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老頭子要是知道這個孫子現在是地下黑市的一方霸主,會是多麼高興。
此時端木一族的內部也是蠢蠢欲動,正磨刀霍霍準備向端木老頭子下手。
和端木老頭子那麼多年的情誼,安飛華也是不忍他遭受厄難,所以此舉讓人透露消息,是為了榕小子趕緊滾回家族去,好好護著他爺爺。
就當是還了人情吧!
因為時琦,當初端木老頭子從他身上硬是承了個人情。
安飛華最不喜歡欠人情,所以有這樣的機會,又能趁機清理黑市里的危險存在,何樂而不為。
赤炎得到指令,立馬去執行。
院子里,安飛華雙手負背,思索著該準備點什麼東西,去看看小丫頭。
生病了,也不知道怎麼樣了?
……
天琴海灣
臥室里,那端雪白的窗簾用蕾絲薄紗束在一邊,窗子通透明亮,落進耀金的陽光,透過窗紗鏤空的花紋映在牆上是一朵朵微影。
躺在床上的人兒精致的臉上泛著白,捏著拳頭掩著發紅的唇瓣咳嗽起來。
夜鳩坐到床頭將她扶起來,把謝調配好的藥往她嘴里送。
再拿起杯子貼住她的唇,生怕她嗆出來,細細地往里灌水。
時琦迷迷糊糊的睜開眼,嘴唇微動,自覺地咽下了藥。
謝也一直在旁邊觀察。
屋內一時只有靜默,夜鳩只目不轉楮地凝望著床上的女孩,指月復摩挲著她的臉,眉眼間透著焦慮擔憂,薄唇抿得緊緊的。
「咳咳……」
她吃了藥,還是難受的小聲咳著,叫他听著心如刀割,最深的柔軟泛起窒息的疼,連五髒六腑都不住揪緊。
謝看著床邊掛著的消炎水已經輸完了,當下從時琦手背上的針給拔下來。
看著臉色無比黑沉又焦慮的夜鳩,他輕嘆,「藥也吃了,很快就穩定下來,九爺還是盡快安排適合她居住的地方。」
夜鳩沒有說話,倒是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時琦听到了。
她長而濃密的眼睫毛輕輕地顫抖,那臉龐泛出紅潮,鋪著幾縷烏黑凌亂的長發。
漸漸睜開眼,虛弱的問,「要去哪?」
謝看了看沉默的九爺,想想還是留個空間給他們夫妻吧。
夜鳩坐到床邊將她抱緊懷里,慢慢收緊,低頭看她臉色漸緩,呼吸明顯變輕,心頭才微微一松。
他溫柔的繾綣道,「帶你換一個舒服的地方住。」
時琦︰?
她不解,「這里很好啊,我喜歡這里。」
夜鳩眉眼疏懶,表現的很自然,親親她額頭,「喜歡以後也能常來,我帶你去更好的地方住。」
時琦疑狐的看著他,「謝檢查出什麼了嗎,我得什麼病了?」
夜鳩低頭蹭蹭她鼻尖,低啞的柔聲,「沒有,就是你一吹風容易著涼,海灣這里氣溫低不適合你,等把你身體調理好了,想回來住隨時都可以。」
他輕描淡寫的將她的病情簡單一句帶過。
不能對她隱瞞,卻也不想她過多在意。
時琦卻是皺眉看他,「我有那麼弱不禁風嗎?」
一吹風就著涼?
她只是發個燒,就成了病秧子了?
時琦還想問,房門外就有敲門聲,「主子,外面有位姓安的老先生說看望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