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荒界行 第二百四十一章 手段殘忍(二)

作者︰燃燒的礦泉水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陽光正好,照在人身上讓人感覺暖洋洋的。微風拂面,頗感寒涼,再加上金普花海的金色風景,若是放在平時,著實是會讓人感到略微有些慵懶的感覺的。

但是現在,身處于這片金色花海之中的所有修士都無不是提心吊膽,小心翼翼地面對自己周圍的所有人。

機緣的誘惑面前,所有的人,哪怕在此之前是你的同門,在這一刻起都可能成為你的死敵。而這其中的轉變因素,就在于這個誘惑是否足夠大。

一但心中的天平朝著利益傾倒,那麼這里將要發生的,就將會是一場腥風血雨的廝殺。但是如果這個誘惑不夠強大的話,那麼就回造成現在的情景。

所有人都在互相防備,尤其是關系看似親密的人,他們看似是一個整體,實際上可能稍微有一點點風吹草動都可能引起他們質的變化。但是現在,他們心中的那道束縛顯然還沒有被他們自己拆除。

于是乎,現在的情況看起來就有些微妙了。大家在互相防備的同時也在不斷的采集著金普果,但是這采集的過程里,卻也是丑態百出。

有的人認識這種藥草,所以都是采集高階的,又或者選擇高階與低階的搭配一下,理性采集。可這樣的行為在那些什麼都不懂卻又同樣采集的人眼中,就與那傻子無異。

在這里采集的人,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了。懂的人少,不懂的人自然就多,而人這麼多,自然總有真正的傻子去試藥的。

藥效自然被他們實驗出來,但是這也讓這些人徹底模不清金普果的分類了。五階以上,這玩意吃下去跟毒藥差不多。

雖說那要等痛苦過去才可以體會到真正的藥效,但是對于這些人來說,他們沒有合適的法門去吸收煉化,縱然金普果的藥效隨著痛苦逝去留存在他們的身體之中,他們也不會懂得如何煉化使用。

而五階以下的,對于這些人來說自然是鍛體的良藥。以至于有些人雖然不是體修,但也是出手快捷,五階以下,也就是服下去沒有痛苦的金普果,他們搶的要多快有多快。

所以在那些識得金普果的人的眼中,這些人才是真正的傻子,比那些試藥的還傻。所以面對這些傻子看著他們那鄙夷的眼神,他們不會選擇去辯解什麼。

他們的選擇就是現在這樣,就這麼靜靜地看著這群傻子犯二,而他們悶聲發大財,當然這些人看起來也是很有趣的。

可惜好景不長。很快,一道蘊含了化神期修士真元的吼聲就傳到了他們這里,震散了這城中世界里天邊的雲彩,震的整片花海都跟著顫抖幾分,震的他們耳膜生疼。

然而面對那吼聲的內容,卻是也幾乎讓他們所有人都怒不起來。那吼聲的內容如下︰

「各位天南海北的朋友,今日我天辰宗第八道子王沖降臨此城,道子說了,他曾于昨晚有過一夢,夢見了這片花海,說這花海中有他的機緣。」

「所以還請諸位道友將這片花圃讓出來,作為補償,我宗道子說了,願意在此親自微笑道歉。」

…………

此時此刻,隨著這聲音的響起,空氣也是變得死一樣的寂靜。金普花的海洋之中,絕大多數修士的眼神都是一變,變得義憤填膺起來。

這簡直是欺人太甚,這當然是欺人太甚。

但是他們能有什麼辦法?很不幸,在這里采藥的絕大多數人,他們背後的勢力在這個所謂的天辰宗面前都是上不了台面的。

天辰宗,乃是當世三品巔峰勢力。它的山門坐落在荒界斗爭廝殺最為凶險的中域,也是物質最為富饒的中域。

雖然它只是三品,但是它生存的地方,可是一品二品勢力多如牛毛的中域。

傳說這個宗門一開始是起源于荒界之北的,而且它還是靠著搶劫發展,一步一步的攀升,隨著歲月逝去,一點一點沉澱根基,所以它可以算得上是凶名在外了。

而且因為它行事手段霸道狠厲的緣故,普通的修士,是根本就不敢與之一斗。而這些采藥的人,要麼就是背後的勢力與其相比根本上不了台面,要麼就是背後跟本就沒有勢力,整個人就是一散修。

