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三十三章 真祖降臨

作者︰燃燒的礦泉水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眼看白夜如此去做,縱然是相柳一族那一邊的人都有些不明所以。而于此刻,整片戰場之上的眾多目光更是集聚在白夜的身上,所有人,眼神之中紛紛流露出疑惑之色。

他們真的不能理解,白夜為什麼要這樣去做。在那些靈族十族的人看來,白夜這樣去做無非就是想要斷絕這種呼喚古祖的儀式。不然的話,一但真的有古祖降臨,局勢必然改變。

他們覺得,白夜應該是想要成為一個獨裁者一樣的人物,想要通過這場戰爭,得到最大的權利。而就算最終掌權的人不是他,也一定會是那相柳一族所謂的王。

這些人說白了就是在以他們的心思去揣測白夜的意圖,不過他們也只能這樣了,因為他們根本不知道白夜到底在想什麼,所以他們也只能以他們知道的去猜測和思考。

不過在相柳一族的族人們看來,白夜這樣做,一定是有他自己的想法。雖然他們也不知道白夜到底在想什麼,但是在這個時候,他們的選擇就是無條件的相信白夜。

「轟——」

「嗡——」

一道道聲音,以那些沾染了白夜血液的符文為源頭,在瘋狂地由內向外散發。而在場的人,則是無一不感到一陣陣壓迫感。對于這種壓迫感他們倒是接觸的不多。

不過就在他們感受到這種壓迫感的那一剎那,他們便已經隱隱約約能夠猜測到,這種壓迫感會屬于誰了。只不過縱然是這樣,他們的心中也仍然會涌起一種難以置信的感覺。

不過白夜可不會管這麼多,他只是默默地凝視著自己眼前的一切,而後,便學著那些靈巫十族的族老們的樣子,有樣學樣的開始凝結印法。而在場眾人看他這樣,卻是驚訝不已。

那些個族老剛剛到底是在施展怎樣的手段他們當然清楚,縱然是血脈稀薄的混血者,也很清楚。那樣的神通說白了就是一種呼喚古祖的法門,只能由血脈純粹的巫族後輩施展。

因為這種法,本身就是以巫族後人自身的血脈為媒介,要溝通巫族的血脈傳承,追溯源泉,追溯到很久很久之前,看一看,或者說是試一試,能不能溝通到某位古老的先祖。

這個先祖的範疇可就是極為廣泛了,因為這個範疇所包括的,是近乎所有生于洪荒紀元的巫族。在那個範疇中,最為頂級的存在自然就是十二祖巫。

而若是那個紀元的,普通的巫族人,若是被溝通到並且成功喚醒,也應當被算為先祖,也是要以該有的理解來相待的。不過這神通施展過歸施展過,能否成功喚醒,也是不一定。

而且在施法的過程中,是一定要回避一切可能成為影響的因素的。所以白夜現在的行為,在那些巫族看來,自然也就是在故意破壞這次施法了。

不過不得不說,這種古法的施展,無論成功與否,對戰場上的狀況都是有一定影響的。在這古法被施展出來之後,很多人雖然仍然還有戰下去的,但是他們還是選擇了停手。

而這些人之所以選擇停手,就是因為他們對于先祖還是比較尊敬的。尤其是在相柳一族的人看來,在他們的敵人之中,還是有一部分人,仍然是他們的同族,只是走錯了路而已。

他們發動這場戰爭,也只不過是想要讓這些同族回到正路上來。所以他們覺得他們並沒有什麼錯,故而,在這同族相殺的戰場上,哪怕先祖有可能降臨,他們的腰板也挺的很直。

至于靈巫十族那邊,那些純血的巫族,打心底里還認同自己是巫族人的人,他們倒是和相柳一族的人一樣,都期盼著能有真正的先祖降臨,來解決一下這件事。

隨著那壓迫氣息變得越來強烈,臉色愈加不好的,其實自始至終,就只有那些血脈極為稀薄的混血者,因為他們根本就不曾在乎過巫族的興衰。

他們所在乎的其實就是他們自己能夠得到多少,自己能夠變得有

多麼強大。至于為了變強要付出什麼,他們根本就不在乎。這才是他們最為真實的內心。

他們之所以稱呼他們自己是巫族,就是因為現在的巫族還是比較強大的,在這大荒世界之中算得上是一顆參天巨樹了。古言曾雲,說大樹底下好乘涼,而他們也只是需要個倚仗。

萬事開頭難,尤其是在剛剛踏入修行之路開始修行的時候,那個時候,大部分生靈都是無比脆弱的,更何況是處境尷尬的他們?他們是有優勢,但是優勢不多。

