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過那面牆之後,是一個長寬將近三丈的空間,空間呈圓形,靠著四周的牆壁擺放著一個個的架子,架子之上又放著各種各樣的材料以及工具。而在圓形的頂上,有著十幾個成人腦袋般大小的圓孔,其中深不見底。
而在空間的中央,一個看上去極為普通的中年男子正坐在中間隆起的土包之上,此時見有人進來,男子睜開了眼楮,只見其眼中的血紅色一閃即逝。在男子的身旁,擺著一個如同床的架子,架子之上用白布鋪蓋著一物,不知道是什麼東西。
就在這人走進之後,一處的圓孔之中滑下一物,用一層油紙一般的東西包裹著,看不出其中是些什麼東西,只是在這個物體落下之後,其落下的那個圓孔之中又掉落了幾滴綠色的液體。
物體落下,掉落在地上,兩人看都沒有看一眼。而低落
「他們走了?」男子看向來人問道。
「剛剛離開的。」來人恭敬的回答道。
「吩咐你的都做了?」男子又問。
「都按照你的吩咐去做了。」來人回答道「只是屬下有些想不明白,為何要如此?如今我們的事情正在緊要關頭,萬一被發現了什麼倪端,恐怕會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玄符門的門主,修為通天,如今當時修士修為第一人,早在多年前便對我修羅宗有所懷疑,當時好在我發現的早,將所有的東西都收了起來,這才沒有被他發現。」男子緩緩的說到。
「如今這麼多年過去,他修為還是如今第一人,這人一旦閑下來了什麼事情都會想起,這次他沒有親自來,只是叫了一個門中的元嬰修士前來,所以有些東西,讓這個人親自走一遍,或許他上報的信息,比玄符門門主親自前來搜尋後的發現的信息更為管用。」
「原來如此。」來人恍然道「屬下敢問一句,這樣的情況,還要持續多久?」
男子聞言,眼光一閃,嘴角微微一翹,隨後突然伸出了右手,對著身前之人就是一揮。
此人身為元嬰巔峰的修為,竟是對男子的這一擊沒有絲毫的抵擋之力,直接就被打的砸向了身後的牆上。
沒有絲毫的猶豫,此人落在地上之後,趕緊的跪在了地上,不停的磕著頭,聲音中帶著一些恐懼說道︰「宗主贖罪,屬下多嘴。」
「該你知道的你就知道,不該你知道的你就不要多問。」男子毫不在乎的說道。
「屬下明白,屬下明白,還望宗主贖罪。」來人依然在不停的磕著頭,聲音也開始有些顫抖。
男子似乎覺得有些無趣,開口說道︰「行了,滾吧。」
來人聞言,如蒙大赦,趕緊站起身來,如同之前進來一般,掏出了之前的那個物體,按在了牆上的一處,隨後在牆體升起之後,趕緊的離開了這處空間之中。
在那人走後,男子不知道是想起了什麼,嘴角微微一翹,喃喃道︰「修為第一人?等我此事做成,我倒要看看你這修為第一之人到底如何!」
說完,男子又是低笑兩聲,隨後仰起了頭,將手中的幾滴綠色液體放進了口中,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神色,隨後又閉上了眼楮,一動不動
回到之前的城池當中,俞齊在左顧右盼之後,又發出了一如之前那般的嘖嘖聲,隨後眾人便通過傳送陣離開了此處。
飛舟之上,陳易感覺在喝過茶水之後,狀態好了許多,起碼不再像之前那般,腦中的念頭揮之不去了。同時他也發現,俞齊拿出了一柄用來傳信的飛劍,在其上不知道寫了些什麼東西,便將飛劍祭出。
一旁的蒼作,如今看上去更加的頹廢了,甚至連跟傻鳥比拼誰飛的快這種事都不願意做了,只不過他提出了想要自己獨自一個人前往各個宗門的事,被俞齊以太耽擱行程給拒絕了。
如果不是心中有數,知道即便自己是金丹後期,也不可能打過俞齊,恐怕蒼作早就向著俞齊動手了。而除了俞齊,陳易不過築基中期的修為,南宮也不過是築基後期的修為,打不過的打不過,打得過的太簡單了。
蒼作的嘆息的聲,一聲又一聲的傳來。
離開修羅宗之後,眾人就沒有之前那般趕了。
偶爾路過一些城池的時候,俞齊還會停下飛舟,帶著三人去城池之中逛逛,偶然的一次,陳易終于發現了俞齊在進出修羅宗哪座城池的時候,為什麼會發出那種嘖嘖的贊嘆聲,也明白了為何俞齊會給自己一種為老不尊的感覺。
這哪是給自己一種為老不尊的感覺?這分明就是光明正大的為老不尊。
