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陸一鳴邀請，金莉莉愣了愣，最終還是點頭答應了︰「等一下，我用短信去向袁姐那邊請個假！」
兩人來到了一個最新開設的咖啡館，她悠閑地喝了一口咖啡，一臉享受的表情。
最新一批的甜菜成熟了，能夠用來生產蔗糖，蔗糖又能夠制作甜點。最近的生活品質倒是越來越好了。
陸一鳴點了一些糕點，笑著說道︰「你可真是賺到了啊……既然已經確定未來是生物的時代，你應該會辭去治安官，去從事研究方面的工作了吧？」
「這個方向，實在是太缺人才了。」
坐在面前的金莉莉點了點頭，她小心翼翼地拿起一塊糕點咬了一口，說道︰「是啊，反正我也不像你們那樣。就算我有再生能力，血量再厚也比不上那些真正的怪物啊，所以考慮再三，干脆就到幕後從事科學研究吧……」
「反正和我大學的專業也是對口的。對了，最近我注冊了金莉莉牌藥水的發明專利，你覺得值多少錢？」
陸一鳴不由得有點好笑︰「如果那種傷藥能擴大生產，估值幾千萬甚至幾個億都有可能。如果不能擴大生產就算了，哈哈。」
「擴大生產……你是要把我賣了啊！就像某些科幻中描寫的，一邊輸血，一邊放血，是吧？」
「這是個好主意啊！別人的血液輸入你體內後，有沒有再生能力？」
金莉莉瞪了瞪眼楮，「唔，這里的蛋糕味道不錯。你也嘗嘗咯。」
對于她的選擇，陸一鳴還是能夠理解的，女孩子做一點研究工作也很不錯，做出的貢獻也不一定比一線工作人員更低。
婦女也能頂半邊天嘛。
只不過，以後不能夠坐在同一間辦公室工作，讓他略微感到遺憾，畢竟陸一鳴就只有這一個比較聊得來的女性朋友。
今後只能和一群大老爺們接觸，想想就有點兒不滿意……不過這種想法也就只是這樣想想而已，嘴巴上肯定不會說出來。
金莉莉用一只手捧著自己的下巴，眼楮看向玻璃窗外，心情似乎很不錯︰「有了這一份科技科技資料，讓我們對生命科學的了解大幅度增加。或許，那些原本難以破解的詭物機制，也能夠破解了。」
「舉幾個例子吧，為什麼我的血液能夠帶來一定的再生能力？如何能夠讓人斷肢重生？人類超能力的本質又是什麼？如何增強人類的精神抗性？」
「如何更好更快地進行合成肉培養，現在雲海號的養殖業有限，必須要通過科技手段培養肉制品……這些都是非常好的研究內容啊，如果我們把這些問題全都研究出來了，我們的日子肯定會比現在更好一些。」
「現在的成果，還只是剛剛開始呢！說不定以後會有更多的科研產出。」
陸一鳴皺著眉頭道︰「如果真的這麼麻煩，干脆再探查一次實驗室吧，那里還有很多的資料沒有搬遷出來。一回生，二回熟，我們對里邊的怪物也有一些了解了，攜帶一些針對性的武器，說不定就能夠從容解決。」
「這個……可能不行。沒有這種冒險的必要。」
金莉莉搖了搖頭，「先不說許多詭物只有我們雲海號擁有。像那滴能夠讓人斷肢重生的藍色藥水，是地球人中，多個超能力者的血液提取出來的，白霧文明根本不可能擁有，所以也不可能有相關的研究資料……最終還是得靠我們自己。」
「更何況，我們認為，大部分的資料已經搬出來了，再花費幾枚核彈以及大量的常規武器，進入大陸第二次，也不一定合算吧。」
「這個倒也是。」
陸一鳴嘆了一口氣，沒有核武器，以及各種火力武器的掩護，想要深入大陸，實在太危險了。
哪怕只是區區80公里的距離，依舊如同天塹般，難以跨越。
這就帶來了成本以及收益的問題，汽油彈之類的東西，由于人類能夠種植植物，提煉酒精，倒能夠勉強補充。
威力強大的核武器以及各種高威力的導彈，用掉了就沒辦法補充了。
如果付出的成本過高。收獲卻有限，也是不合算的。
金莉莉看了他一眼，又說道︰「還有一件事情要告訴你，按照白霧文明的文獻記載，我們遇到的那些個怪物，只是比較初級的生命體，可以用導彈解決。遇到另外的超級生命可就不好說了。」
「怎麼說？還有另外的超級生命？」陸一鳴的呼吸微微凝滯。
她笑了笑，解釋道︰「白霧文明的資料當中，也有一些科學家，在研究超自然現象。他們有一個很奇怪的說法，白霧的出現，很可能是為了誕生一個如同神靈般的超自然生命體——蓋亞！」