實力,只能靠自己爭取,這本沒有錯。可他們還是錯了,錯就錯在他們為了實力,願意犧牲一切,摒棄一切。他們的一切都是巫族賦予,可他們卻只視巫族為一塊踏板。

他們之中絕大多數人對巫族的看法就是這樣,他們之中的很多人之所以還待在巫族里,就是為了通過祖巫給予他們的資源變強,當他們成長到一定程度的時候,他們就想離開了。

這一點,通過相柳蘇黎改變這護族陣法的事情就能夠看得出來。也幸好相柳蘇黎通過改變陣法,能夠讓所有離開的人通通都回來,不然的話,還真的是要留下一些漏網之魚了。

而這樣的人,現在也是最不希望先祖降臨的人。巫族眾多種族之間會相處到今天這個局面,與他們的日漸猖狂有直接的關系。若是先祖真的降臨,又怎麼可能會放過他們?

更何況,在他們看來,那所謂的先祖也未必會將他們當成是巫族的後裔吧?畢竟他們的身體之中可沒有多少屬于巫族的血脈,盡管他們體內的血脈也是一代代傳下來的。

按理來說,他們這些人也的確應該算是巫族的人。可是,他們之中,有太多人,從最開始的時候就不將他們自己當成是巫族的人。偏見這個東西,別人還尚且未曾賦予他們多少。

可是他們自己,卻是已經在最開始的時候賦予他們自己了。他們覺得自己卑微,覺得自己天生差人一等。這種心態從最開始的時候就是病態的,所以他們的心境修為也不高。

但不得不承認的是,縱然他們是在這種病態的心態影響之下成長起來的,但是他們的力量還是很可觀的。尤其是這些年以來,隨著年輕人越來越多,他們的群體也在壯大。

其實無論是巫族還是妖族,亦或者是其他的生靈種族,都可以通過後天的修行來提升自己身體之中血脈的純粹程度。但是他們並沒有這樣去做,因為這條路並不好走。

通過後天的修行來提升自身的血脈純粹程度,這種話在他們看來,始終都是說的簡單。對于他們來說,走上那樣的道,就等同于將自己當成了資質最差的巫族。

如果將普通巫族修行的描繪成一片荒原,那麼等待著普通巫族修士的,就是天高任鳥飛,海闊任魚游。而他們若是也選擇了那樣的路,他們的便等同于荒原之下的深淵。

到了那個時候,也許別人已經攀登上了最高的高峰了,可是他們卻還要努力地向著那荒原前行。所以這樣的路,在他們看來,就是一條死路。

然而殊不知,其實這樣的路才是他們應該去走的,因為只有通過這條路,才能夠讓他們走的更為長遠。他們的血脈,雖然是無限的偏向人族,被稱為混血者。

可是因為體內的巫族血脈,他們與真正的人族相比,卻是有著本質的差別。而這也就導致了,他們若是去走人族修士的修行路,注定走不了多麼長遠的距離。

只可惜,這些人根本就看不到這些事。縱然他們時常會去想這些事情,他們也根本不可能想明白這其中的真真假假,因為有些風景是他們從未見證過的。

這些人走錯了路,原本還有改變的機會。

只可惜,他們的造化讓他們一錯再錯,到了現在,他們甚至打心底里恨著讓他們走到今天這個地步的巫族。他們之所以一再提出,要相柳一族的王與他們

這邊的領頭之人聯姻。

就是因為,他們也想要讓相柳一族之中出現和他們一樣的人。他們那扭曲的心境讓他們認定了,他們才是這個世界上最為優秀和完美的種族,所以那些巫族應該變得和他們一樣。

不得不說,這樣的想法,足夠扭曲,也足夠瘋狂。而他們的野心,也是在這種扭曲和瘋狂的想法時時刻刻的影響之下,才被徹底地催生出來的。

只是,他們並沒有與這種野心相匹配的實力。他們縱然是有想要把整個巫族都給鬧的天翻地覆的心,他們也沒有這種能力。不用說以後,單單是現在,相柳一族他們就解決不了。

「拜見先祖!」

「拜見先祖!」

「拜見先祖!」

……

就在整個戰場都漸漸地陷入到沉寂之中以後,過了一段時間,也終于有一道身影自那璀璨的光芒之中顯化。在最開始的時候,那身影還是虛幻的。

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隨著符文的不斷演化,終于,那身影變得清晰了。只不過,在這身影變得清晰之後,眾多的巫族卻是忍不住呆滯了一下。

