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九章  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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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起身來的池圭,看起來與之前並沒有什麼兩樣,除了右臂的袖子已經爛掉,此時露出的雪白手臂給人一種略顯狼狽的感覺。

但是池圭卻是沒有發現這一點一般,在確定自己已經晉升化神之後,臉上的笑容也只是浮現剎那,然後便目光猛然看向宣卉等人,眼神之中充滿了緊張的神色。

只不過,她的目光之中沒有那道身影罷了。

頓時,池圭的兩眼之中緊張的神色更為濃郁了幾分。

身形一個閃爍,再次出現之時池圭便出現在了宣卉等人的身前。

「恭喜前輩,晉升化神。」宣卉率先行禮說道。

「恭喜前輩,晉升化神!」其余幾人也紛紛行禮道。

這是一個元嬰期修士對一個化神期修士最基本的禮節,但是此時的池圭在乎的並不是這個。

「陳易呢?」池圭焦急的問道。

「我已經將他送回院子之中。」宣卉回答道。

「情況如何?」池圭又問。

「陷入昏迷,但是氣息穩定。」宣卉回答。

聞言,池圭頓時長長的舒了一口氣,臉上的緊張終于是消失了那麼一些,然後就見池圭又化作了一道流光,向著自己的院子而去。

只留下幾人在哪里目送池圭離開之後,才紛紛向著不同的方向散開。

甚至就連宣卉在路過池圭的院子之時,考慮一番之後選擇了直接離開。

院子之中,陳易的那間房子之外,一道身影落在門口處,然後便直接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來到床邊的池圭,入目的是如同被靈石埋起來的陳易,還有陳易那一身的血漬,以及臉頰之上那一眼可以看出的皮開肉綻。

在听見陳易那穩定的呼吸聲之後,池圭臉上的緊張才全部消散,然後緩緩的坐在了床邊,坐在了陳易的身邊。

看著陳易的目光,饒是以池圭如今已經化神期的修為,依然流露出了感動的神色。

然後就見池圭突然展顏一笑,卻沒有如同往常那般笑出聲

也就是從這一天起,隨著池圭踏入化神之時那道玄妙的氣息在整個修真界散開之後,那些修為足夠能夠感知到這道氣息的修士紛紛目光看向了界山所在的方向。

在感受到這股氣息之後他們便明白了過來,從今日起,修真界內又多出了一個化神期的修士。

也就是從今日起,玄符門之中又多出了一個化神期的修士。

在這之後不過半個時辰之內,無數的命令在各個宗門之內下達開來,而在這些命令之中,無一不是讓門下弟子交好玄符門的,更是有足夠勢力的門派再從不同的地方得知到這個消息之後,開始派遣門內的弟子前往玄符門進行祝賀。

而玄符門內,也在費禮的一聲令下之後除了元晨山之上的那些弟子之外開始忙碌了起來,他們所忙碌的自然是將玄符門裝扮的看起來比較喜慶一點。

畢竟,一個宗門能不能躋身一流門派,所看的便是有沒有化神修士的坐鎮。

如今的玄符門,雖然作為整個修真界實力最強的陳澤早在幾年前便已經雲游四海不知所蹤,但是依然還有著費禮這般的化神期作為玄符門的主心骨,如今又多了一個剛剛晉入化神的池圭,可想而知玄符門的風光必定一時無兩。

因為其他的那些一流宗門,固然是有著化神期的坐鎮,但是都是一些在化神期不知道呆了多少年的老前輩了,哪有池圭這般剛剛晉升化神看起來生機勃勃的?

往後的時間內,玄符門內的來客可謂是絡繹不絕,無一不是想著能與玄符門之間交好或是送上祝賀禮之人。

前來玄符門重新開宗面世,後有玄符門主張之下滅修羅宗全宗,今又有玄符門內池圭晉升化神,這些事情接二連三的的發生在一個宗門之內,就連玄符門內的那些弟子也是倍感榮耀,一個個走在那些外來修士面前也是昂頭挺胸的。

也是因為這個原因,那些想要拜入玄符門的人更是一時之間不知道增多了多少倍。

這樣的一幕使得整個玄符門內所有的弟子全都派上了用場,甚至還有些人手不夠的樣子,幸好萬仙門在得知這個消息之後不留余力的派遣了數百弟子前往玄符門幫忙維持之後,才將本來有些混亂的局面控制下來。

不得不說,萬仙門這些弟子,固然在修行方面沒有什麼亮眼之處,但是在這方面卻是一個可以頂好幾個用。

當然,不管如何,作為名義上池圭所有的山頭元晨山,依然是除了那些本身就在元晨山之上的弟子之外,也沒有其他的外人可以進入其中。

所以,不少退而求其次,在發現無法登上元晨山之後選擇了遠眺元晨山的修士在看見元晨山上兩個沒事就在眾人目光之中走一趟本來只有一個後來變成了兩個的身影之後,一個個開始對這兩人提起了興趣來。

