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五章  喪盡天良修羅宗

整塊大陸的東北部,一個碩大的光罩將四個城池籠罩在了其中,不知有幾萬里之廣。

四座城池分別處于光罩的四個方向,從四座城池向中間而去,在一片連綿的山脈之中,赫然有著一個宗門,而這個宗門正是此時正處于閉山狀態的修羅宗。

巔峰之時的修羅宗身為當今修真界的一流宗門,勢力不可謂不大,加上修羅宗之內的弟子走的都是煉體的路子,從他們拿到屬于自己的那份功法開始,就走上了一條越來越凶殘的道路,想要改變這一狀況,唯一的辦法就是棄正在修行的功法于不顧。

但是,面對這樣一種越來越強大的感覺,哪怕他們時時刻刻都是一個容易被點燃的火源,又有誰會拒絕這種誘惑?

只是,因為修羅宗的閉山,如今雖然只是半年之久,修羅宗之內便出現了兩個狀況。

第一種就是將心中的戾氣散發在修行之上,這樣的一個狀況下,他們修行起來更為刻苦,甚至因為這個原因,再加上沒有了新鮮血液的加入,僅僅不到一年的時間,整個修羅宗山門之內,便再也看不見一個低于築基期的修士。

晉升築基期之後的這些修士,不僅沒有絲毫的松懈,反而較之以前,他們的修煉方式更多了,所以他們更加的刻苦,畢竟在他們頭上還懸掛著一把只要十年之內不能結丹成功,那等待他們的結果還是如同之前練氣期刷下的那一批修士一樣。

第二種就是,更加遵循自己的本心,一身的戾氣都散發在打斗之上。一天下來,修羅宗的這類弟子只有兩種情況,要不就是完好無損修為更加精進,要不是身受重傷,被安排進入修羅宗一直存在的血池當中。

這樣的一個情況下,如今的修羅宗可謂是草木皆兵,走在修羅宗任何一處地方都能看見或新鮮或已經變黑的血跡,隨便抓一個修羅宗的弟子一看,都能發現這些弟子的眼中,滿是殘忍,滿是血腥,估計只要對方敢多看自己一眼,那麼只要境界相差不是太大,兩人便會斗到一起。

而在修羅宗內的一處山月復之中,山月復洞口大開,里面散發著微弱的紅光,不知是何種東西所散發出來的光芒,而在洞口處,便能听到那從山月復之內傳出的一陣陣令人一听便面紅耳赤的聲音。

往山月復之中走去,竟是一個極大的空間,空間之中成千上百的妖人族男女此時正赤身的相擁在一起,那不可描述的地方緊緊結合在一起,再看這些妖人族的男女臉上滿是麻木的享受表情,但是眼中卻是絲毫的光芒都沒有。

這種感覺,就好像這些妖人族的男女同時被人下了刺激內心最原始的藥一樣。

喘息聲,申吟聲,此起彼伏,卻沒有一個人停下自己的動作,看起來就如同這具身體已經不受他們自己控制一般。

而這樣的空間,整個山月復之中有著三層,這些妖人族的男女加起來竟是有上萬名。

每層的空間之內,洞口處坐著一個身上散發著元嬰期修為的修士,更是有著近十名金丹修士手持一種如同呼吸一般上面有白色光芒一閃一閃的珠子在這些人當中游走。

每當這些金丹修士路過某些妖人族男女身邊時,一旦手中珠子所散發的光芒變的耀眼一些之後,這些金丹便會示意讓人將身前的妖人族女子帶走,隨之而來的又會送入一個滿臉惶恐,看上去還有些神智的妖人族女子進來。而這些新帶進來的妖人族女子也會很快的變的跟其他的妖人族女子一個神情。

除此之外,還有一種情況下,這些金丹會示意進來人將人拖走,那便是眼前的妖人族男子已經倒地不起的時候。

只是除了這個元嬰期的修士之外,這些金丹期的修士一個個看上去也極為痛苦,眼楮閉的死死的,更是用靈氣封住自己的听覺,行走之間竟是完全靠自己的神識。

可是即便是這樣,依然還是有金丹期的修士會在某一時刻忍不住的大吼一聲,然後放下手中的珠子,猛地睜開眼楮,眼神之中的光芒已經被所替代,而這個金丹修士便會代替剛剛被自己一腳踢開的妖人族男子,後面所發生的事情,就如同那些妖人族男子一般,並沒有什麼差別。

