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琦繼續沖了上去,依然沒一招就被打倒。
「你太慢了!」
「花拳繡腿沒用的!」
「啊——」
看見時琦一次又一次倒下,又爬起來繼續打,眼底的倔強是誰都沒辦法打動的。
明明一號的拳頭可以致人于死地,可是時琦卻依然好好的。
閻左只能猜測,時琦服用了什麼興奮的藥物。
他忿恨的沖出去,到處找夜鳩。
十幾分鐘後,就在時琦訓練場地的二樓看見他。
他單手揣兜站在圍欄處,背部襯衫緊繃,勾勒出他冷峻精碩、高大挺拔的身形線條。
「夜鳩!你瘋了,怎麼能讓時琦和他們這樣打,立馬讓他們停下來!」
夜鳩眉眼清雋,一臉涼薄之色,薄唇微抿,根本沒有開口的打算。
閻左眉心微微蹙著,雅靜的臉似乎比往常更加幽沉,目光冷冽的看他。
「夜鳩!為什麼要這麼殘忍的方式訓練她?你到底給她吃了什麼?」
他們在二樓清楚的看見時琦一次次的趴下,那些人下手沒有留情。
若不是吃了藥,一般人早已經躺尸了,可她卻沒事一樣。
看見時琦不停的挨揍,閻左真的不忍心。
他真的是把她當成自家的妹妹看待,才會那麼心疼和擔心。
夜鳩看著樓下,微斂的眸子里氤氳著黑沉,插在褲兜的手暗暗攥緊,淡然開口。
嗓音低沉染了不知名情緒的黯啞,眸子壓抑著雲涌的情緒。
「宴時星是怎麼當上宴家掌權人的?」
閻左愣住,凝著夜鳩黑沉的臉的,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
夜鳩薄唇微抿,下頜線條隱隱透著幾分隱忍。
他整顆心疼得快炸了,又怎麼可能不在乎。
可那又能怎麼樣?
生死格斗,這是最快的捷徑,打破極限,沖出厄境。
他只有半年的時間可以陪著她。
若是離開後,那些對時琦虎視眈眈的人都還藏在暗處,伺機而動。
所以時琦需要有獨擋一面的能力,才能走的更遠,站得更高。
「啊!」
夜鳩在听到時琦的叫聲,全身緊緊繃住,一雙妖冶的狐狸眼染著陰郁的暗芒,淡紅薄唇緊緊抿著。
插在兜里的手背也迸出一道道駭人的青筋,眼底幽深雲涌的望著。
沒有出現在訓練場,他只敢在這里遠遠看著。
他怕自己受不了,會上去抱住她,叫著讓她放棄訓練。
更怕自己忍不住,沖上去將那幾個雇佣兵給死里揍。
轉身,不能再看下去了。
「要練多久?」閻左沉著聲,一雙眼殷紅了。
夜鳩眸底深處升起一團霧靄,毫無溫度,「六個小時。」
他的身影直接離開二樓拐角消失。
閻左目光沉著,眸底有漆黑深濃的情緒,唇角繃的有點緊。
看著下面的時琦……
「出拳要快!」
「將力量都集中在一點,再出手!」
「你的招式太死板了!」
「你弱點太多了!」
雖然是生死格斗,卻是指導型的。
雇佣兵們是不可能出死手的,但依然讓時琦吃力的難以招架。
但她堅持沒有放棄,將這幾日的訓練,發揮到極致。
只有在逆境中,才能真正的激發潛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