因為那道身影,他的模樣是獸頭人身,渾身上下都生有赤紅若血的鱗甲。他的雙耳,還穿著兩條恐怖怒焰凝聚而成的火蛇,至于他的腳下,則是也有火龍翻騰顯化。

而無論是那火蛇還是火龍,卻是通通都在出現的那一刻顯化出火之大道的恐怖力量。而這身影雖然只是一道凝實的虛影,但是他在出現的那一刻,卻是讓所有的巫族都單膝跪地。

這一刻,哪怕是那些以自己是巫族這個現實情況為恥辱的混血者們,也紛紛都跪倒在地面之上。他們可是能夠感受的出來,這虛影到底是一位多麼恐怖的人物。

「你們兩個在干什麼,還不快跪下!」

然而就在這身影顯化出來之後,卻是有人看到了白夜,也看到了相柳蘇黎。在這個時候他們兩個著實是有些顯眼,因為無論是白夜還是相柳蘇黎,通通都沒有要跪下的意思。

眼看他們兩個如此,相柳一族的人自然是沒有多說什麼,但是靈巫十族那邊的人卻是直接怒了,那些人之中,有第一個人開口,便有第二個人開口。

所以一時之間,這場面之上倒是也充滿了怒斥之聲。不過無論這些聲音有多麼洪亮,有多麼震耳,白夜和相柳蘇黎都不為所動。而相柳一族的眾人,則是一句話都不曾去說。

相柳一族的族人現在的想法很簡單,那就是白夜和相柳蘇黎,不歸他們管,而且事實上反而還是他們被人家管,所以他們根本就沒有資格在這個時候去說白夜。

再者,此刻顯化的人,又不是他們最為崇敬的先祖,水之祖巫共工,所以他們也不好多說什麼。至于相柳一族的那些族老,他們在此刻可是已經在心里偷著樂了。

別人或許還不清楚白夜的身份,他們卻是再清楚不過了。畢竟那一日白夜進行試煉的時候,他們通通都在場。所以眼前的事情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他們簡直是再清楚不過了。

「祝融,好久不見了。」

別人紛紛都在怒斥白夜,但白夜卻是語出驚人。他這一句話,直接就讓整個場面變得鴉雀無聲了。在這一刻,除卻相柳一族這邊,其他的人無論是誰,都想不到白夜會這樣表現。

然而白夜,卻是臉上掛著微笑,在說完話以後默默地看著眼前的虛影。不過白夜也沒打算多廢話什麼,所以在說完話之後,他的身後直接出現四道殷紅的血色光幕。

無論是那道虛影,還是在場的眾人,都無不能夠從這血色光幕之上感受到極致恐怖的殺伐氣息。在這個時候,修為高的人,看到白夜的殺道,看的就會清楚一些。

而修為低一些的人,看白夜的殺道,看的就會模糊一些。不過這個東西,那可真是看的越清楚,就會越發的感到害

怕。不過相比于心中的懼怕,眾人心中更多的情緒還是吃驚。

他們實在是想不出來,此刻的白夜到底是有什麼資本,居然敢如此表現。于此刻展露神跡的人可是祝融,洪荒紀元的十二祖巫,是他們巫族無數先祖之中最為可怕的十二位之一。

「原來是你。」

略微沙啞的聲音響起,卻也于這一刻奠定了白夜無比神秘卻也無比可怕的基調。在場之人,可能最多就是理念有所不同而已,他們可不是傻子,知道審時度勢。

而于此刻,他們的先祖展露出的虛影,這番表現,卻是讓他們徹底的傻在了原地。那一句話只有四個字,但是表現出來的東西,就真的是太多了。

通過這句話,不難看出來,他們的先祖其實是認識白夜的。可是在思考這個問題之前,一定要知道,這位先祖,可是在洪荒紀元時便已經隕落了。

通過這麼幾個消息,他們這些人已經可以去想,白夜到底是誰?白夜到底是什麼時候的人?白夜到底是什麼實力?之前與他們動手是不是留有余地,沒有趕盡殺絕?

…………

PS︰今日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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