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四章  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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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落下,然後便是數之不盡的圓環向著陳易砸來,猶如鋪天蓋地。

陳易眼中沒有絲毫波動,只是身上雷電之力頃刻之間洶涌而出,與那些圈環撞擊到了一起,一時之間猶如兩面牆將陳易與于元之間的空間隔開。

風雲環,乃是于元使用已久的一件法寶,上品法寶的品質加上圈環的一些特殊之處,使得于元在未突破到元嬰之前,又或者沒有得到一件趁手的靈寶之前不會輕易的將之拋棄。

可如今已經催動到極致的風雲環卻是面對陳易體內涌出的雷電之力剎那之間竟是沒有建樹,這樣的一幕看在于元的眼中讓其本來飽含怒意的雙眸之中恢復了不少的清明,有些不滿風雲環的威力同時,腦海中也開始打起了其他的算盤。

起碼,知曉宗門全部安排的于元不會覺得宗門是想靠他來直接將陳易擊殺,至于其他青雲宗還有驅獸宗的弟子如果對陳易群起而攻之的話,想必玄符門內的長老不會再坐以待斃,固然他們此行來了一個化神期的修士,但是畢竟是在玄符門內,還有著一個名為滅仙陣的護宗大陣。

想到這,于元再次心念一動,當即體內的靈力瘋狂向著風雲環之中涌去,剎那之間看上去也有一種隱隱要佔據上風的樣子,只不過那鋪天蓋地的風雲環卻是在取得優勢,好像要對陳易進行壓制的時候于元卻是猛地將靈力一收,抬手一握,風雲環落入了于元的手中。

「陳易,我們遠道而來你玄符門,你就如此對待客人?」

左右看了一眼,其他那些看上去有些狼狽卻沒有什麼大礙的修士來到身旁之後,于元當即沉聲說道。

此言一出,如同忘記了之前自己這些人是怎麼對待玄符門的弟子的。

「善客我玄符門自然有招待善客的方式,你們這些惡客,如果不趕了出去,傳出去了讓外界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玄符門的人真的好欺負。」陳易周圍的雷電之力也隨之一收,語氣冰冷的說道。

「你」一旁的杜岳聞言臉色一變就要沖出去,卻是被于元伸出的手給攔了下來。

「修行之人之間有些沖突不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于元神色一斂,此時臉上竟是堆起了笑意,就如同忘記了陳易剛剛的一擊對他們這些人所造成的傷害。

「不用說那麼多。」陳易微微搖頭說道:「你們是自己滾還是我讓你們滾。」

「陳易,你真以為自己很強?一個金丹巔峰修為而已,就想戰我們這麼多人?」一旁杜岳再次忍不住的說道:「即便是元嬰期的修士,看見我們這些人都要掂量掂量。」

看著旁邊杜岳的模樣,陳易自然是認出了對方來自哪里,听著對方的話,陳易腦海中卻是突然浮現了一個人的身影,然後就見陳易臉色有些奇怪的說道:「你們驅獸宗的人說話,都如此的」

「如此的什麼?」杜岳好奇的問道。

「如此的不要臉。」陳易想了一下,卻沒有想到該用什麼詞。

「陳易!」杜岳臉色一變,頓時怒吼道,這次就連驅獸宗的其他弟子都眼含怒意的看著陳易,甚至那些妖獸都發出了一陣陣的低吼。

面對這示威的行為,陳易沒有絲毫波動只是看著齊元:「你們自己滾,還是我讓你們滾?」

「此次前來,乃是我青雲總化神期修士邵逸前輩帶隊,目的便是讓我們三宗進行一個修為上的交流,這是你玄符門長老同意的事情,否則你玄符門的前輩怎麼會放任我等在此?」于元聞言,當即將之前就準備好的說辭說出了口:「如今交流正在進行,你陳易要就參與其中,要不就是讓開,我等的交流還沒結束,你無權干擾。」