而自古以來就是一向如此,凡人之間有一句話,叫做民不與官斗,貧不與富爭。所以這些人對于天辰宗的到來,也只能是無奈讓步,再不濟就是個無能狂怒。

然而他們不行,不代表別人不行。

天辰宗那邊,約莫只有二十多個修士。此時此刻,那二十多個修士全部都擁簇在一個青年的身邊。

那青年同他們一樣,著一襲青衣,手持雙劍,唯一不同的,就是他的臉上多了一個面具。而從氣質上來看,他也是不同于他那些同門的。

而那些被欺凌的修士們一眼望去,卻是得見了他的真容,因為那個時候他已經將自己臉上的面具取下。

而眾修士所見,卻是這王沖身軀凜凜,相貌堂堂。一雙眼光射寒星,兩彎眉渾如刷漆。胸脯橫闊,有萬夫難敵之威風。

天辰宗雖是搶劫起步,卻是一個體修宗門。可能是因為功法的原因,這王沖單單是從外貌看上去的話,還真的是很是不凡。

而現在他摘下了自己臉上銀色的鷹紋面具,正冷漠的看著場上眾修。其實深藏在他的眼底的不止有他表現出來的冷漠,更多的則是不屑與睥睨之意。

說實在話,眼前這些人在他的眼中,不過跳梁小丑爾,輕易便屈服在他宗門的神威之下。但是很快,他舒展的眉頭就緊緊地皺起。

因為,有一個熟悉的聲音,正以同剛才他的追隨者一樣的說話的方式出現在這花海之中。而隨著這聲音一同出現的,則是一眾藍衣修士。

「王大道子好大的口氣啊,難道就這般不把我人族同道放在眼中嗎?」

所有人听見這很是陰柔而又略帶幾分儒雅的聲音,也俱是回過頭來,朝著聲音的源頭望了過去。

只見在天辰宗修士的對面,已然是站了十幾道人影。細細數來,約莫有十一人之多……的確是比天辰宗少了半數。

但是從氣勢上來看的話,對方還是不輸于他們的。他們皆身著海藍色的長袍,其上繡有獨角鯨魚戲水的紋理,甚是好看與不凡。

而說話的人,卻是立于十一人的正中央位置,而眾多被天辰宗打劫的修士,也是在看到他以後,眼楮里出現了希望的光彩。

那個人名叫鄭騰,是海沙宗的天才少年。傳聞他僅修道十七年,就憑借與海沙宗的水文之法極高的契合度入了化神巔峰之境,甚是不凡,又因年歲尚小,就被冠以了天才少年之名。

而實際上,這位現在已經有了要成長為青年模樣的趨勢,而這些被天辰宗欺壓的修士們之所以會有如此反應,完全是因為這個人的一貫作風和他背後的勢力是海沙宗的原因。

傳聞鄭騰這個人,一直以來都秉承人族道義,以獵殺海中妖獸為修行之道,而傳言又稱他是以助人為自己修行之道一的人。

但是因為海沙宗深居荒界之東的海洋之中,宗內的人都是深居簡出,所以人們都只對這個天才青年留下一個個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印象。

但是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海沙宗與天辰宗,乃是世仇。雖然這其中的原因不得而得之,但是這兩個同為三品巔峰的勢力,可是沒少干架。

這不才剛剛在亞蘭古城踫面,兩個各自宗門的年輕俊杰就直接針鋒相對了。而這群修士自然是樂得見到這樣的局面,只有這樣,他們的損失不至于太大。

甚至找個機會直接走開也不是不可能的,畢竟他們兩方死敵若是直接打起來,他們也好從中找尋離開的機會不是。

然而有的人的思維就很奇特,他們在兩方剛剛見面唇槍舌劍打口水戰的時候,就準備開溜了。

但是當他們帶著已經采集好了的草藥退至花海的外圍之時,卻又發現好像已經是為時已晚。因為在這金色的花之海洋的邊緣,出現了一層薄薄的湛藍色冰牆。

這冰牆之上附有恐怖的寒流,有的人才剛一觸踫,就已經被這寒流入體,凍結了體內的一切,這其中就包括了血液、骨骼、真元……等等等等一系列他們體內的構造。

現在的他們,行動變得極為遲緩,生命體征也變得無比微弱。不過好在他們還可以開口講話,就是這講話的速度,也有些慢而已。

「鄭騰,你不是一向都以助人為樂為己之道的嗎?怎麼這次選擇如此啊,你海沙宗好大的手筆啊。」

天辰宗那邊,王沖開口,一臉鄙夷之色的對著鄭騰。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與這鄭騰真的算的上是死敵了,這輩子都注定無法解開。

除非有一方隕落,他們之間的關系才可以得到一個終結。但是王沖不知道的是,這種情況在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里就得到了改變。

「不,這不是我海沙宗的手筆。做這件事的人,也不是我們,而是另有其人。」

面對王沖的質問,鄭騰亦是十分惱怒。但是現在的他,也算是有嘴說不清了。因為在場的修士們在听了王沖的話以後,在心態上顯然發生了某種改變。

就連看向他們海沙宗修士的眼神,都變得不一樣了。然而就在他百口難辯的時候,卻是異變突生,因為又一個聲音加入了這片彌漫著硝煙氣息的花海。

「不好意思,我可能是來早了,你們繼續……嗯,繼續。」

听到這聲音的響起,鄭騰與王沖都俱是別過頭去。然而他們看到的,卻是一男兩女三個人正朝著他們款款而來。而說話的,也正是那個青年。

「你又是誰?」

這一刻,他們兩個人同時開口。

「我?無名小卒一個。」

那青年低著頭,默默地站在原地。面對那兩個人的質問,他也只是低吟淺唱一般回答著,沒有多少認真的意味。

「那你可以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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