在經過一番打听,發現這兩人之中看起來文靜如今不過築基中期修為的那人竟是化神期池圭唯二的兩個弟子中的一個之後,紛紛流露出了羨慕的目光。

而在得知另外一個走路總是一副趾高氣揚,如同在用鼻孔看路的小女孩乃是池圭唯二的兩個弟子之中大弟子多年前不知道從哪里帶回來的小女孩之後,一個個紛紛動起了歪心思。

于是,從某一天開始,那些前來元晨山拜山的修士之中,總是會有一些人牽著一些看上去年齡極小,甚至還有一些沒有修為在身的小女孩前來元晨山,這些小女孩除了有無修為之外,無一不是打扮的看起來活潑可愛。

如果讓陳易知道了這個場面,也不知道他心中該如何想是好了。

就在修真界內這樣的氛圍持續了整整兩個月的時間之後,池圭依然沒有在眾人面前露面,眾修士對于玄符門的關注才算降下來。

只不過,池圭晉升化神期的事情對于整個人族來說是一件天大的喜事,但是對于那遙遠的西邊,永恆森林還要往西的妖族來說,卻並不是一件值得開心的事情。

也就在感受到那股氣息的當天,在那顆看上去略有一些死氣的古樹之上的樹屋當中,那些能夠有資格來此的妖獸紛紛踏入了某個樹屋之中。

沒有人知道這一天在這個樹屋當中到底發生了什麼,這些妖獸又商量出了什麼結論來,但是就在這一天過後,那些修為較低的妖獸也就罷了,但是在那些四階以上的妖獸身上,卻是散發著一股緊張的氣息,而在這股氣息的影響之下,整個妖族之內也顯得有些緊張了起來。

但是作為讓整個妖族都變得緊張起來的當事人,當年被那一把長槍貫穿身體的少年此時卻是站在古樹的樹干,哪個同樣被長槍貫穿的洞口之前。

一只蒼白的手掌從寬大的袍袖之中伸出,然後按在哪個洞口之上。

在洞口的周圍,有著與周圍樹干不同顏色的灰色,這些灰色看起來死氣沉沉。

少年手掌按在樹干之上,卻是沒有說一句話,臉上的表情也沒有任何的變化,好像只是過來看一眼,好像這些灰色對自己沒有絲毫影響一樣,好像整個世界都與他無關一樣。

也不知道在這個傷口之前站了多久,少年最終才轉過身看向東邊,看向那人族的世界方向,最終長長的嘆息了一聲之後,少年身形消失不見

外界所發生的一切,對于此時的陳易來說都沒有任何的影響,因為他還在陷入昏迷當中。

屋外院子里,宣卉躺在一把搖椅之上,輕輕地晃動著搖椅,而之前陳易所躺的搖椅之上,此時池圭正躺在上面。

從池圭晉升化神那天開始,便一直會在白天出現的太陽此時正處在界山的山頂之上。

太陽曬在身上有著一股暖洋洋讓人昏昏欲睡的感覺,而這股暖意也將界山之上因為山勢太高而出現的寒冷全都驅散開來。

「實在不行就讓覃行再來看看吧?」閉著眼的宣卉突然緩緩的說道。

「沒事。」閉著眼的池圭也輕聲的回答著。

「現在知道沒事了?當時是誰緊張成那個樣子?」宣卉又道。

「緊張也沒用啊,我觀察了他的氣息還有他的身體,他體內有一股濃郁的生機這三個月中正在自行幫他修補那些損傷。」池圭緩聲道:「這股生機我大概能推測出怎麼來的,只不過那穿梭在他體內的綠意,我卻不知道是從何而來,好像都沒有見過這種東西。」

「所以啊,既然有這樣的好東西在幫他修補身體,萬一讓覃行那個三腳貓來看,到時候與這些東西沖突了怎麼辦?」

「既然沒有往壞的方向發展,那就證明是在往好的方向發展,既然如此,就順其自然吧。」

听著池圭的長篇大論,最終想睜眼看看此時的池圭是怎樣表情的宣卉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只不過在心里卻是想著:既然這樣不緊張,你池圭什麼時候又有這麼嗦了?

這句話沒有說出口,說出口的卻變成了另外一句話:「等他醒來你就要離開了?」

「嗯。」池圭答應了一聲。

「離開了也好。」宣卉嘆道。

「總還會有人再來這里的。」池圭又道。

「是啊。」宣卉道:「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這樣的日子才是個頭。」

听見宣卉的話,池圭自然是明白宣卉所問的並不是她的這個日子什麼時候才是個頭,但是這種事情,誰又知道呢?

所以,最終池圭也沒有開口回答宣卉的這個問題。

就在兩人之間陷入安靜的剎那,突然從房間之中傳出了一道輕微的聲音。

仙道符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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