陸一鳴道︰「蓋亞……他們難道有宗教信仰？他們也有這個詞語？」
「應該是類似的發音吧，我也不太清楚，反正那些翻譯專家，是這樣翻譯的。」
「好吧……」陸一鳴愣愣地，不知道應該說什麼了，因為人類的某些神話傳說中，也有著這個名詞。
有可能誕生同一個名詞，只是一個偶然，也有可能是偶然中的必然，譬如說，全世界幾千中語言中，「媽媽」的發音，幾乎是通用的。
只是到底有什麼聯系，一時半會間沒有人知道罷了。
金莉莉似乎也在思考中間的關聯，她又說道︰「白霧文明通過長期觀察得到了一個結論︰這里的生命體，只要相互之間捕食，吞噬掉對方，就能夠得到力量的增強。」
「是的。」陸一鳴點了點頭。
「甚至出現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的進化……」
「那麼無數年之後，一直互食下去，會發生什麼？」
她一字一句地說道︰「那就是，出現一個最為強大的生命體！那就是蓋亞！」
「它會成長成什麼樣子，沒有人知道。很可能堪比我們想象中的神靈！它將擁有多重的超自然能力，並且有可能進化出超越人類的智慧！這些都是有可能的！」
隨著金莉莉的描述，陸一鳴臉色愈來愈凝重。
但不得不承認，白霧文明的推理很有道理，存在這種可能性。
「神靈般的存在嗎？以這種出現方式，可真是……令人毛骨悚然啊。」
金莉莉也是感嘆了一句︰「……以至于到後來，這里的原居民難以戰勝越來越強大的怪物，所以只能夠舉族逃離了。」
「按照文獻中的記載，大陸深處的怪物，可比海邊的強大的太多，每一只生物都有小山那麼大，數千噸，甚至數萬噸的質量，走一步路都是地動山搖的，不可思議吧。如果不用核武器，根本就打不死。」
「那還是幾十年之前啊，誰都不知道現在到底會演變成什麼樣子。」
「說不定體積變得更大，呼一口氣就能把人給噴死了。」
「所以實驗室中的大部分學者，都認為不要太過于激進，現有的研究資料已經相當豐厚了。要是招惹到幾萬噸質量，哥斯拉般的存在，我們就算把它打死了，自己也要承擔不起啊。」
陸一鳴點了點頭，人心不足蛇吞象的道理，大家都知道，看樣子的確不能夠再次冒進了。
人們不可能指望所有的一切都讓白霧文明提供，總歸有一些東西需要自己研究。
他又問道︰「那麼，白霧文明有沒有關于蓋亞神明的原始宗教記載？白茫茫的霧氣，應該算得上是唯心力量的一種體現吧？」
「當然是有的……這些資料你可以看看。」金莉莉在手機中給他發送了一些東西。
按照白霧文明一些原始宗教資料記載，世界原本的樣子，是一層厚厚的白霧。
白霧，是蓋亞的真正起源。
蓋亞從白霧中誕生，是創造了萬事萬物的神靈，是唯一真神。
月亮、太陽是蓋亞的化身，圍繞星球轉。
陸一鳴皺著眉頭，發現里邊是各種亂七八糟的 轆話，也就是地球上常見的原始宗教，其基本特點是包括對食物、繁殖、祖先、死亡、自然萬物、以及社會群體的神秘觀念和祈求敬拜，並由此發展出對超自然體之神靈的信仰及崇拜。
里邊有許多謬誤的地方，包括「太陽圍著地球轉」，這顯然是不可能的。
「雨是神的眼淚」「白霧滋養了萬事萬物」「蓋亞的化為大地，血液化為河流」等等，看上去就有點莫名。原始宗教本身就是古人對世界的解釋，是憑借主觀意識來的。
最後是各種對叛教者的懲罰，「來世變成牲畜」，「下地獄受到懲罰」等等。
唯一不同的是，這個宗教認為，對于叛教者，蓋亞神靈會剝奪人的，佔據他的精神，以重生的方式，重新蘇醒在這一片大地上。
到時候，白霧又會重新出現，整個世界將會重新建立。蓋亞也將重新出現。
陸一鳴皺著眉頭︰「好吧，這個神話故事很有克蘇魯韻味啊……而且，白霧大陸，目前發生的事實，居然和這些神話傳說，有那麼一點兒吻合？我不禁想起了我們地球上的大洪水，其實也是有神話預言的……你覺得，是不是唯心規則在作祟。」
「是有這種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