抬頭看著眼前這幢所處之地有些偏僻,但是依然不停有修士進進出出的樓,在看見大門之上的牌匾沒有寫任何的字眼之後,陳易的嘴角便抽了抽,而一旁的蒼作似乎也發現了什麼,不過卻沒有如同陳易一般,而是往前走了兩步,然後一把將手搭在了俞齊師叔的肩膀之上。
「原來俞齊師叔,你好這一口啊。」蒼作低聲的說道。
「難道你」俞齊驚訝的說道。
隨後一個修為是元嬰中期,一個修為是金丹的兩個男人,相視一笑,臉上流露出了你我都懂的表情,低低的笑了起來。
接著俞齊轉過頭看向了陳易問道︰「走進這個門,就沒有什麼師叔不師叔的,也沒有什麼元嬰不元嬰的,怎麼樣,要不要進去玩玩?」
陳易臉色一黑,趕緊搖了搖頭,轉過身拉著還一臉不明所以的南宮就向身後走去,口中說道︰「我就不用了,明天我們再見。」
看著陳易拉著南宮逃也似的身形,蒼作感嘆了一句︰「真是少年不知其滋味啊。」
一旁的俞齊附和的點了點頭,然後說道︰「蒼老弟,咱們走?」
「俞大哥先請。」蒼作示意道。
隨後兩人大笑著,走進了門內。
離開兩人的陳易,拉著南宮跑出了一段距離之後,長長的舒了一口氣,隨後看向了身旁的南宮,見對方似乎有些興趣,想要開口問自己,陳易趕緊打斷道︰「我不知道,你也不要問,問了我也不會告訴你。」
聞言,南宮收回了自己詢問的目光,再也沒有說什麼。
想著那兩個人剛剛的樣子,陳易也是覺得有趣,如今再想,臉上也是不自然的浮現了一絲微笑。至于明天在哪里會,兩人能不能找到自己,這個問題陳易就沒有擔心過。
長時間坐在飛舟之上,如今能進入一個城池之中,陳易也覺得有些感覺不同。
隨意的找了一處酒樓,陳易便帶著南宮走了進去,找了一處靠窗的位置,點了一些酒菜之後,兩人便吃喝了起來。
吃了幾口之後,南宮就放下了筷子。
「怎麼?」陳易問道。
「沒有你做的好吃。」南宮皺著眉說道。
陳易聞言,低笑兩聲,便沒有再管南宮了。
听著周圍人的高談闊論,陳易一時之間倒也被吸引了心思過去,心中想到,這跟凡間的酒樓有什麼差別?只不過吃菜喝酒的人變成了修士,付錢的貨幣變成了靈石,酒跟菜也好了許多罷了。
只是听著听著,陳易倒是覺得有些不對了,這些人談的不再是曾經見過什麼極品法寶,也不再是誰誰誰修煉的土屬性功法如何強了,變成了那個宗派的女弟子最好看,那個宗派的弟子天賦最好,能走的路更遠。
一個個的各抒己見,听起來就如同知曉天下的事情一般。
陳易听在耳中,只是覺得有趣,也沒有放心里去。
不過就在這些人提及到百草門的時候,陳易稍微又認真了一些。
按照這些人的說法,百草門中出了一個天才,好像是某個門派的前輩推薦這人前往百草門的,隨後便如同陳易之前听說過的一般,此女進入百草門之後便展露了非同一般的天賦,在煉丹一道之上可謂是手到擒來。
如今加入百草門當中不過才三四年的時間,卻是已經築基成功,而且听說此女當初在練氣修為的時候便能煉制出築基丹了,此女在築基之前便給自己煉制了築基丹,但是最後順利築基,也沒有能用的上這些築基丹了。
「而且,我听說,這個女子好像還長得極其美貌,猶如仙子一般。」
「你可快收起你的心思吧,貌美如花又如何,跟你半塊靈石的關系都沒有。」
「嘿嘿,只是說到這里了,想起這個事了。」
「按照這樣說,那你們說這如今正在風頭之上的玄符門陳易,跟這個百草門的女子相比,又如何?」
「這如何去比?一個走的是丹道,一個走的是符道,這如何去比較?」
「雖然如此,但是按照流傳出來的消息,這兩人在各自的道路上可謂是不分上下了。」
「這樣一說,也的確如此。」
「照我看啊,也只有這個玄符門的陳易,可以配的上這百草門的女子了。」
「不錯不錯,的確如此。」
「那你們知道這個女子叫什麼名字嗎?」
「不曾听說過,連姓什麼都沒有听人講過。」
「那你們在這里聊的這麼起勁有什麼味?來喝酒,喝酒。」
「」
一旁的陳易,听著自己就這樣被人跟一個素不相識的女子配成了一對,到是有些莫名其妙的。不過,拋開這些不說,陳易如今已經不是第一次听到關于這個女子的消息了,一時之間倒是也對這個女子有些好奇了。
向著還未去過的百草門,陳易覺得到時候如果有機會的話,也要看看這個女子到底是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