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荒界行 第三百四十九章 典獄長的態度

作者︰燃燒的礦泉水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第一千場生死之決,最終勝利者,修!」

「一千場戰一千勝,最終獎勵,一萬顆極品血魄石,一千只上等血魄石靈,外加前往所有失樂園的權力。」

…………

威嚴的聲音在空曠的擂台上不斷地回響著,白色的播報光幕更是于此刻照亮了一切,隱藏在黑暗之中的所有事物都顯得無所遁形。

此時此刻的白夜正坐在擂台之上,他現在倚靠著一根石柱,無時無刻不在瘋狂地呼吸著夾雜著濃重血腥味的空氣。

盡管這空氣渾濁的很,又沒有蘊含絲毫的靈氣……但是對于白夜來說,這差不多已經足夠了。

適應這種程度的血液味道對于他來說就是家常便飯,只是他剛剛又連續經過了整整四百場的慘烈血戰,現在,他根本就沒有剩余的力量了。

現在,他是真的精疲力竭了,無論是從身體這個角度上來講還是精神上,白夜都已經將自己推到了承受極限的邊緣。

整整將近四百場的血戰,除卻一些不能動用的底牌白夜從未展露過以外,他已經可以算是用盡了渾身解數了。

從單純的憑借肉身力量廝殺到瘋狂地演繹殺帝法,再到將殺帝法與樊離法結合共同合理地運用……在這個期間,有著無數的挑戰者倒在了這片擂台之上。

而在白夜親手編織的殺戮序幕徐徐地揭開之時,挑戰者們便一個接著一個地在這台上倒下了。從單純麻木的平庸者到殺戮成癮的瘋狂者……一個又一個生靈在白夜的拳鋒之下化作了塵土,消弭于無形。

放眼此刻的觀眾席,

卻是已經有無數道目光聚集在了白夜的身軀之上。那眼神的浪潮是復雜的,仇恨、嫉妒、羨慕、狂熱、瘋狂……乃至于是貪婪,總而言之,就是各種各樣的情緒皆于此刻涌現了。

而同這眼神的浪潮一起出現的,還有那些觀眾們狂熱的呼聲。這一刻,他們心中的戰意之火已經完全地被白夜點燃了,

從白夜再度出現在生死場上至今,他整整連續戰斗廝殺了將近五百場。

白夜不凡,且擁有其他食魂者永遠都不會擁有的獨特手段。而他的每一場戰斗,他在戰斗廝殺之中所施展的每一招每一式都是具有一種獨特的美感的,而那美感,又何嘗不是一種魅力。

這樣的一個看法,至少是為這些觀眾們所認同的。他們中很少有人沒有經歷過生死場的洗禮,而經歷過的人也都明白,想要在生死場中獲取一場戰斗的最終勝利是多麼的麻煩還有危險的事情。

而若要形容一下現在他們這些人的心情該有如何的激動澎湃的話,那麼他們的驚呼聲還有眼神中所蘊含著的東西,便已經足夠可以說明一切了。

這生死場是一個巨大且空曠的場地,它整體看上去是一個橢圓形的古老建築。而在這個古老的建築之中,用來一決生死的擂台也並非是只有一個。

在這個古老的建築里,這里面的擂台是星羅棋布的。它們或可分大小,卻絕對數不清楚多多少少的數量。

這里的觀眾席座位的排布,就像是銘刻在人族文明里最古老的斗獸場一樣,一層接著一層,雖然簡陋,卻足以讓所有的觀眾都獲得一個絕佳的觀賞位置。

誠然這里的環境是黑暗的,可那僅僅是用來局限擂台之中互相廝殺的兩個人的。而只有坐在觀眾席上的人才會知道,那唯一的一道照亮了黑暗的微光,到底會對觀賞廝殺造成

怎樣的影響。

「是否接受下一位食魂者的挑戰?」

播報的聲音響起,依舊冰冷且莊嚴。然而對于現在的白夜來說,這播報已經沒有太大的作用了。

迄今為止,他的目的已經達成了,他保持並且刷新了他的記錄,也讓無數個獄中生靈將他銘記。

一千場戰一千場勝,對于許多的鎮魂獄生靈來說,這樣的戰績就是一個嶄新的神話。放眼鎮魂獄的歷史,能夠創下這樣記錄的人微乎其微。

而許多生靈沒有記錯的話,上一次這樣的神話出現,還是在那個超月兌了這里規則的越獄者磨礪己身的時候呢。

而那一次,也是距離這里有了極為長久的時間了。那時間的確太久,久到幾乎所有生靈都沒有記清楚。而現在,他們也對著那個癱坐在血泊之中的身影發出了心底的疑惑。

這樣一個神秘的青年,又究竟可以在這鎮魂獄的生死場之中走到怎樣的一個位置?他會不會在下一場爭斗之中慘遭打擊,就此夭折?他會不會突遭變故,就此沒落?

