答應,三日之後,你隨鏢隊出發,不過丑話我得說在前頭,你的生死,與鏢局無關,這一趟,你也不算鏢局的人,如果此趟鏢有險,護鏢有功,老夫定不會虧待你,如果沒有,你仍然不能入鏢局做鏢師,你敢應嗎?」

方十一笑了,「當然敢,自古英雄出少年嘛,三日之後,我一定準時出現,告辭!」

她轉身欲走,在經過秦飛身邊時,丟給他一個邪惡的笑。

秦飛憋了一肚子的火氣,他竟然被一個比他矮,比他力氣小的小丫頭打敗,這要是傳出去,他還要怎麼做人?

既然父親指定她隨鏢隊出發,很好,他有的是時間報復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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