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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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的追溯留影符,听上去是一枚四階的符,按照修真界不成文的規則來說,這樣的符對于元嬰期的修士都有極大的作用,畢竟與之前一至三階的符相比,多了一個壓勝符文,而這個壓勝符文更是四階符的關鍵所在。

至于陳易所使用的壓勝符文,便是他在現實世界當中所使用過幾次的清字符,這個符文不是陳易現在所能完全施展出來的,但是用來當作壓勝符文這一點陳易還是能夠做得到的。

當然,壓勝符文到底需要多少的掌握程度自然也是看所制作的符文強度到底如何,反正陳易這次所制作的追溯留影符在四階的符當中強度只能算是極低,只是堪堪突破到了四階符而已,不過這並不妨礙陳易因為這張符的原因就此踏入四階符的境界,也就是說,有了這張符開口,陳易以後也是能夠真正制作出四階符了。

說到追溯留影符的效果,其實很單一,這種符一般的情況下都是修士為了證明自己所經歷的一些事情,但是空口無憑,所以才會用這種符將自己所經歷的、已經成為過去卻存在于腦海之中的畫面給刻印出來,放入此符當中,只要對方將此符注入自己的靈氣,便能看清楚其中的畫面。

這樣的一張符,說不上品質很高,但也絕非是尋常之物,除開制作這種符所要使用的材料不說,光是四階符四個字就注定了此符價值絕非三階符所能比擬的。

見陣法全開,陳易閉上眼楮開始恢復自己的狀態來。

此時的陳易經過這麼長時間的制作符,神識之力雖然說不上見底,但也絕非是巔峰狀態,而陳易則是不想因為這個原因而出現什麼差錯。

就這樣,大概兩個時辰過後,陳易再次睜開了眼楮,感受一下神識的狀態之後陳易拿出了追溯留影符,以所特有的手法激活符之後,便直接安在了自己的額頭之上。

剎那,陳易的眉頭一皺,一種如同針扎的痛楚從腦海之中傳來,使得陳易不由悶哼了一聲。

不過還好,這種痛感來的快去的也快,轉眼陳易的臉上便回復了平靜,而後就見一個個符文從符之上流淌而出,涌入陳易的腦海之中,事已至此,接下來陳易便只需要努力回想要刻入符之中的畫面即可

就在陳易一個人呆在房間之內的時候,玄符門內有著數個修士此時正一臉疑惑的跟在于冰巧還有齊雙兩人的身後向著元晨山上走去,一共六人,後面四人都是練氣或者築基期的修為,三個女子一個男子,跟在兩人身後並不敢如何的東張西望。

而在前方的兩人也沒有要跟幾人說話的意思,畢竟修為擺在哪里。

直到六人登上元晨山看見遠處的兩人以及幾只妖獸之後,前方的于冰巧眼中略微閃過疑惑的神色加快了腳步迎向了看見自己等人之後同樣走向自己的兩人。

一大一小兩個人影,小的那個臉上滿是興奮的神色如同即將參與何等大事一樣,而大的那個臉上確實隱隱浮現著一種淡然的笑意,只不過相對于那個小孩有些讓人琢磨不透的修為境界來說,大的那個身上彌漫著金丹期的氣息卻是做不了假。

「元晨山赤米,見過于師姐。」金丹期的女子正是赤米,只是此時的赤米看上去跟之前陳易離開元晨山的時候有了一些差別,這種差別不僅僅是她身上的修為,更是她身上所流露出那種若有若無的出塵之感,此時的赤米再也看不出當年因為自己妖人身份的局促不安,有的只是自信。

「原來是赤米仙子。」于冰巧聞言頓時驚訝道。

身為玄符門的弟子,又怎麼會不知道赤米的名聲?當然,因此也會知道赤米妖人的身份,只是如今整個玄符門當中他們這些年輕弟子又有幾個人敢拿赤米的身份來說事?

誰都知道,元晨山的山主乃是玄符門內最年輕的化神期修士池圭,自然也是知道,這個化神期的池圭就是赤米的師傅,更是知道這個池圭除了一個陳易之外,便只有赤米這個弟子了。

說起來,如果要按身份的話,只是金丹期的于冰巧還要叫上赤米一聲師叔,畢竟她的師傅也不過只是一個元嬰期的修士罷了,這也是于冰巧開口稱赤米仙子的原因,身為金丹期的女子,她自然看得出赤米並沒有想要提到這層身份的想法。

