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一十九章 已是故人

作者︰燃燒的礦泉水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這些人自然不會明白,因為白夜在展露的只是他的道果。相柳一族的血脈在他的身上因為他的血脈,還有他的修行而發生蛻變,所以能算得上是他的道果,這沒什麼稀奇的。

但是他的道果可遠遠不止是只有這一種道果,除卻相柳之血以外,他還有眾多道果。比如說他最近掌握的劫力,再比如說他原本就已經擁有的重瞳法,還有極寒意境什麼的。

最為顯著的,就是殺帝傳承了。這份傳承白夜現在已經完全接受,並且修行到了一定程度,所以在展露出來的時候,才會有如此不凡的威勢。

而除此之外,白夜還有一個道果,只不過是不適合在這個時候拿出來,否則,這相柳一族就應該一致對外,不,應該說是一致對他才對。只不過在這個時代,很多事也說不準了。

如果他真的展露出自己的樊離之血,那麼這些家伙應該也是只有震驚至極的份兒,畢竟這種血脈的意義,等同于巫族的十二祖巫之傳承,實在是可怕的很。

然而白夜還是太過于謹慎了,有很多東西他還是沒有顯露。不過白夜能夠感受的到,當他只展露相柳一族血脈的時候,這祭壇甚至都要直接判定他為相柳一族的族人。

可以說,他剛剛只差那麼一步,就可以和相柳蘇黎進行婚典了。但在這個時候,就算是進行了那所謂的婚典,那些被奉為族老的老家伙們,可能也不會同意這件事。

白夜可是察覺到了,在剛剛那個時候,很多人都在質疑相柳蘇黎,他們的意思,自然就是在懷疑,是相柳蘇黎在暗中幫助白夜,才讓白夜有如此血脈。

而事實上,白夜雖然是通過相柳蘇黎才過得的相柳之血,但是在那個時候,他體內的相柳之血還並不穩定,甚至是極為弱小。如果不是白夜後來的培養,這血脈很可能直接消失。

能夠進化蛻變到這個程度,其實也算得上是一個奇跡了。不過白夜並不希望,這件事會成為那些家伙指責相柳蘇黎的理由。所以他毫不猶豫,展露其他的力量來打破祭壇的判定。

也只有這樣,這祭壇才會重新對他的資質進行判定,才能重新帶來一個結果。不然的話有麻煩的人不單單會是他一個,還會牽連到相柳蘇黎。白夜覺得,這本該是一件簡單的事。

若僅僅只是因為這種簡單的事情,就給相柳蘇黎帶來如此麻煩,那可真的不是什麼好事。不過白夜也有自信,就算依靠其他力量也一樣能夠通過考驗。

「最關鍵的時刻到了,不知道,先祖的意志會不會因為他而蘇醒,他會不會獲得一些別樣的東西。無盡歲月以來,這小子絕對算得上是天賦最為可怖的試煉者。」

一個老者在這個時候感嘆著,而就在他發出感嘆之聲的時候,白夜身體周圍的暗藍色光輝也璀璨到了極致。而且,那些光輝之中的藍色,也正在緩緩地褪去和消散。

這些光輝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由暗藍色轉變為黑色,在這個過程中,相柳一族的眾多族老,連同相柳蘇黎,也能夠感受的到,似乎是有某種存在,正要徹底的醒來。

