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五天之期 一

作者︰月落輕煙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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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幾個男人挺著光溜溜的胸膛,哈哈大笑。

一個瘦的肋骨外突的男人,指著小桃,「小子,我看成天裹的嚴嚴實實,連胳膊都不敢露,莫不是真叫他說中了,你其實是個女娃吧?」

先前調戲的那人,不理小桃陰沉沉的臉色,接著上一個人的話,繼續戲謔道︰「我看八成就是,不然,你月兌了衣裳,也叫咱們大伙看看,看看你那健碩的小胸肌!」

小桃一把扔掉衣裳,濺起的水花,都打到她臉上了,「你他娘的再敢說一遍,小爺要你的命!」

她這會絕對是個不要命的,抄起院里的洗衣棒槌,目光凶狠的瞪著他們,一副要跟人拼命的架勢。

軒轅恆的客房也在這里,十七手擱在劍柄上,冷眼看著院子里發生的一切,並不打算上前幫忙。

他的職責是守護主子的安全,可不是幫那個臭小子打群架的。

客房的門關著,就在小桃要揮著棒槌跟人打架時,軒轅恆的聲音從屋里傳了出來,「去邦幫她,這五日,她還要做本王的雜役呢!」

「是!」

主子的命令,十七不敢不從。

小桃正舉著棒槌,沖著其中一人撲過去,那人身影一閃,輕輕松松就躲開了,害的她撲上一桶井水,衣裳被澆了個透濕。

被襲擊的男人,看她跌在自己腳下,樂的哈哈大笑,大手一伸,就要揪住她的腰帶。

落下的手,並未落到小桃身上。

十七徒手抓住那人的手腕,就那麼輕輕一抓,他卻連身子都不能再動彈半分,「閣下還是停手的好,否則你這只胳膊就要保不住了。」

那人只覺得的扼住他手腕的力量,似鐵鉗,深入骨髓的疼痛,讓他直冒冷汗,身腿也不由自主的彎了下來,跪在地上,「大俠饒命,小的再也不敢了,大俠饒命!」

他們都是給人押鏢車的鏢師,都是血氣方剛的男人,在外面行路,日子枯燥,說幾句葷話,就是為了排解寂寞而已,又不真的要對小桃怎麼樣。

再說了,剛才說小桃的話,純粹是戲言,誰會相信小桃是女子,渾身上下,沒一點像的,他們可沒有龍陽之癖。

十七也沒打算要廢他們的手,正要放開呢,小桃就沖了過來,「別放,給他們點教訓,不然他們以後還會調戲良家庭婦女的,你要下不了手,看我的!」

她揮著棒槌,照著那人的背就打了下去。

絲毫不認為,這是勝之不武,打的那叫一個盡興。

「哎喲,別打,別打了,我道歉,我給你跪下道歉,還不成嗎?」

十七已經松開那人的手腕,小桃揮著棒槌,追著他,一頓狂揍,「叫你丫的還敢笑話小爺,還敢調戲小爺,不打的你滿地打牙,小爺就不叫季小桃。」

客棧院時發生打架斗毆的事,不止院里的人跑出來看,就連在前面招呼客人的秋叔也听見動靜,急急忙忙的跑過來。

軒轅恆站窗邊,丁平站在他身後半步遠的地方,看著小桃打人的一幕,嘖嘖嘆息,「這小子太暴力了,武功又那麼差,早晚有一天會吃大虧。」

軒轅恆挺拔身影的靜靜的立著,如星空一般璀璨奪目的黑眸,靜靜的看著院里發生的一切。

「的確很暴力,」他像是在重復丁平的話,只是又忽然問道︰「你認為他是男人?」

「他不是男人嗎?」丁平覺得主子問的話,有點莫名其妙,「主子,您就別開玩笑了,那小子除了皮膚白點,身形瘦點之外,渾身上下沒有一點不像男人的,您瞧她打架的樣子,連泥漿地都能隨便滾,哪個女娃會像她這樣。」

軒轅恆若有所思,「難道不是嗎?」

丁平納悶的觀察主子的眼神,回想起來,主子好像從沒真正在意過誰,怎麼今天會突然在意起一個野小子來了,不僅為他破例,不惜耽誤行程,也要留宿五天,還點名要人家當雜役伺候著。

現在,又盯著人家的背影看,看的目不轉楮,這也太詭異了。

丁平越想越覺得不對勁,突然,一個念頭,從他腦子里迸發出來。

主子……主子該不會是……他不敢再想下去。

「那個……殿下……」丁平猶豫的搓著手,不知該怎麼開這個口,可要是不說的話,他又怕主子走錯了路,那樣的話,主子的一世英名,可就保不住了。

丁平深吸幾口氣,鼓足了勇氣,開口勸說,「殿下,皇上說了,此次從南晉回國,就要給您選妃,秀女的畫像都已送進太子府了,您一直沒看,小的斗膽看了幾個,那可都是一等一的大美人,如果您不喜歡宮里的,不如乘著此次南晉之行,在民間挑幾個清秀干淨的民女,再不然,踫上您中意的,小的也給您想辦法弄來。」