「于師姐見笑了,什麼仙子不仙子的,我們元晨山上沒有這種說法。」赤米隨意的說道,甚至趁著這個時間看向了後方幾個修士點了點頭,似乎是在對幾人行禮的回應。

「行了行了,別說了,陳易那麼鄭重交代我們的事情,我們現在都還沒開始,就別在這里聊天來了。」

兩人剛剛寒暄完,甚至還沒來得及繼續開口一旁便出現了一個極為不耐煩的聲音,轉頭望去,這道聲音正是出自九朵的口中,只見此時九朵正一臉不耐的雙手不停的在旁邊一只妖獸的身上揉捏著,那只妖獸眼中露出了無奈的神色,卻是沒有像任何人投去求救的眼神,似乎對于九朵的這種動作早已經習慣。

「說的是,我們還是先完成正事吧。」赤米見狀,微微一笑,看向于冰巧說道。

「听仙子的。」盡管赤米沒有應下自己仙子的稱呼,但是于冰巧還是如此稱呼著。

聞言,赤米也自然不好多說什麼,只是轉身走到了赤米的身旁然後拉起了赤米的小手,終于是將那只妖獸從九朵的魔爪之中救了出來,而後眾人便跟隨赤米而去。

一路走去,不時的響起赤米跟于冰巧兩人的聲音,只是不知道是因為何種原因,向來有些呆愣但還是能說上兩句話的齊雙卻是一直都沒有開口,看其眼中的神色如同在考慮著什麼東西。

漸漸的眾人又在元晨山上消失,不知前往了何處

修真界的西方,有著一片連綿的建築,看上去氣勢恢宏,大有一種一流宗派的氣勢流露而出。

遠遠望去便能看之上有著團團靈光閃過,正是這三頭之上的修士在進行修行或者是煉制什麼物品的表現,僅憑這個現象就不難看出這個宗門正處于一種巔峰狀態,而這個宗門赫然就是如今修真界內公認的一流勢力之首:青雲宗。

饒是現在的玄符門,外界的流傳也不過只是隱隱有一種即將成為一流勢力之首的趨勢,但是即將也只是即將,起碼現在不是。

青雲宗內一片祥和的現象,更是顯得這個宗門的出塵之意。

「玄符門池圭,前來請教。」

就在某一刻,一道猶如低吟的聲音響徹天地之間,這道聲音剛剛出現之時如同還在天邊,但是隨著聲音傳入青雲宗內眾人耳中之時卻是如同攜帶著雷霆之勢來到了眾人的面前。

僅僅就這樣的一聲,剎那間整個青雲宗內的修士都或多或少的受到了一些影響,甚至還有許多洞府之內在這道聲音出現之後突然氣息變得紊亂起來,猶如在這剎那其內的修士便走火入魔一般。

畢竟,修行之人修行之時,最忌的便是外界的打擾。

池圭此舉可謂只是剎那的時間便將整個青雲宗的上下全都得罪了一遍。

不過當池圭的身形出現在青雲宗護山大陣外的時候,她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氣勢也是不難看出,她這是有意為之。

站在空中的池圭,雙手負在身後,靈氣在身體周圍涌動襯托出了幾分氣勢,此時的池圭身上哪有半點玩笑之意,而她負在身後的左手之中此時正有點點灰燼隨風消散在空中。

「玄符門!找死!」

「玄符門的女女圭女圭,你可知道你做了什麼?」

「玄符門是不是想與我青雲宗開戰?」

池圭聲音響徹青雲宗的剎那,便從三個方向涌現了兩道屬于化神期修士的氣勢,以及一道元嬰後期的氣勢。只是不知道池圭到底是使用了何種手段,那一聲低吟直接穿透了青雲宗的護山大陣不說,更是使得那兩個從散發的氣勢來看明顯要超過池圭的兩個化神期修士竟是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

而整個青雲宗之內,也是在那道聲音過後頓時變得熱鬧起來,當然這種氣氛與其說是熱鬧,不如說是混亂,畢竟因為受到外界干擾而修行出岔子的人不在少數。

「我自然知道我做了什麼。」池圭听見這三道聲音之後臉上並沒有絲毫慌亂的表情:「玄符門池圭,前來青雲宗討教。」

重新復述了一遍,三道氣勢便已經來到了池圭的身前,本來渾身散發怒氣的三人,卻是在來到池圭面前之後渾身的氣勢突然有些收斂起來,三人竟是連話都沒有說,只是這樣直勾勾的看著池圭,如同要用眼神將池圭殺死一樣。

「沒想到,玄符門的門主竟是將此物都讓你帶來了。」良久,就在下方觀望的修士覺得場面一直會這樣持續下去的時候,終于一個化神期的修士開口說道,此人正是邵逸。

對于這種身份的人,池圭自然也是認出了對方,然後池圭又看向了另外兩人,在認出了另外一人是青雲宗的化神期修士尤高郎之後,卻是有些疑惑的看著第三人也就是哪個元嬰後期修為的男子,似乎有些沒有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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