每當這個時候,又會有一個看上去絲毫都沒有的金丹修士替代那人的位置。

坐在門口處的元嬰修士偶爾會睜開眼楮,眼神漠然的看著眼前的場景,盡管那一個個紅棗饅頭晃得有些耀眼,但是在這些元嬰修士的眼中卻是如同不存在一般。

而在元嬰修士的身前,都插著一面旗子。

旗子半人高,但是那無風自動的旗幡之上卻是活靈活現的以簡單的線條描繪出如同現在山月復之中一般的畫面。

偶爾觀察一陣之後,這些元嬰修士會祭出靈力,靈力涌入旗幟之中後便會有一陣淡粉色的煙霧飄出。

當這些煙霧覆蓋所有的妖人族男女,並且涌入他們的鼻腔之中後,本來就已經夠大的聲音又會更大幾分,看樣子,那些妖人族男女的這般狀態完全是因為這些淡粉色的煙霧所造成的。

除開這個山月復之內不談,就在這個山月復的旁邊,有著另外一個挖空的山月復,只是相對于之前的哪個山月復,這個山月復之中充斥的卻全是妖人族女子的痛呼聲,除此之外有的也就是新生嬰兒的叫喊聲。

只是,這些新生的嬰兒在剛剛離開自己母親的身體,便會被一個個面無表情的修士帶走,放在一處里面散發著濃郁藥草味以及血腥味的盆中,而在盆中則是有著綠色的液體。

這些嬰兒在被放入到盆中之後,哭喊聲便會立刻停止下來,而後,這些盆連同嬰兒便會被帶走。

而那些剛剛生出孩子的妖人族女子,則會被喂下一種猩紅的丹藥。

一旦將丹藥服下之後,這些女子便會開始陷入沉迷,只不過身上的氣息也會開始變得飽滿起來。

兩個山月復,就如同兩條流水線一樣,一處負責受孕,一處負責生產。

只是不管是哪個山月復,都如同人間煉獄一般,這些妖人族的男女,哪怕是那些剛剛出生的嬰兒,在這些修羅宗修士的眼中都如同一件東西一樣,一件他們需要的東西。

如果讓其他的修士看見這樣的一幕,想必無論這個修士之前是個做了多少喪盡天良壞事的修士,是一個多人視人命如草芥般的修士,也會被這樣的一幕觸動心弦吧。

由此可以看來,在這些從一開始就將妖人族當做自己修煉工具的修羅宗弟子眼中,這些妖人族的男女跟一個物件沒有什麼差別。

拋開這慘絕人寰的場面不說,在修羅宗山門之中的一處密室當中,在那濃郁到如同實質一般的血氣當中,之前跟費禮有過短暫交談的浦鴻此時就漂浮在這些血氣當中。

那些血氣不停的從四周涌向他的體內,只是不管涌入了多少,浦鴻都如同沒有任何反應一般,他的身體就如同一個無底洞一樣。

就在某一時刻,漂浮在空中的浦鴻猛然的睜開了眼楮,他的雙眼之中已經沒有了眼眸的存在,有的只是一片血紅。

接著,就見浦鴻猛的張開了嘴巴,從他的口中噴涌出一道血光。

這道血氣剛一出現,便向著上方直接沖去。

一路過去,所有擋在這道血光之前的東西都被其穿透。

而這道血光,在穿過層層山體之後,出現在修羅宗山門之內,只是,這道血光依然沒有停下,直接向著天穹之上而去。

那修羅宗的護山大陣在這道血光之前就如同紙糊的一般,被其一穿而過。

最後,這道血光如同要將這天都刺破一樣,涌入了修羅宗之上,天空之下的雲層當中。

沒有人知道,這道血光有沒有將這個天捅破,然後肉眼可見的這道血光之上開始散發出血霧,這些血霧以血光為中心,向著四周散發而去,如同要將正片天空全都染成紅色一樣。

不知道過了多久,以血光為中心,方圓五百里的範圍內,雲層都被染成了血紅色,這血霧蔓延的速度才停下來。

但是仔細一看,這些血霧只不過蔓延的速度變慢了一些,並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而這道血光,除了將雲層染成了血紅色之外,更是如同那些狼族在月圓之夜看見月亮一般,血光便是那個月亮,而下方的修羅宗弟子便是那狼族之內,一只只的狼。

在這道血光的影響下,這些修羅宗的弟子一個個變的更加嗜血起來,也就是從這一天開始,整個修羅宗弟子只見的比斗,再沒有了一個受傷的弟子,只有死了的一方或者活著的一方。

甚至,這種情況開始向著四座城池蔓延而去。

于是,在那四座之中越來越多如同失去了神智,只剩下嗜殺的修士時,一些修士終于是感受到了不對勁。

這些本來因為修羅宗所許的諾言而留在修羅宗之內的修士心中開始升起一種危機感,這種危機感又慢慢的轉換成了生死之間的存亡感。

一些修士,望向修羅宗中射出的那道紅光越發的感覺恐懼,這種恐懼使他們不願再去想修羅宗所給的承諾,他們開始想要離開這被護山大陣包裹的修羅宗範圍之內。

只是,當他們剛剛離開城池範圍的時候,卻發現早有修羅宗的元嬰甚至化神修士等在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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