聞言,陳易抬起目光掃視了一圈兩宗的弟子,然後又緩緩的轉過了身子掃視了一圈身後的玄符門弟子,再次看向齊元的時候,眼神略微有種奇怪,那眼神好像在說:「這叫交流?」

強忍心中那種謊言被人當面戳穿的尷尬,于元神色一厲繼續說道:「陳易,我青雲宗以及驅獸宗兩宗弟子向你宣戰,你敢不敢應下?」

「如今世上關于你是一個魔道修士的流言都說是因我青雲宗還有驅獸宗而起,你的師傅池圭也因此怪罪我們兩個宗門。」

「但是你身為流言的當事人,你在遺跡當中到底做了什麼又或者得到了什麼你自己心里有數。」

「不過,門內長老說了,看在玄符門的面子上,看在你師傅與我宗周衍長老交好的情分上,此次我們之間只要你陳易贏了,我們兩宗必然會動用一切力量證明那只是一個流言罷了。」

「而如果我們贏了,則只是需要你陳易的一個道歉,當然,是對整個修真界聲明的一個道歉。」

「如何!陳易,你敢不敢應下!」

整個區域都安靜了下來,不管是兩宗的弟子還是玄符門的弟子,甚至就連那遠在中央區域的懸浮山上坐著的司空人此時臉色也變得奇怪了起來。

然後就見司空人左右看了一眼邵逸以及充如松,心中頓時了然。

「原來,你們此次前來目的就是為了這個?」司空人說道:「不是臨時起意吧?否則又怎麼會找到門主不在的時候,又怎麼會找到門內其他長老要不就在閉關要不就是臨時離開玄符門的時機?」

「不錯,的確不是臨時起意。」充如松笑道:「或者說從貴門的池圭出現在青雲宗的時候就已經出現這個計劃了。」

「但是這樣做,又有什麼意義?」司空人雖然猜到了兩人此行的目的,但還是有些不明白這樣做的意義在哪里,畢竟在司空人看來,這樣做沒有絲毫的意義。

「從你玄符門剛剛成立開始,我們之間便多有往來,自然也明白你玄符門絕非修真界的那些庸才所能比擬,心中所想之事自然也不是如同他們所想的那般。」

「但是」說到這,邵逸臉上突然浮現了笑意,然後搖了搖頭說道:「還是暫且留下一個懸念吧。」

司空人轉頭看向旁邊的充如松,對方見狀也曬然一笑,然後搖了搖頭。

收回目光,司空人低垂眼皮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然後右手一拍儲物袋,一塊玉牌出現在了司空人的手中。

就在這塊玉牌出現的剎那,頓時邵逸跟充如松同時望向了司空人。

「我想,雖然我只是元嬰巔峰的修為,但是在邵前輩動手之前,我還是有能力激活滅仙陣吧?」司空人與邵逸對視一眼,平靜的說道。

「我為何要動手?」邵逸卻是不以為然的笑道。

「因為陳易對我玄符門來說太過重要。」司空人道。

「可我們又對陳易做了什麼事情?」邵逸依然淡然的道。

看見邵逸的這般態度,司空人也是一愣,仔細的想想的確邵逸沒有對陳易做什麼事情。

「七天前,貴門化神期修士池圭,來我青雲宗鬧事,我們青雲宗只是仍由其動手之後又離開,她那一吼,竟是以化神期的修為更是加上了四階符鐘鳴符擾我青雲宗,一聲怒吼我青雲宗不知多少弟子因此在修行方面多多少少受到了影響。」

「拋開其他的不說,貴門的池圭雖然身為化神期的修士,卻沒有一絲化神期修士的氣度,此次前來,純粹為此。」

滿含抱怨的言語從邵逸的口中說出,盡管听其語氣有些抱怨,讓人感覺有些不對,其所說的內容更是讓人感覺不對,但是司空人卻在這時眉頭一跳,臉上浮現了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這種事情還真的是池圭能做出來的事情。

所以,司空人右手一翻又將玉牌收了起來。

這樣一想,盡管這次兩宗的人前來玄符門的確所行之事有些過分,但是在陳易出面之前並沒有到分生死的狀況,這樣一想的話,對方所作的事情雖然過分,但也不是不能接受,盡管司空人感覺是有些不對,但是一時之間也不搞不清楚到底不對的地方在哪里。

「只限于金丹期。」司空人收起玉牌之後又說了一句。

「當然。」邵逸聞言也是點了點頭。

一旁的充如松卻沒有接話,只是正在司空人看過來的時候無奈的點了點頭,似乎有些不願意,但是又因為明白這是玄符門做出的最大的讓步,所以只好接受了這個事實。

隨機,三人不再說話,只是以各自的手段遠遠的看著德山之上的場景

在于元說出那些話的時候陳易就已經沉默了。

沒有剛剛出現時,看見場中情景的那般憤怒,也沒有之後的心平氣和,此時陳易在考慮一個問題。

難道對方如此興師動眾的來到玄符門,就是為了這個?

可是如今玄符門的長老們都沒有出現,難道是真的默認了這件事情?

陳易突然感覺自己有些想不明白其中的緣由。

就像陳易之前所產生的想法,玄符門不是這樣的一個玄符門。

可是,如今修真界內關于自己的流言,真的依靠這樣的一場戰斗就可以結束?

「陳師兄,不要答應他們。」

就在陳易思考的時候,一道聲音突然響起,陳易轉頭望去,赫然就是剛剛自己救下的哪個金丹初期男子。

此時曹響的聲音還有些虛弱,只不過身上的傷勢看上去有些好轉了,想必剛剛這段時間內,有人喂了丹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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