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4章 淵汲,你不知道我有多想她

傾邪盯著淵汲青白的臉色和哪份難得的暴怒,咧嘴大笑,「怎麼,蠱毒又發作了?淵汲,你還能活多久,不如讓給我!我會替你好好待她,就像我替你守著幽冥鬼蜮一樣……」

淵汲牙關緊咬,身體微顫,手上更加用力,指節發白,好似立刻就要扭斷傾邪的脖子。他緊緊盯著手下這個與他生著同樣面容的傾邪,看著他滿臉的不屑和輕狂,恍惚間卻像是看到了自己心底的狼狽,身體的力氣被逐漸抽走,對峙片刻,他終究還是收回了手。

被淵汲放開,傾邪沒有半分輕松,臉色反而冷了下來。他站起身,斜斜盯著背過身去的淵汲,妖異的黑眸中添了幾分掙扎。

「淵汲,我和你有什麼不同,為何你能有的,我卻不能有?」他笑著頓了頓,「既然我能替做這幽冥之主,那你擁有的一切我也都能替代,不是嗎?」

「你真的不怕我殺了你?」淵汲聲音沙啞,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中擠出。

「怕?」傾邪冷笑,「反正我也活得了無生趣。不過,你可舍不得殺我!沒有了我替你守著這幽冥鬼蜮,守著那群悲弱的小可憐,你還怎麼去她身邊陪著她,怎麼和她不離不棄?

還是說,你要再把她囚禁一次,在幽冥鬼蜮囚禁她一輩子?」

「淵汲,我會做的比你更好,至少我不會欺騙她……」

「淵汲,你不知道我有多想……她從前就像剛剛那樣坐在我懷里,肌膚滑女敕,味道那麼好聞……」

轟……一聲巨響,打斷了傾邪的話。

淵汲抓著傾邪的衣襟將他狠狠按進了牆壁,隨後,雨點般的拳頭就此落下。

鮮紅的血液飛濺,傾邪渾身浴血卻依舊笑的邪魅,眼神像是貪婪的野獸,死死盯著淵汲,將他的憤恨痴狂都盡收眼底。

來吧!重一點,再重一點,你的拳頭越重,我心里的負擔就越輕。淵汲,你最好的殺了我,讓我斷了那份不該有的心思,否則,這一次算就算你我徹底決裂,我終于可以放手去搶我想要的了!

在落下第一拳後,淵汲就發現自己的動作開始不受控制……起初不過是想給傾邪一個教訓,可漸漸就失控了,他是真的想殺了他。

一種從未有過的恐懼彌漫心底,他太害怕,害怕傾邪的眼神,害怕他真的會把自己最重要的東西搶走,害怕自己會徹底失去她……

愧疚、恐懼和痛苦交織纏繞,幾乎帶走了他的理智。隨著一拳拳落下,牆壁逐漸碎裂,屋頂墜落,兩層的酒坊轟然倒塌。

…………

雲初從夢中醒來,又盯著白到刺目的天花板發了會兒呆,才淡淡瞥了眼飽受折磨都快昏死過去的月舒晚和被倒吊著已經暈過去的侍女。

這麼久都沒人來看一眼,連之前給她引路的小仙娥都沒進來過,這天宮的規矩真是……好像對她這個囚犯也不怎麼關注嘛!

禁錮月舒晚的蛛絲被抽離,她沒了支撐,身子晃了晃,跌倒在地。

雲初看著地上癱軟的一團,有些無語。這姑娘這麼弱,哪來的勇氣到她面前來叫囂,真是讓人難以理解。

「你……我不會……放過你!」月舒晚趴在地上,話說的有氣無力,連原本凶狠的眼神都少了氣勢。

雲初從榻上坐起,身體前傾,饒有興致地瞅著她,笑道︰「月宮仙子現在應該想的是,我會不會放過你,而不是——你以後會不會放過我。」

「你,你敢傷我?你敢!」月舒晚身子微顫,不知道是氣的還是嚇的。

「我這人,一向百無禁忌。不過呢,傷你?我不會!」雲初手撐著下頜,手指在臉頰邊一下下點著,笑得十分親和,清亮的眸子狡黠地轉了轉,「我在想,要不要殺了你……」

月舒晚抖得更厲害了,怎麼也沒想到雲初竟會如此大膽。可看著她臉上陰森的笑意,好像真的沒什麼不敢的,一時間抖的更厲害了,急道︰「你殺了我,你也休想活!」

「有月宮仙子給我陪葬,這筆買賣我也不算虧。」雲初饒有興致地打量她。

月舒晚慌了,「你要是敢動我,我哥哥定會將你碎尸萬段……」

「對了,你知道你在我這里呆了多久嗎?」雲初打斷她,身子稍稍後仰,伸出四根手指,「四個時辰了,無一人進來看過。你說,這意味著什麼?我想,仙子你這般聰慧,應該不會不知道吧!」

月舒晚心里咯 一下,有些事,她比雲初清楚,這間寢殿自始至終都在天帝的監視之下,發生的一切不知落在了多少人眼里,可他們無一人管她的死活,就這麼眼睜睜看著她被雲初羞辱……

「好了,我也不嚇唬你了,來者是客,我還沒好好招待你呢!」雲初說著從玉榻上起身,緩緩走到月舒晚面前,向她伸出了一只手,「起來吧,仙子,我方才不過跟你說笑,你能來陪我,我求之不得呢!」

月舒晚不信她這副變來變去的嘴臉,想將她的手拍開,可指尖剛接觸到雲初衣擺,眼前就是一黑,身子向下墜落……

「歡迎來到無間地獄。」

月舒晚睜開眼楮,震驚的發現自己竟身處一處陰森恐怖的血沼澤中,周圍彌漫著腐臭氣息,耳邊充斥著詭異的風聲,而雲初則斜斜靠在不遠處的一方美人榻上,正笑容可掬地看著她。

「這是什麼地方,你要做什麼?」月舒晚畏懼的往後退了好幾步,滿眼恐懼。

雲初笑笑,在身側的小方機上捏了顆紫色的葡萄放到唇邊,張嘴咬破後,汁水飛濺,她舌忝了舌忝唇,將葡萄吃干抹淨後,才慵懶地笑道︰「有幾個問題想問你,希望仙子如實相告。」

呆呆看著雲初吃葡萄的月舒晚,不知怎的感覺渾身難受,好像她吃的不是葡萄,而是自己身體的某個部位,那飛濺的汁水不是葡萄汁而是她的鮮血。

好可怕……這女人怎麼這麼可怕!

這一刻,月舒晚忽然覺得,這樣的雲初真的有些像那個瘋女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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