…………

類似于這樣的問題,還有許多。可是這個問題的答案,誰也不知道。有人想要答案,所以他們對著那個叫「修」的男子發起了挑戰。

可是無論他們起勢的時候起的有多麼的輝煌,上台的時候有多麼的凶悍又或者是威凌蓋世……他們終究落得了一個一模一樣的下場,那就是含著不甘,又或者是徹頭徹尾的解月兌,然後奔赴隕落的終途。

其實現如今的白夜在這鎮魂獄生死場之中正處于一個略顯尷尬的位置。他的戰績固然很輝煌,可也正是因為這樣的一個打破久遠歲月衡定的戰績,讓他沒了對手。

比白夜弱的,他們不敢動手,因為懼怕。在生存與死亡的抉擇之間,不是所有的人都會選擇死亡。貪生怕死之徒在這個猶如煉獄一樣的地方簡直是比比皆是。

白夜的戰績太輝煌了,以至于他們在面對他的時候反而變得或多或少有些畏首畏尾。因為在他們的心底認知之中,那個叫「修」的恐怖男子,就是死亡的代名詞。

但是白夜的戰績雖然輝煌,卻也終究有真正的恐怖生靈看不上他,打心底就認定了白夜不配同他們交手,不配與他們一戰。

一千場戰一千場勝的戰績,他們也許未曾擁有過。但是在這生死場之中,真正的大佬可都不是局限于一千場這個數字之上的。相比于弱者,歲月的流逝讓他們不斷地突破著自我。

當無數個敢于挑戰他們的食魂者隕滅在他們手下的時候,他們的威名與戰績便也就變得愈加的廣為流傳和輝煌奪目。而那與白夜的一千場相比是猶有甚之的。

簡而言之,若把生死場的戰績當做是一種資歷的話,那麼他們這些人還是遠超白夜的。而他們的興奮與瘋狂,也是因為得見了未來有可能成長為他們對手的人物。

可是他們又哪里知曉,一但真的讓白夜成長起來了,那麼將來他們于戰場上對弈的那一天,便會是他們的滅亡解月兌之時刻了。

而現在,作為當事人的白夜卻只是在盤坐著。至于那威嚴的播報詢問之聲,他像是絲毫沒有要搭理一下的意思。

而一眾作為旁觀者的生靈們則是沉默了下來,很顯然現在的他們已經過了那股狂熱躁動的勁兒了,雖然他們的眼中仍舊留有瘋狂的余暉,但是他們現在也只是想要看看白夜會作出怎樣的抉擇。

然而許久之後,他們所得到的答案卻是讓他們在失望的同時又充滿了驚訝。

「我拒絕。」

面對萬千期待之中帶有狂熱之色的目光,白夜從地上爬起,悄無聲息之間他以一襲寬大的白色大袍將自己赤果上身的身軀籠罩,而後背對著一眾生靈,準備就此離去,回到屬于他的樊籠之中去。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一只巨大的巨爪橫陳在了他的面前,直挺挺地攔住了他的去路。白夜見此也只能選擇停下自己的腳步,他知道,那所謂的典獄長終究還是忍不住,想要對他探索一番了。

「年輕人別那麼著急走,跟我過兩招。」

此言一出,卻是使得全場的聲音都就此平息。所有的生靈都停止了他們的活動,這一刻他們只是看著那個佇立在擂台台階的人影,想看看他究竟如何應對這個鎮魂獄的統治者,食物鏈最頂端的存在。

「我沒興趣,不想打。」

面對典獄長無形施加的壓力,白夜猛然一個轉身,他冷冷地凝視著那個魁梧的身影,重瞳之中滿是冷峻的眸光。

無盡的殺意如風暴一樣自他的心中涌動著,只是頃刻間,便已經凝聚在他的眼瞳之中……而所有關注著白夜的人,此刻皆是莫名的感到一種無端的恐懼之感。

有一種錯覺,在所有生靈的心中持續了整整一息的時間。對于他們來說,那是一種極為可怕卻也從未出現過的感覺。

雖然只是一息的時間,卻是令所有的生靈都印象深刻。在那一息的時間里,所有人的感觸都是一致的。

那個戴著面具的白發青年就好像是一個真正的無上生靈一樣,眾生之所見,是他佇立在尸山血海之間,白骨王座之前,手執黑白之影,展露猩紅之瞳的樣子……

那是一種怎樣的威勢?他們都形容不出來,因為這不是用言語可以形容出來的東西。這是一種印象,深刻無比,無可抹除。所以盡管他們疑惑,卻也沒有多想。

畢竟找上「修」的不是他們,而是典獄長閣下,是整個鎮魂獄中最強的生靈。這個人的意志,他們不需要去過多地考慮,因為根本無法琢磨。

很多時候,鎮魂獄中的生靈們都是處于誠惶誠恐的狀態之中的。典獄長就仿佛是一個擁有多重人格的人一樣,他時而冷酷無情,時而殘暴暴戾。

更多的時候,他會是一副瘋瘋癲癲的樣子,他有時候會在鎮魂獄之中肆意的殺戮,偶爾也會對著一眾混跡于生死場的生靈恩澤萬分。只是恩澤的時候很少,甚至是從未有過。

至少在這些生靈的記憶里,這樣的「恩澤」,也不過是就有過一次而已。

…………

而那所謂的恩澤,也不過就是暫時性的短暫開放六個失樂園,或者向食魂者們發放一部分血魄石而已。

而就是在這樣一個生靈的統治之下,整個鎮魂獄都在一種恐怖的秩序之下生存著。而現在,這個暴君一樣的人物又出手了,所有的生靈都不知道、也不敢去猜測他的意向。

而當眾生靈準備去觀摩一場即將爆發開來的踫撞之時,他們卻驚訝的發現,「修」已經消失在原地了。

沒有人知道他為何就會這麼消失,也沒有人看清他是以怎樣的方式消失。這一刻,無數生靈錯愕,而當他們看向典獄長的時候,卻驚訝的發現後者也消失了。

「這……」

「莫非典獄長大人已經去擊殺修了嗎?」

「不知道,不過典獄長大人的決策,又豈是我等可以擅自揣測的。」

…………

而所有的生靈都不知道,此刻那魁梧的巨影已經回到了他的府邸之中,正冷冷地看著他面前的一道光幕。

這一次他已經決定了,對于他看中的獵物,不應當去急于滅殺……他想讓這個叫「修」的年輕人感到絕望,而經歷了徹底的絕望過後,這樣的食物才會變為珍饈,才會美味。

…………

PS︰今日一更(?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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