只是那漆黑的光輝實在是太過于璀璨,以至于他們根本就看不清祭壇之中的狀況。而那祭壇之中,也開始彌漫起一種讓眾人感受到之後,就會忍不住心生畏懼的氣息。

正是因為這種氣息的存在,眾人的感知才會受到影響,從而根本就起不到什麼太大的作用。不過在見證了白夜的不凡之後,大多數人隱隱之中也在想,白夜應該不會有什麼事。

實際上,就在這黑色的光輝璀璨到了極致之後,白夜雖然是立身在那祭壇之中,卻是好像去到了另外一個世界。而當他回過神來的時候,他的身邊,無盡的黑暗皆已經褪去。

「好久不見。」

一道聲音響起,頗為滄桑,也帶有一些磁性十足的感覺。白夜听的出來,這是一道屬于中年人的聲

音,而當他循聲望去的時候,他卻是看到了一個應該被相柳族奉為神明的家伙。

那個家伙,生的是蟒頭人身,渾身上下皆生有黑鱗,腳踏黑龍,手握青蟒。他一出現白夜便感受到自己的身邊出現了一種強烈無比的屬于水之大道的氣息。

而這個家伙,自然也不可能是別人,正是相柳一族真正意義上的先祖,水之祖巫,共工了。白夜望著他,卻是只能苦澀的笑笑。不出他所料,這只是一道殘魂,真的虛弱的很。

而對于共工,他還是有很深的印象的,因為在洪荒的時候,他也曾與這位無上存在發生過戰斗,而那一戰,還是他略佔上風,最後才險之又險的勝利。

白夜覺得這位還算得上是一個值得欽佩的人,如果放到現在這個紀元,縱然是這位,應該也算得上是眾多修士的品行楷模了。不過這也沒有辦法,有些東西總歸是會變的。

「我上一次見面,已經是很久之前了。現在是末法紀元,你們巫族已經沒落了,妖族也是一樣。不過我還活著,只不過相比于原來要弱上太多,不過這一次,我直接找上了天。」

片刻沉默之後,白夜考慮到自己面對的只是一道殘魂,還不知道能撐到什麼時候,所以他還是主動出擊,直接就開口了,把他想說的話通通都給說出來。

「這些事情,我都知道。無論是我們還是我們的對手,都已經沒落了。我也沒有想到人族可以崛起,曾經,我們很狂妄,但是在隕落之後,我們可以做到少見的極致理性。」

「你知道?」白夜疑惑,驚問出口。

「對,我這一縷靈魂一直都被寄養在這祭壇之中,漫長歲月以來,始終都在受著那些後輩的供奉,所以一時半會還不會寂滅。而這麼多年,那些後輩時不時會向我傾訴一些事。」

「大多數時候,我不會回答他們,但是他們所說的話,我一直都有在听。這些家伙在我看來其實還是不夠爭氣,但他們不夠爭氣,我也沒什麼好說的。能堅持也不容易。」

「你的那些後輩,的確如你所說。不過不爭氣的可不止你的後輩,我看啊,在這個世界之中,其他拿幾個家伙的那些後輩,還不如你的後輩呢。」

看著共工這副沉悶至極的樣子,白夜反而感到郁悶許多。其實共工不出來還好,他這一出來,反而讓他覺得尷尬。畢竟,剛剛在與共工的那些後輩講話時,他可是一口一個前輩。

共工不出現也就罷了,他稱呼那些家伙為前輩,也是因為相柳蘇黎。不然的話,他是絕對沒有什麼好話的。在這個紀元,白夜也已經察覺到了,在某些時候他也控制不了情緒。

可能有些時候,他在面對人族的時候,就能夠將情緒控制的很好。但是在更多的時候,一但他面對的是妖族或者是巫族,那他就會不由自主的拿出該有的氣勢來。

想來也是,曾經的他多少也算個人物,能與那些妖神祖巫參加同一場宴席,能讓兩族奉為座上賓。而到了現在,巫妖二族沒落,自然也沒人記得他了。

「哈哈哈哈哈,如若不順心,殺了那些不爭氣的東西就是。不過我還真是沒有想到,將我喚醒的人會是你。其實最近一段時間我也沒得到什麼滋養的東西,所以就睡著了。」

「讓我蘇醒的東西,好像就是你小子的血液。我倒是很想知道,你這是又有什麼奇遇了,居然能擁有如此特殊的血脈。不過最讓我想不到的,是你願意主動沾染妖族的因果。」

共工的話很多,他說的也很雜。但是白夜听的出來,共工之所以會是現在這樣講話,多半也是因為共工也有很多話想說,但若仔細說來,恐怕就不知道得說到什麼時候去了。

所以共工選擇長話短說,通常幾句話,所提及的就是一件大事。不過在得知共工知道了他和妖族的事情之後,白夜也沒打算瞞著這位祖巫。他先是無奈一笑,然後

就開始訴說了。

「我們其實是一樣的,對于某些事情,在從前活著的時候根本不願意去信。現在,無論是死了還是重生了,反而覺得應該信了。而有一些事,也成了遺憾。」

「你們兩族的大戰,其實也是一個必然的結果。如果再來一次,我相信你們還是會打。但是現在不一樣了,時過境遷,我們這些老家伙盡數凋零,曾經的一切都會被漸漸遺忘。」

白夜在感嘆著,共工在听,白夜說完一番話,看向共工,兩人卻是都在對方的眼眸深處看到了與自己心中一模一樣的東西。在一時之間,滄桑、酸楚……眾多感覺,都涌上心頭。

「對了,我看上你族一個女娃,你得給我做媒啊……」

「啥?你說啥!」

白夜再度開口,然而共工在听了他的話之後,卻是直接就連連驚呼。經過一番談話,他對白夜的印象又變成洪荒時候的了,可是經過白夜這麼一說,他卻是不由得猛然想起。

他能夠見到白夜,好像就是因為白夜是通過相柳一族那所謂的測驗釋放出氣息來,才被他感知到,從而拉過來的。雖然最開始的時候他只是想問問怎麼回事,但是現在經過白夜親口一說,他還是忍不住會感到震驚。

…………

PS︰今日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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