他覺得殿下一定憋的太久,以至于雌雄不分,這可不是什麼好兆頭。

軒轅恆看起來依然沒什麼表情,依舊是雲淡風輕的模樣,但是說出口的聲音,卻冷了幾分,「你操心的事情,倒是挺多,只是本王不想睡覺也需睜只眼,你要是喜歡,自己去挑一個,本王倒是樂意給你保媒。」

「殿下恕罪,」丁平慌忙跪下,雖然主子沒發火,但他深知主子的性情,這樣的語氣,已說明他的的確確是怒了。

最終,季小桃的暴力行為,是被季郎中揪著耳朵,給拎了回去。

別看季

去。

別看季郎中對誰都很和藹可親,一旦真的發起火來,那也是很可怕的。

這不,小桃一看他陰沉沉,雷轟轟,像是快下暴雨的臉色,心知不妙,只得乖乖的被他揪著耳朵領回去。

用過晚飯,季郎中帶著耷拉著腦袋季小桃,敲開了軒轅恆的房門。

如玉般俊逸飄然的男人,正坐在桌前,一只執著書卷靜坐著。

即便夜晚悶熱,這種簡陋的房間,更是悶的密不透風,十七站在外面,衣服早已汗濕透了。可是軒轅恆依然如同身處清涼之地似的,周身一米的範圍之內,都能讓人感覺到涼爽。

丁平將季郎中請進屋,季郎中也算閱人無數,當看見端正坐著的軒轅恆時,便知他身份非同凡響。

軒轅恆微一抬手,「老大夫請坐。」

他並未看季小桃,但季小桃總有一個恍惚的感覺,好像一踏進這間屋子,她就被包裹進一股莫名的氣息之中。

在師傅身邊,她不乖也得乖,所以自打進屋之後,她一直低著頭,哪也不敢看。

丁平替季郎中挪了凳子過來,「老大夫,我家主子出門之後,趕路趕的急,身子有些不適,拖了有幾日,您快給看看,若是需用藥,您就開張方子,給我家主子調理一番。」

季郎中連連點頭,「這是自然,有病得早治,小病拖成大病,可就不好治了,煩請您把手伸出來。」

軒轅恆並不反對,但是在把脈的時候,他還是留了一層襯衣的袖子沒有掀起,「那就有勞您了。」

他說話的語氣十分客氣,沒有高高在上,盛氣凌人的感覺。

這讓季郎中對他的好感,又增加了幾分。

在他把脈的時候,軒轅恆將視線有意無意的投放到小桃身上,見她站的筆直,眼觀鼻,鼻觀心,把自己當成了局外人。

他黑眸微轉,「老先生的這位徒弟,醫術也十分了得,先前在馬車里……」

「你閉嘴!」小桃一聲令喝,本想伸手捂住他的嘴,卻因為距離的原因,沒能得逞。

季郎中收回號脈的手,站起身,拱手對他歉意道︰「公子見諒,小桃不會號脈,先前肯定有得罪您的地方,請公子看在老朽的薄面上,饒過她這一回,恕老朽直言,公子幾個月前,生了場重病,身子並未完全康復,最近天氣悶熱,公子一路顛簸,又長時間坐在馬車里,導致氣血不暢,繼而有些復發的趨勢,老朽給您開幾副藥,鎮上的藥鋪就可以買到,為了您的身子著想,老朽建議您,多休息幾日,活動活動筋骨才是上策。」

「看吧,我說的沒錯,你至少得住五天,否則舊病復發,分分鐘會要了你的命哦!」小桃來了勁,把剛才他的威脅也拋到一邊去了,極力炫耀自己剛才的判斷。

軒轅恆涼涼的看她一眼,收回手,整理著自己的袖口,「是啊,小哥醫術高明,連我來了月信都能診斷的出,真乃神醫也。」

小桃心里咯 了一下,虛虛的,一轉頭,果然看見師傅一臉鐵青的瞪著她,「臭小子,你又招搖撞騙,師傅怎麼跟你說的,庸醫誤人,知道什麼是誤人嗎?一個弄不好,是會出人命的!」

小桃縮了縮脖子,也不敢再瞪軒轅恆,知道他是故意報復自己,可現在不是她復仇的時候,只能小聲的跟季郎中抗議,「我知道,所以我也沒打算給他開藥方,就是想把他留下而已嘛!」

「你還敢狡辯,罰你面壁思過兩個時辰!」

季郎中覺得自己真要被她給氣死了,她不會號脈,倒不是因為她笨,不聰明,而是她靜不下心來,感受患者的脈象。

號脈是多麼講究心靜的一項工作,你靜不下心,一點點的偏差,就有可能導致,判斷出現在錯誤。那不是庸醫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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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的章節,會在上午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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